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她一定知道了肚子里的孩子注定是个畸形儿,一定知道了您想拿掉这个孩子,既然这个孩子注定生不下来,她就索性设计陷害我,让我背上这个骂名!”
一石二鸟之计,被云臻玩得如火纯青。
姚印雪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这样才能说明刚才云臻的态度!
云臻并不是一个愚蠢冲动的人,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会一直在出言挑衅她?
如果她不想要这个孩子,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郁老爷子此时犹豫了,他也分不清谁是谁非。
但是心里对云臻还是十分相信的,姚印雪在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信任。
其说他相信云臻,倒不如说他相信的是自己的孙子,郁盛言那样的男人看人的眼光总不会差。
“最好如你所言!”郁老爷子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姚小姐请便吧!”
“郁……郁爷爷……”姚印雪呼唤着他,但是郁老爷子早就转身离开。
姚印雪想要追上去解释,但是佣人即使挡在在她的面前,然后恭敬地请他出去。
姚印雪这才慌了神,将云臻推下楼后她没有害怕,在郁盛言指责他的时候,她也没有惊慌,只是看到郁老爷子一脸冷漠的样子,她整个人真的是乱了。
如果郁老爷子不站在她这边的话,那她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郁家的佣人强行将她请了出去,姚映印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郁家别墅在她的面前关了上去。
姚印雪狠狠地跺着脚,无奈地转身离开。
救护车里,云臻躺在推床上紧紧抓着郁盛言的手,脸色依旧苍白,眼底带着慌乱。
现在怎么办?这里全部都是学医的,只要一检查就知道她的肚子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别害怕,什么事都不会有,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郁盛言我摸着她的发丝,回握住她的小手,坚定地看着她的双眸。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现在知道怕了?之前在行动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知会他一声?
当时她就没有想到会落到现在这种进退两难境地吗?
医护人员立刻对云臻进行急救,戴上呼吸面罩,量血压测血氧。
值得庆幸的是,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才一个月出头,单单只做急救的话,很难发现她到底有没有怀孕。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救护车的后门打开,医护人员将车推了出来,郁盛言跟着推车和医护人员快速地朝着急救室冲去。
吴管家到的时候,只能看到急救室的门被无情地关了上去,而郁盛言站在手术室前,脸色凝重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压。
管家一颗心高高地悬起,走到郁盛言的身边,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他的话,哽在喉咙之中。
孩子……
如果孩子发生了任何意外,管家只要一想到那种结果,浑身都不自觉地抖了抖。
郁盛言冷着一张脸坐到急救室旁边的椅子上,垂着脑袋盯着手机,手指不断地在屏幕上操作着。
吴管家闭紧嘴巴,远离全身散发着杀意的郁盛言,紧张地盯着亮起的手术灯。
几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主治医师走了出来。
郁盛言刷一下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医生,“医生怎么样了?我的妻子情况怎么样?”
主治医生将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十分抱歉地看着郁盛言和紧跟在他身后的吴管家。
吴管家一看到主治医生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
情况不妙!
他连忙接通了郁老爷子的通话,点开免提,紧张地看着主治医生。
“十分抱歉,请节哀!我已经尽力了!”主治医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打碎了吴管家的期待,“孩子没能保住,好好的修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猜测是一回事,但是从主治医生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光是吴管家,还是电话另一头的郁老爷子都沉默了。
郁盛言紧咬着后槽牙,想要说什么,就看到云臻躺在推床上被护士推了出来,手上还挂着点滴,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我的妻子现在怎么样了?”郁盛言的声音带着嘶哑,气压低得可怕。
“病人情况还行,这段时间要好好休养,要特别注意她的情绪,千万不要让她太过激动或者过度悲伤,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郁盛言对着主治医生点点头,跟在推车后面,将云臻送到病房。
吴管家一脸凄凄然,一边和郁老爷子汇报,一边跟在郁盛言的身后一同去了云臻的病房。
听着手机另一头的郁老爷子轻轻的叹息声,“这就是命啊,云臻好好休息吧,吴管家,你务必安排最好的药物和最好的环境,千万不要让云臻的身体落下任何的后遗症!”
这个孩子注定和郁家没有缘分。
“我知道的,老爷!”吴管家应道。
“盛言!”郁老爷子知道吴官家开的是免提,开口叫郁盛言的名字。
郁盛言接过手机,“爷爷。”
“盛言,此已至此,你也别太难过,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抚好云臻的情绪。”
“爷爷,臻臻这里有我在就行,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至于姚家的事情,我想听听您的意见。”郁盛言冷冷的打断了郁老爷子的话。
他的这句话虽然只是在询问,但其中逼问的意味十足,是要让郁老爷子摆出态来来,姚印雪和姚家,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在这里也请郁老爷子看在云臻肚子里已经流掉的孩子的份上,别拦着他。
如果这次杀人凶手不付出代价的话,以后是不是任何一个阿猫阿狗跳出来挑衅他们郁家,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放过?
电话的另一头陷入了沉默,好半晌郁老爷子才施施然得开口,“你想怎么做?”
“报警吧,就算是一个没有怀孕人,姚印雪这样将人从楼上推下来,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郁盛言的声音冰冷得几乎要到冰渣子了。
“爷爷,我以后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了!”
“……”电话的另一头,郁老爷子始终没有回应,过了许久,在郁盛言以为已经挂断了电话的时候,郁老爷子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