王东婷经过艰难抉择和痛苦思考,最终选择和李玉轩在省城居住。他们接手别人咖啡屋以后,因为地方较小,相对开支少,但生意火爆,每天有近千元纯收入,他们已经感到了生活的满足。孩子天真可爱,从开始爬玩到慢慢站立走路。王东婷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刚好隔壁一个门面因为业务扩展搬走了,他们便将门面租了下来,扩展了咖啡屋面积。
说来奇怪,当他们咖啡屋面积扩大以后,生意却渐渐消停了下来。早晨几乎没有人来往,中午和下午三三两两,夜间时候卡座还有剩余,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王东婷反复的分析:是自己咖啡做的不够功夫,还是因为这个地方客源稀少?生意不好时,回家看见孩子灿烂的笑容,扑向自己时,一切烦恼和不快烟消云散。
一天王东婷平问李宇轩:明年孩子就两岁了,可以上幼托班了。李宇轩想想也是:“明天我到周围看看。”
第二天,李宇轩起个大早,在周边转了起来。他们方圆范围内总共有六所幼儿园,其中四个是民办幼儿园。他首先排除到民办幼儿园,一是费用高;二是幼教老师不一定专业。许多是技校护士班毕业的学生。还有一个为村办幼儿园,村办幼儿园隔壁,还有一个村办小学。有一个幼儿园他非常满意,市属公立幼儿园。询问后得知,这个幼儿园必须有三年以上常住户,并且户口在此区域方可入托。回家把情况告知王东婷,王东婷说:你在这里住七八年时间了,难道连个公立幼儿园还进不去?
李宇轩这才告诉王东婷说:我们总公司在省城偏远郊区,这里是分公司,他的户口还在总公司那边,分公司只是他工作的地方。由于分公司不时进行人员调整,也没有户口和人事关系。大家人事关系和户口都在总公司那边。当时在这里买房就是因为距离分公司近,这里房子相对便宜许多。说着,李宇轩急急忙忙找出购房合同,一看他所居住的房屋不但不是村委会开发的,竟然是这个村一个小组开发建设的,合同是和村民小组签订的,自然没有房产证。李宇轩拿上合同询问了村委会,村委会人员告诉他,可以把户口迁到村上来,然后进村办幼儿园和小学,也就是说他们的孩子只能到村委会幼儿园和小学去读书。回家之后,李宇轩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王东婷。王东挺生气的说:上一个村委会幼儿园出来,会有什么出息?我们当时不都是父母咬紧牙关勒紧裤带把我们送到名校来读书,这才有今天的结果,不然我们怎么能够考上大学?
李宇轩想想也是。这个问题让王东婷郁闷了起来,第二天继续去咖啡屋,当天过来三个客人要了便宜的咖啡,坐了一小时不到走了,此后几乎没人了。她感到了生活的压力和负担。再次和李宇轩协商孩子幼儿园的事情。现在问题已经成了死结。房子是村民小组开发建设的,村民小组只能保障上村委会的幼儿园与小学,初中和高中必须到户口所在地登记入学,这就意味着,要么回陕南县城上学,要么去西安远郊落户读书。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王东婷和李宇轩。
心情的不快和生意的冷淡,让他们陷入苦闷之中。李宇轩开始抽烟和外出撸串喝酒了,王东婷不愿看见当年青春活力、积极向上一个人,竟然变成现在的酒鬼和烟鬼。王东婷不想和李宇轩吵,这样让孩子保姆笑话。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正常夫妻生活了。
李宇轩抬头看看王东婷,脸上已经有了皱纹,现在也不美容化妆了,脸色出现黄皮肤,头发干燥杂乱。嘴皮有些发白,当年的口红装在包里,每次饭后都要补妆,重涂口红,现在已经变得婆婆妈妈。李宇轩明白王东婷的暗示,但他没有一点精神和兴趣。目前的问题是,他已经居住在西安七八年时间,孩子竟然不能入托公立幼儿园。孩子从小没有得到好的教育,好的师资力量培养,以后上初中和高中也很难跟上班。现在知识更迭日新月异,大家都在拼命培养孩子,想尽一切办法把孩子送到贵族学校,目的是为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以后人生能够平坦。
李宇轩沉闷和苦恼。
渐渐的王东婷对李宇轩开始冷战起来。但她明白李宇轩没有错,他独自一人在外闯荡江湖,为了给自己安一个家,在城中村购买了便宜的房屋。这是其他年轻人想都不敢想的愿望,而他已经实现了。当年买房屋时,大家只想到居住和经济承受能力。没有想到入托上学以及其他方方面面。
生意扩展后,人员工资和水电杂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许多咖啡都有保质期,一部分还是进口来的,他不敢想这么多,她必须做出抉择。
她现在想想辞去自己事业单位工作,已经有些后悔,她为了家庭情感和孩子,断然决定来到省城,可能这个决定既正确又错误,正确的为孩子创造一个良好条件,错误的是失去了一份安稳而舒适的工作。创业的路太难了。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但已经错了,她必须坚持下去。
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和途径,她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生活的艰辛和困惑让王东婷有些失去信心。
李宇轩认为当下最要紧的是解决孩子入园问题,于是他四处打听是否有其他办法。某天,他偶然得知北郊有一所国际幼儿园和学校,目的是卖售开发的楼板,但这里房屋要两万多一平方米。李宇轩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王东婷,两人商量后决定去实地考察一下。这所幼儿园设施齐全,教师团队也很优秀,小学初中高中是北京师范大学的实验学校。为了孩子的未来,他们最终还是决定在北郊购房。解决了孩子入园问题,王东婷和李宇轩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们要全力以赴解决购房资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