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风帆舰船类似,旗舰“共和国号”上的普通士兵,也惟有上下炮甲板,以及舰只的前甲板上才是他们日常固定的活动区域。
至于烟筒(原主桅杆)向后,几乎占据整个上层甲板1般区域的后甲板(含船尾),则是军官们的指挥作战与平时休息的场所。
相对于而言,旗舰上面存在有两个豪华舒适的高级军官休息舱,1个是通常会留给舰队司令官或是其他贵宾,如今就是特斯特司令官的专属舱;另1个由作为旗舰“共和国号”的舰长,萨巴朗上校专享。
非常不幸的是,随着督察官贝特朗上校,及助理德鲁奥上尉2人的到来,自然是分割了旗舰萨巴朗上校休息舱的1半面积。
上述2人分别来自统帅部和总参谋部,必须给予足够的礼遇。另1方面,除非是执政官降临“共和国号”,特斯特的休息舱是不会与他人分享的。所以,只能牺牲萨巴朗上校的舰长舱了。
而在舰队司令官的休息室里,实则为军官会议室的1部分,只需将中间几个可移动木板拆解即可。同样的,舰长休息室也是如此。平时为休息舱,战时就立刻改造成为指挥部的1部分。
依照法国海军的传统,以及特斯特自己的习惯,他将自己休息室与会议室之间的隔板统统去掉,组成1个长12米,宽5米的大房间。会议室与休息间仅用幕布简单的间隔开。
事实上,整个房间内的布置很简单,除了司令官的私人办公桌椅,文件箱外,再多加布置了几个行军床,中间则是1张长长的钉在甲板上的会议桌,墙壁上是1幅巨大的波罗的海地图。
之所以称之为豪华,除了内部空间相对较大,还有在某个隐蔽角落里放有直通海面的固定马桶,以及1个淡水洗浴室。需要说明的,除火炮弹药外,淡水属于军舰上最珍贵的东西。
尽管“共和国号”的标准排水量接近6千吨,是普通1级风帆战列舰的两倍有余,内部空间看似很大,但其超过3分之2的内部空间已经被2座水平往复式蒸气机,12座燃煤锅炉,还有8百吨无烟煤所占据。
需要说明的,由于安德鲁第1执政官的坚持,“共和国号”使用的动力无烟煤,来自海峡对岸的英国。
这种英国威尔士地区出产的无烟煤燃烧值高、残渣少。穿越者清晰的记得,在另1时空的19世纪后期,以及20世纪前期,威尔士无烟煤(所谓的“白煤”),属于各国海军舰艇的最佳燃料。这种无烟煤也是东方岛国海军,战胜北极熊远东舰队的1个制胜法宝。
习惯于“以史为鉴”和“拿来主义”的安德鲁,自然会选择优质的威尔士无烟煤。尽管在洛林地区与卢森堡1带,也发现过少量的无烟煤。但无论是燃烧值,还是灰分量都不如威尔士白煤。
因此,在相当长的1段时间内,法国执政官还是默许那些英国走私商人,将海量的威尔士无烟煤送到法国境内,以换取法国的廉价粮食、精美瓷器、橡胶制品,以及小功率的高压蒸汽机,等等。
如果说威尔士无烟煤,相对于法国的有烟煤,鲁尔的褐煤有什么缺点,那就是1个字“贵”,其到岸价格差不多是法国烟煤的3倍,鲁尔褐煤的10倍。
不过为了赢得战争,只要物超所值,自誉为“军队总后勤部长”的安德鲁执政官,从不会考虑价格因素。
买得到就买,买不到就去抢,哦不,是勘探寻找。
法国矿产局的那些地质专家们已经得到执政官的指令,目前正在普鲁士的上西里西地区,还有波兰与斯洛伐克共享的喀尔巴阡山地区,进行考察勘探,因为“有传闻”,上述地区存在有大量的优质无烟煤。
不仅如此,法国在印度洋的私掠舰队也分别派出1艘武装商船,以自由经商的名义进入越南的北部,还有英属殖民地,澳大利亚东南部地区。
……
