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墨觉得太子有些热心肠,但他没有说什么。
凌语嫣的性子很外柔内刚,不是他能把握的。
萧衍墨想着自己过去的占有欲和爱,都被仇恨遮住。
如今,他还能以不是朋友也不是仇人,更不是爱人的身份出现在她的身边,或许会好点。
“萧兄,你可知赵延将军和凌家有远亲?”太子想让萧衍墨继续拉拢赵延,“他现在和一个歌姬感情很好,我瞧着是时候试探他的立场。”
萧衍墨道:“殿下,那可不是普通的歌姬,是二皇子的杀手,只是现在好像真的对赵延动了情。”
能够让一个杀手动情,肯定是有些本事。
“是吗?孤很意外,那不如把那个杀手也拉空了。”太子想起二皇子嚣张的样子,冷淡道:“老二最近总是踩在我头上,我非要他知道,他培养的杀手也是有感情的,不是他能够随便摆弄的。”
说着,太子愤怒地喝了一口酒。
萧衍墨看着他,道:“那个唐白夜可不是好说话的,臣会尽力说服的。”
唐白夜和白娉婷不是同一个人,性格也是大相近庭。
太子点了头。
翌日,正是郭云飞和苗可人成亲之日。
来客都是郭蔼明的老相识,至于别的没有邀请。
郭蔼明也知道有些事不能说破,何况自己当年和凌倾城的事,也是被某些达官贵人当成了笑柄。
郭云飞带着苗可人拜堂成亲。
苗可人肚子不舒服,行了礼,敬了茶,被人送到了新房里。
郭云飞被叫去敬酒,本就是酒量不大,喝上了脸。
凌语嫣看不下去,和萧衍墨扶着人去了新房。
因着苗可人是个孕妇,也就没有做闹洞房的事。
苗可人让人照顾郭云飞,再让人煮了醒酒汤。
凌语嫣和萧衍墨出去,陪着郭蔼明继续招呼宾客。
众人看到萧衍墨和凌语嫣还在一起,想着外面的传言果然是假的。
郭蔼明和林姨自然是高兴不已,不管郭云飞和苗可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总算是成家立业了。
一直到了晚上,人群散去。
凌语嫣让管家找人伺候郭云飞和林姨,自己也打算回去了。
今天的婚礼办的很好。
凌语嫣发现萧衍墨跟在身后,道:“爵爷,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萧衍墨面不改色:“我只是顺路。”
凌语嫣:“……”
他何时变得这样不按常理了。
凌语嫣有些不习惯。
前边有打更的人。
萧衍墨带着凌语嫣去了另一条路,那边离宅子很近。
凌语嫣看着他,道:“我已经到家了,爵爷也请快快回去吧。”
听着她不再叫自己哥哥,萧衍墨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看着你进去。”
凌语嫣想起一件事,想了会还是决定说:“爵爷,以后别再为难张大人了,若是把他这种人打死了,得不偿失。”
张晚烁被打的半死不活,这件事还是林嘉溢和沈明说的,早上也被她不小心听到。
要不是赶着到明国公府帮忙,她自然是要提前问的。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怕他被我打死?”萧衍墨神色严肃起来,眼神也变得冷酷,“我教训他是因为我的私事,和你没什么关系。”
说着,他的心里想起张晚烁给二皇子出谋划,让萧横冒充外祖父,真应该把他大卸八块。
凌语嫣心想他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道:“谢谢爵爷送我回来。”
说着,就示意春华把门关上。
萧衍墨站在门外,看着凌宅,心里更是觉得凌语嫣不是客气,是真的打算往后都这么对他。
凌语嫣交代春华:“往后松雅楼所有的账目都要记录明细,不可轻易马虎,让那些账房先生小心邹氏。”
前几日在凌家闹的事情,让她觉得邹氏以后可能还会针对自己,不得不小心。
春华道:“姑娘,万一邹氏和白娉婷一样发癫,我们难道真的要公事公办?”
“我瞧着二房的那个舅舅也不是不讲理的,应该会约束下邹氏。”凌语嫣想起凌扬的态度蹙眉,心口也是有些气,“只是邹氏断不会罢休,你我还有松雅楼上下都要小心。”
说着,凌语嫣觉得这往后有邹氏在,日子未必会轻松。
春华连连点头,但是心里觉得凌洲那些人还会偏袒邹氏。
邹氏可是一直都在针对大房,就跟大房的人欠了她很多似的。
凌家。
深夜,邹氏做了梦,醒来大骂:“小蹄子!落在我手里,我要你不得好过!跟凌倾城一样下作的模样!”
邹氏咬牙切齿。
“你发什么疯?还觉得家里不够鸡犬不宁?”凌扬拉过被抢走的被子,清秀文雅的脸尽是不满:“如今,父亲已经再三警告你我,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家几口都得滚出凌家!”
凌扬可不想惹老爷子生气,毕竟老爷子是一家之主,又是凌家现在的代表人物。
说着,凌扬又说:“你那嫉妒心真的不能放下?整天跟死人和遗腹子比,你以后去了地下也要逮着人不放?”
凌扬觉得自己的大娘子脑壳有些问题,这人就是故意的。
都已经是他的正头娘子了,还不知足。
“这些年,你让我不纳妾,不参加酒局,我哪个不依着你?”凌扬强迫邹氏躺下来,分析现在的情况,“老爷子对凌语嫣再好,凌语嫣也是外人,他手里的东西早晚是我们的,你以后别再作妖了。”
真要是闹起来,凌语嫣肯定会就邹氏当年羞辱凌倾城的事挖下去,而且凌家现在也需要凌语嫣充门面,就算是个私生女,那也是明国公的嫡女。
邹氏咬着牙:“我不甘心啊,郭蔼明当年还没有袭爵,他就勾搭上了凌倾城,我要是没有拦着。凌家能有今天?”
什么时候背德和伦理乱了,也成了别人的美谈?
“他俩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凌扬看着邹氏扭曲的脸,闭上眼,“你要是再作,我明儿就养一堆外室,跟着你过日子真是不省心。”
当年,大伯也是有心成全那两人,要不是邹氏乱说,哪会劳燕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