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鬼一同坐在木质的长椅上。
“黑死牟，我们已经遭受污染了。”
无惨眉头皱起，最烦这种能够影响他的东西，远不如一场实实在在的打架要好。
更加令无惨愤怒的是，过了那么久，他才反应过来，头一回感觉到身上的这5颗大脑跟个摆设似的。
“你自从来到这里太冲动了。”
黑死牟低下头，仔细回忆着自己来到这里后的所作所为，如大人所说的一样，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行为越发冲动，情绪也越发不稳定。
这让他回忆起之前在副本中失控对大人出手的感觉，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多少有些恶心，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大人……所言属实……”
黑死牟一边思索，一边慢慢说出自己的猜测。
“属下猜想……此处……应是有大范围……规则污染……只是……在进入副本时……属下并未发现……类似规则……”
闻言，无惨脸上的青筋凸起，刚才的闹剧让他明显察觉到自身的不正常，按理来说，若是按以前的行为，一鞭子囊死这些人才是正确的道路，当时偏偏沉默不语，还是等手下来了，下令把他们弄死的。
看到黑死牟逾矩才反应过来，想到这里，语气阴沉，桌子猛然爆成木屑，飘扬在空中。
“居然！被耍了！”
强行把怒火压下来，这大概是无惨压怒火压的最快的一次，脸上的青筋慢慢消退，语气也重新变得平和。
“一个处处需要规则来运行的游戏，怎么可能会舍弃掉规则，居然蠢到去相信……真是堕落了。”
苍白的手伸到阳光底下，温热的阳光照亮着手心。
“规则极少或者没有规则的地方，只会衍生出更多的规则来，规则从不会消失。”
“黑死牟，你见证过战国，曾经也是家主，也知道那时人间是什么模样，那时候延伸的规则……”
无惨话没有说完，身后的鬼也能知道。在那个时代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鬼杀队他也不知算不算是一股清流，毕竟不清楚收入来源。
武士为了提高自己的武艺和刀法，会用活人进行练习。贵族都尚且这样，就不用说底层的人了，甚至出现了人胆丸，让人日进斗金，跻身大家族。但也正常，在那个时候有很多在现在看来毫无人性的做法是合法的。
无惨能够知晓鬼心中的想法，之前创造的鬼太多，所以无法做到实时监控，导致后面就偶尔看一下，现在身边只有黑死牟，所以掌握的轻而易举，也知晓他之前情绪起伏有多大，频率多高。
“这里的污染跟心境有关，黑死牟，丢掉那些多余的人类情感。”
黑死牟也并非愚笨，本来就感觉到有些怪怪的，此刻听了无惨的一番话后也立刻明白了原因，
“是。”
沉稳应下对方说的话，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是之前经历的副本都太过顺利了，导致他们渐渐失去了应有的警惕性，以至于直接轻易相信了副本的提示而忽略了最根本的“规则”。
决定牢牢记住这次教训，在危险且陌生的环境下，保持应有的警惕性才是最重要的，这才是生存下去的第一保障，强大也不是能够百战百胜的，被诡计弄死的强者不在少数。
猜测此次副本规则的波及范围是整个陈家村，而陈家村的规则是: 看到不公或罪恶之事时产生情绪。
在这个封闭的山村里，拐卖、虐待、杀人的行为都是合理且正常的，被拐来的女孩们不会被当做人看待，而是一个用来生孩子和发泄欲望的工具。而人类对于工具是不会产生情绪的。
跟战国时期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在明面，一个在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