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的殉葬制度,在前朝就废除了,大宋自然也没有重新选用。
先帝沉迷酒色,光后宫的妃嫔就几十个,还没有算上妃嫔下面的贵人、良人、才人,若是算上这个的话,足足近两百人了。
虽然后宫的争斗让后宫的妃嫔死伤了一些,但在先帝驾崩后,依旧还有一百七十多人。
宣和帝楚南继位后,初期还是有些权利的,全国上下举行了浩浩荡荡的选妃,总共招揽了一百多名美人进宫。
而这些贵人,身边都是要有宫女、太监伺候的,这就使得皇宫处于一种饱和的状态。
宣和帝被废后,永安帝继位,作为天子,这后宫里的女子,几乎都是他父亲和爷爷的女人,他自己就几个,而且混住在皇宫,永安帝感觉膈应的慌。
除此之外,作为天子,他自然要为自己选妃的,这后宫没地方住可不行。
于是永安帝便找到太后梁姬,想将先帝的妃嫔和太上皇的妃嫔遣散出去一些。
当然,还有一点原因就是,永安帝担心陈墨对先帝和太上皇的妃嫔下手,损害了皇室的颜面。
毕竟陈墨好色、好人妻之名,天下皆知。
这些妃嫔们,可几乎全是人妻。
永安帝虽然不敢反抗陈墨,但皇室的脸面,他还是要维护一二的。
而且这点,永安帝已经知会了太上皇,后者也同意了的。
梁姬答应帮永安帝,也是这个原因。
自己自甘堕落委身于陈墨就算了,好歹她也是一国太后,多少要维护一下皇室的颜面,或许这样,能让她心中的愧疚减少一些。
虽然梁姬没和上次那样穿着龙袍,刺激少了一些,但这一身华丽而贵重的宫裙,也是美艳十足。
“太后打算如何处置?”
陈墨不知道梁姬和永安帝心中的想法,就算知道,也不在意。
他收女,走的是精品路线好不好,又不是见一个好看的就收一个。
说话之间,陈墨把梁姬的衣襟往左右拉了拉,凑近而去,在那宽广的胸怀中打滚儿。
梁姬顿时发出闷哼声,音调不受控制的上扬,让她慌的连忙抬手掩嘴,压抑住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当适应下来后:“这……还是大白天呢。”
“这有…什么区别,拉上帘子就是了。”陈墨在吃着水果,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说你的。”
梁姬:“……”
她嗔恼的看了眼怀里的青年,无奈之下,只能轻抱着他的脑袋,说了起来。
“魏王不是奏请陛下,召天下藩王进京吗。哀家的意思,这后宫中有些妃嫔,是那些藩王的生母,等这些藩王进京后,让她们跟随着自己的儿子到封地居住。
而没有子女的后宫女子,则释放她们回家,妃、嫔以下的,允许她们再嫁他人。”梁姬越说,脸蛋越红。
“这个.臣没有意见,说了也不算,陛下、太上皇还有宗室那边呢,这个得宗室点头。”陈墨抬起头来,望着那张已经饱含春水的眸子,道。
他当然不会有意见,甚至双手双脚赞成。
毕竟后宫这么多张嘴吃饭,都是要钱的,而且她们又不从事生产,把她们遣散出宫,能减少好多钱。
另外那些妃、嫔以下的女子,还可拿来赏赐给部下。
“陛下和太上皇那边已经同意了,而且陛下的后宫凋零,后面还需纳妃呢,这把皇宫空出来一些。至于宗室,难道魏王忘了,在洛南的时候能管事的宗室,几乎都被芦盛这个逆党给谋害了。”梁姬说道。
“那就这样吧。”
陈墨抬起头来,捏着梁姬的晶莹光洁的下巴,此刻的她衣衫半解,宫裙从双肩滑落到胳膊肘的位置,露出光滑白皙的双肩以及那两轮盈月。
见青年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梁姬极不习惯,想将宫裙拉一拉,却见那人说道:“臣想要太后吻臣。”
此话一出,梁姬顿时呆愣的看着陈墨。
这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太后不吻臣的话,臣今天就不离开寿康宫了。”
陈墨松开梁姬,往后一倒,直接躺在了带有太后馨香的床榻上,他伸出手,道:“太后,臣只数五个数哦。”
“一。”陈墨每数一个数,就弯曲一根手指。
“你混蛋。”梁姬又不是什么小姑娘,哪里不知道陈墨打得什么主意,他这是想要借此调教自己。
“二。”陈墨停顿一下后,又数起了“三”,之后接连弯下两根手指。
“说实话,臣还没有尝试过夜宿后宫是什么滋味,今天可以试一下。”陈墨道。
梁姬双眸剜了一眼那蟒袍青年,不由想到了在洛南的那一晚。
整整一晚,都没有休息过。
“四。”陈墨道。
“催命啊你。”梁姬轻哼一声,吸了一口气后,抬手拔掉了头上的发簪,那满头乌发没了发簪的束缚,顿时披散在肩头,遮住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她将遮在两边脸颊的些许发丝撩到耳后后,坐在床边的她,一手撑着床板,一手放在陈墨的肩头,逐渐的朝着陈墨靠近。