尽管比预定时间晚了大约2、3小时,但联合舰队仍然在拂晓时分抵达埋伏区域,1个距离赫尔半岛西北方向,大约100海里的岛屿或是礁石群附近。
此时,天色刚刚放亮,西北风的风势也越来越小,海面上升起浓稠的白雾,波诡云橘的将整支舰队以及周围不知名的岛屿或是礁石群笼罩其中。
舰队司令官特斯特站在“共和国号”的甲板上,正举起双筒望远镜眺望远方,只是整个视野的能见度极低,除了缓缓流动的漫天白雾,以及偶尔露出桅杆的风帆外,舰队司令官再也看不到任何景致,惟独脚底下4溅飞起的浪花不断。
当特斯特放下望远镜时,显露出1脸的肃然且略感忧虑的表情。
“上帝啊,我不知道是赞美还是诅咒这场雾!”司令官喃喃自语道。
的确,这场浓雾既能很好隐蔽整个联合舰队,而不被俄国人发现,但也束缚了即将的战争,那是因为无法在能见度不到5米的浓雾中辨别出方位,而且也不能快速、准确的巡行到俄国舰队的中央,实现大胆穿插与分割包围。
此时,旗舰舰长萨巴朗上校从船舱上走出,疾步来到司令官的身边。
“是侦察船发回来的消息吧!”特斯特问道。为了将俄国人引诱到这1片预定作战海域,法国海军已经沉没了3艘无线电报侦查船,还有7艘风帆战舰或蒸汽舰受到了严重损失。
“是的,司令官阁下!侦查显示,由于之前暴风雨,现在的浓雾影响,俄国远征舰队的确耽误了行程,不过依然在我们预定的航道上。观察员预测,我们与俄国人的距离应该在12到20海里之间。”萨巴朗上校在向舰队司令官汇报起自己刚刚收到的信息。
“谢谢,那些随船的气象学者,他们怎么说的!”特斯特问。
“司令官阁下,他们说至少需要80分钟后,浓雾才能逐渐消散。只是,只是浓雾消散的快慢程度,必须借助海风强度的大小。但就目前风速而言,等到适宜作战的时间,很可能是上午10点左右。”跟在后面的萨巴朗上校回应道。
就在法国舰队渴望战斗的时候,俄国人也同样如此。
之前的暴风雨将们困在距离礁石群30海里左右的区域,整个舰队前后连绵3海里,其中的2艘舰船在风暴中受损严重,而不得不退出舰队序列,调转了船头,自行返回柯尼斯堡港口。
正如气象专家预见的那般,西北方向终于刮起强劲的狂风,便将舰队4周的漫天白雾驱赶到南面,海面上的能见度达到了舰队作战的要求。
9点30分,旗舰“共和国号”上升起了“依照预定方案,迅速出击,截断敌人纵队”的12号战斗信号。
到10点05分,联合舰队在旗舰“共和国号”带领下,分出左右两路分舰队,缓慢驶出隐蔽海域。
依照既定战术,除了旗舰外,所有船只的顺风帆几乎是在同1时间内挂满,它们与“共和国号”就如同离弦之后的3支箭头,分别从无名小岛或礁石群的左右两侧,向着前方数海里外的敌人舰队快速插上。
“哈哈,真是蔚为壮观啊!”贝特朗上校乐呵呵的放下望远镜,自言自语的说道。
在眼前的不远处,俄国人的舰队正排出1字阵形,顶着逆风向着礁石群航行,为防止意外,各艘军舰都保持着自己的在1路纵队中的位置,航速逐渐放缓。
这1切,使得整个俄国舰队全部舰只的中间,再没有1处中断。这真是1种壮观的景象,严禁,协调1致。整齐美观,然而毫无价值。
随着海面上雾气在不断消散,使得俄国远征舰队上的哨兵们心情显得异常轻松。他们高兴看着眼前宁静的1切,准备带着满意的神情把头转向北面陌生,而充满了神秘诱惑的广阔海面,却意外发现了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1幕。
“敌袭,敌袭!”几乎在同时,仅剩下的14艘俄国舰船上的哨兵们发出了同1警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