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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梦破心碎

    转眼两月过去?段立雅心里隐隐疼痛,茶饭不思,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这些天她感觉自己像老鼠一样不招人待见。而且突然暴瘦了十多斤。正常情况下减肥有多么困难,而她轻松的在几十天中减肥,甚至于感到自己严重的消瘦了起来。

    她突然对自己的儿子有了急切的思念,她希望尽快看见儿子,让儿子亲亲热热的叫一声自己妈妈。可这个愿望的实现有多么的困难和无望。

    在这几十天里,她并不那么想念儿子,因为儿子的到来完全一个一个意外。

    那是她和现在老公热恋的七月酷夏时间。虽然汉江之滨夏没有酷暑,但七八月份依然炎热难耐。她和老公接触时间不长。老公无需工作,无需辛劳,无需看着别人的眼色生存。有大把的时间和她浪漫玩耍。那是一个傍晚时分,西边的红日把半边天涂染的血色一般,他们静静的躺在草丛中,隐蔽而安静。他们肆意的闲聊和欢笑。也就是这一次,她从一个姑娘变成了少妇。此后的不久她身体反应强烈。母亲领她去了医院。得知怀孕后,母亲爽快的答应了她们的婚事。

    孩子出生前,是段立雅一生当中最难以决断的一件事:就是顺产和剖腹产。住进医院,医生告知他们,只要没有脐带缠绕脖颈,异位,横位等特殊情况都可以顺产。但可能会造成松弛,恢复慢些。剖腹产一般在特殊情况下进行,不建议手术生产。

    段立雅老公商量,老公一无所知。生产前一天晚上,老公突然要剖腹产。段立雅很是吃惊:为何突然要选择剖腹产?

    老公指着手机日历说:看,明天是5月20日,五二零,代表我爱你。

    段立雅疼痛中会心的笑了。就这样儿子在第二天的早上9点,五月二十日顺利剖腹产出。

    孩子从小有母亲和公婆照看,只有在吃奶时才抱给她,还要看着不发生意外。平时都是公婆公爹经管。因为是儿子,公婆特别高兴和喜欢,几乎24小时贴身看管,从不让别人抱养,生怕摔着,磕着,碰着。渴了,饿了,尿了,拉了都精心呵护。段立雅倒是省事。但同时从小和孩子感情也相对的淡薄。

    孩子会说话时,第一个叫的是奶奶,外婆,下来会叫爸爸。一两个月以后,才开始发出妈妈的声音。

    想在这里。她决定无论如何要回去探望孩子。她感到特别的懊丧和后悔。她再次来到家,依然是公婆开了大门。她理直气壮询问孩子在哪里?

    公婆告知她:儿子永远是你的儿子。这个不可否认和改变,你随时来看,我们都欢迎。领走尽管我们也同意。她很不客气的对公婆说:孩子本来就是我的。

    公婆黑下脸来:连你自己的内裤,袜子都是我给你洗的。连家里的地都没有拖过一次。你知道孩子的衣服穿多大?放在什么位置?孩子是你的,这个话你没有资格说。但孩子确实有你的份儿,什么时间来看都可以。

    段立雅呆呆的立在大门中间,想想公婆说的话,还真是这样。

    结婚两三年来,她确实不知道家里厨房有些什么?家里的衣服被子怎么洗的,怎么拖地?她从来没有过问,也没有做过这些家务。甚至连家里每月要买什么,开支多少她都一无所知。孩子喝的什么牌子奶粉,穿多大衣服,他更是不知晓。他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失职的母亲。她很内疚和无奈。

    孩子正在午睡。在公婆的床上午睡,非常安静祥和,嘴角还露出一些微笑和汗水,可爱而幼稚,她想叫醒孩子。可孩子中午睡的时间很长,要两三个小时才会醒来。她没有打扰,轻轻的走出房间。

    公婆自言自语道:我们对得起你立雅!没有亏待你,如今你选择独立自过,我们也没有意见。段立雅以为公婆不知道他们儿媳离婚的事,从这些话中她明白,老公已经将他们离婚的事告知了公婆和公爹。这样说来这个家她回来已经相当困难了,而且这个结局的选择是她的自己。虽然有些不舍与懊悔。但得知公婆公爹已经知道他们协议离婚后,她心里有些踏实。

    她想和老公说明白。他们约定那是儿戏。可老公怎么也不接他的电话,而且有意的躲避。即使她有意到老公常去的地方相遇,也没有看见老公的身影。段立雅只有心里痒痒的回到家中,母亲脸色特别难看。见面竟然给了她脸上重重的一掌,她不明白母亲为何打她,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

    母亲告诉他:父亲的离去就是因为听见公爹说你在外边鬼混和他儿子离婚的事后晕倒的。是带着遗憾和痛苦而去的。他女儿堕落到如此的地步。母亲然后瘫坐在沙发上。指着她鼻子说:现在好了,你自由了。你是单身,你跟谁鬼混都合法合情合理。我们也无权干涉。你已经成人,而且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我希望你记住,这不是你的家。你的家在你父亲去世之后已经消失了。我们有我们的生活。我们这个家是不会容忍你的。

    母亲重重的把门关上。段立雅头重脚轻,在门外蜷缩了一晚。她流干了眼泪,没有哭出声,她要把自己的苦衷,深深的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