随着脸庞逐渐的接近,梁姬额前的一缕发丝垂在陈墨的脸上,痒痒的。
陈墨能很清晰的闻到梁姬发丝传来的馨香和身上的胭脂香,香味不浓,很好闻,给人一种高级的感觉。
“慢悠悠的干嘛,难道太后连亲吻都不会吗?”陈墨笑道。
“当然会,你以为哀家是什么.小姑娘吗?”梁姬气道。
很快,一抹甘甜便从陈墨的唇边传来,让他下意识的一抿,就像花瓣味的果冻。
这一刻,梁姬双眼方放大了一些,便要抬头,却被陈墨抱住了脑袋。
两人的脸蛋就这样贴在了一起,梁姬满头乌发垂下,好似帘布,将两人亲吻的画面给遮挡了起来。
不知亲了多久,梁姬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不断的拍打着陈墨的肩头,脸色涨红。
可陈墨好似在挑战她的极限一样,反而更加抱紧了她的螓首。
差不多三分钟后,陈墨方才放开了她。
“呼呼.”
梁姬大口的喘着气,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那几分钟,她好像从死门关走了一遭一样,目光现在还有些失神。
缓了一会后,她看着坏笑着盯着自己的陈墨,生气道:“很好玩吗?”
“嗯。”
“去死。”
梁姬抬手朝着陈墨的脸拍去。
而她自然没有得逞,被陈墨一把抓住。
似乎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生气后用这种方式打人。
“放开。”梁姬咬着粉唇,气道。
“你自己把手送来的,现在却让我放开。”
陈墨不仅不放,反而抓着她的手腕靠近自己,然后抓过她的手指,轻轻那莹润微微的指尖。
梁姬那原本生气的丰润脸蛋儿,此刻顿时羞红如霞,彤彤如火。
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娘跟她讲自己和爹的爱情故事。
她爹、娘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就玩在了一起。
那时候她爹娘在花园里玩,她娘看上了一朵鲜花,便要去摘,结果手指被花茎上的刺扎伤,她娘当时还小,直接哭了。
她爹看到后,直接拿过她娘受伤的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吮吸着伤口,还一边温柔地说着安慰的话。
从那一刻起,她娘喜欢上了她爹,并且将这事牢牢的记在心里。
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但爱情往往都是发生点滴之间的小事上。
梁姬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想到她爹娘的事。
和她爹娘不同,陈墨此举明明是调戏,但梁姬却一点都不讨厌,反而心里有种不一样的滋味。
想她和那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人哪里做过这羞人的举动。
陈墨放开梁姬的手,忽然起身将其推倒压在了身下,拥入怀里,凑向近前,一下子噙住那两瓣莹润。
梁姬腻哼一声,本就酡红的脸蛋,又爬上了两朵绯红红晕,不知为何,经过刚才的事后,这时的她没有一丝的抗拒和躲闪,反而弯弯眼睫垂将下来,十分配合的由青年任意轻薄。
一直到裙摆被陈墨掀起,梁姬方才反应过来,可此刻已经来不及了。
梁姬腻哼一声,双手最终环抱住他的脖子,两人吻在了一起,吻得忘情。
……
另一边。
赵皇后也不是时时刻刻陪着永安帝,虽然是有些腻永安帝,但上次经过永安帝一番话语提醒后,白天的时候,赵皇后都不去找永安帝,怕跟陈墨撞上。
可后宫因嫔妃众多的缘故,赵皇后也没处可去,至于永安帝剩下的几位妃嫔,赵皇后和她们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待在一起,反而没话可聊。
无所事事的她,便朝着寿康宫走去,打算跟梁姬说说话。
因为皇宫宫女、太监更换的缘故,让消息本就闭塞的赵皇后,变得更加闭塞了。
而又事关陈墨,这后宫的宫女太监,自然不会告诉赵皇后,现在陈墨就在寿康宫。
赵皇后径直来到寿康宫外,就在她要让宫女通报的时候。
一道身影径直的从太后寝宫走了出来,满脸的春风得意。
那人一身蟒袍,不是陈墨是谁。
赵皇后看到陈墨后,当即转身便要开溜。
可陈墨也看到了赵皇后,表情一滞。
不过这要是遮遮掩掩的,反而显得心虚,于是陈墨直接跟赵皇后打了声招呼:“皇后娘娘?”
