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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民国文:矜贵少帅的大少爷16

    男人满脸惊恐地盯着面前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人。

    当他看清这张脸之后,心底的恐惧少了些。

    他太认得这张脸了。

    最近一周,整座北宁城除了少帅,被议论最多的就是这位徐家大少爷。

    现在谁不知道他攀上了少帅这根高枝?

    男人下意识压低了自己的帽檐,又环顾四周。

    没人在场。

    男人知道,这位大少爷之前是在国外读书的,就是个书呆子,更不会任何拳脚功夫。

    不过就是个小白脸罢了!

    这么想着,他声音狠毒,威胁道:“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徐大少爷,不然我的刀可不长眼。”

    秦肆酒歪歪头,“那可不行。”

    他用脚踢了踢脚下的火折子,随口说道:“我这人呢有个毛病。”

    秦肆酒咧嘴笑了一声,“就喜欢多管闲事。”

    就在他说完这话的后一秒,火折子被秦肆酒踢到了脚尖,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子破空而起,直直地奔着男人的眼睛去。

    男人躲闪不及,眼睛被火折子打得睁不开。

    他后退两步,用一只手捂着眼睛,恶狠狠地磨着牙。

    男人害怕动静闹得太大,将其他人引过来。

    他不停地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眼睛往墙头的方向看,似乎是在给自己想退路。

    秦肆酒看见男人转头的动作,站在原地没动。

    男人警惕地一步三回头,脚步不停地往墙头跑,越来越快,想要翻上去逃跑。

    可就在他的双手搭在墙头,准备起跳的一瞬间,秦肆酒动了。

    秦肆酒转瞬之间便出现在了男人的身后,慢悠悠地将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惊恐地转头,眼球快要掉出眼眶。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往后看,估算着这么长的距离,怎么可能有人一下子就过来了!?

    来不及想太多,他就条件反射般从口袋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刀,反手朝着秦肆酒的眼睛划去。

    秦肆酒只是稍稍往后弯腰,紧接着抬脚踹在男人的胸口。

    刀刃在空中翻转滚动,最后稳稳被秦肆酒抓在掌心。

    秦肆酒手腕随意翻转,匕首在他指尖转了一圈,又快速射了出去,直接扎在男人脸侧的墙上。

    砖墙坚硬无比,可这匕首的尖端却尽数没入,仔细看上面还带着几缕属于男人碎发。

    男人捂着胸口艰难呼吸,由内而外的恐惧像是一股寒流迅速席卷全身。

    不是说徐大少爷只是个出卖自己,投入少帅怀抱的小白脸吗!?

    他开始后悔自己一开始的轻敌。

    他的脑袋里不停地响着一句话。

    跑!

    男人有预感,现在若是不跑,接下来要面对的恐怕比死都要痛苦。

    可就在他有动作的前一秒,一只冰凉的手按在他肩头。

    秦肆酒的声音随之响起,“我似乎没让你走。”

    在男人恐惧的眼神中,秦肆酒的手下渐渐加重力道,直接捏碎了男人的肩胛骨。

    一瞬间,男人的胳膊耷拉下来。

    男人顿时痛呼出声,他的体内仿佛有万千蚂蚁啃食,源源不断的疼痛让他呼吸都觉得艰难。

    秦肆酒这才蹲下身,慢慢地摘掉男人的帽子。

    可惜,帽子底下是一张他不认识的脸。

    秦肆酒起身,每个字都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男人心头。

    “谁派你来的?”

    其实对于幕后指使者,秦肆酒心中已经有数。

    果不其然,男人说出的名字和他心中所想的名字重合。

    “是...是张长官...张统。”

    花园的另一边-

    薄度搀扶着范芝玲,二人缓慢地往前走。

    范芝玲拍了拍薄度的手,目光看着远方,说道:“现在北宁局势动荡,不少人都对你虎视眈眈。

    若是被人挑出错处,前方等待你的便是万丈深渊。

    小度,你无论做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能耍小孩子脾气。”

    薄度从范芝玲的掌心抽回手,“外祖母,您想说什么直说就行。”

    范芝玲看着他的动作,停下脚步。

    她脸色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眼睛稍稍眯起来一点盯着薄度。

    “北宁那么多世家姑娘不选,最后选了和你一样的男人,这一点我不会过多干预。

    你不顾你少帅的面子当街拉拉扯扯,我也没说什么。”

    薄度的脸色逐渐往下沉。

    范芝玲继续说道:“可是你选谁不好,偏偏选了那张统手底下的!”

    薄度站在范芝玲的对面,眼皮往下耷拉,很明显的心情差劲。

    “只有他。”

    “什么?”范芝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薄度再次开口,声线平淡却坚定。

    “我想要的只有他,站在我身边的也只能是他。”

    他将刚刚范芝玲说的话拎出来,反驳道:“世家姑娘并非我所喜欢,即使没有他,我也不会钟意任何一人,只会孤独终老。”

    薄度侧头往花园后门的方向看,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似乎看见了口中所念,心中所想之人。

    他加快了语速,继续道:“还有外祖母您所说的干预。”

    薄度笑了一声,“您似乎忘了一件事,这北宁城没人能干预得了我,您也同样。”

    范芝玲怔住了。

    薄度母亲去世的早,她又一直对薄度他爹不太满意,两家就不怎么走动。

    薄度跟她的关系更是不热络,只是近些年她年岁已高,薄度时常来走动,尽尽孝心。

    范芝玲动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薄度给了范芝玲一个面子,重新说道:“知道您是为我好,不过有些事情我自有定夺。”

    范芝玲这才回神,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行了,外边风大,我送您回屋。您那群忘年交可都等着跟您叙旧呢。”

    “好。”

    薄度和范芝玲重新抬脚往前走,走了不大一会,在即将走到后门的时候,发现角落里有两个人,一个站着,另一个...像是受了重伤,瘫在地上。

    范芝玲在看见秦肆酒后,拍了拍薄度的手,“外祖母就先进去了。”

    “嗯。”

    薄度走到秦肆酒身边,眼睛微眯,“这位?”

    秦肆酒随意用脚踢了两下,“张统派来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