听到陈墨的话,赵皇后若装作没听见,就有些太明显了。
赵皇后转过身来,微笑道:“原来是魏王殿下。”
陈墨走了过来,对赵皇后行了一礼:“臣见过皇后娘娘。”
赵皇后一身淡金色的宫裙,皮肤如同春雪一般白皙,她的眉梢在面对陈墨的那一刻,微微下斜,连代着双眼也是向下看,有躲避的意思,容颜清丽绝伦,流露出高贵傲人的气息。
作为当今皇后,与前皇后梁姬、徐莹不同的时,梁姬、徐莹是美妇人,赵皇后则是花信少妇一类的,看上去就更年轻,身材苗条,不显丰腴。
且赵皇后没有梁姬、徐莹那般落落大方,不敢直视陈墨。
“魏王不必多礼。”赵皇后道。
“皇后娘娘来找太后?”陈墨道。
“嗯。”赵皇后轻嗯了一声。
陈墨道:“太后就在里面,刚才太后找臣聊了一些后宫嫔妃处置一事。”
赵皇后又轻嗯了一声,心中则不由紧张了起来。
他跟本宫说这些干嘛?
为何还不走。
赵皇后虽然心中是好奇陈墨为什么在这,但她却不敢问,只想陈墨快点离开,避免与他独处。
赵皇后本就带点小社恐,陈墨又是那种让人害怕的“权臣”,当朝的摄政王,赵皇后心里对他是带着恐惧的。
而陈墨之所以跟赵皇后啰里吧嗦,是为梁姬争取时间,让她有时间收拾。
陈墨又东扯西扯跟赵皇后聊了几句,见差不多后,便跟赵皇后告退了。
等陈墨走后,赵皇后总算松了口气,同时心中疑惑对方问自己这个做什么。
还问她父亲为什么不入朝为官。
赵皇后可不敢让父亲入朝为官。
现在朝局这么乱,先是徐国忠,再到芦盛,又到陈墨。
朝中大臣死了一批又一批,和不要钱一样。
赵皇后可不想让父亲落得个同样的下场。
寝宫里。
“太后,皇后娘娘来了。”宫女来报。
此刻梁姬已经收拾好了,窗户也打开来了散风。
“臣妾向太后请安。”赵皇后对着太后行了一礼。
“皇后来了,免礼,快坐。”梁姬笑道。
“臣妾虽为皇后,但后宫的事,臣妾处理起来还是过于生疏,恐怕还得麻烦太后一些时间了。”赵皇后坐下后,打量了梁姬一眼,继而微微低头,垂眸之间,心头生出一股狐疑之色。
太后的面色好是红润。
……
出了后宫。
孙孟迎了上来,汇报了芦盛家眷的事:“王爷,经过前方探子的一路追踪,芦盛还有崇王的家眷,果然逃往了西凉。探子已经进西凉打探他们的踪影了,王爷,我们要不要派兵去西凉,永除后患?”
陈墨眼眸微眯了起来,道:“这种事隐蔽些,人去的太多,反而会打草惊蛇,先摸清他们在西凉的具体位置再说。”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