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1场热闹的家宴,最后却变成了1场闹剧。
喻白这么说了,但最后狐王也去了。
其余的人全都等在外边。
几个兄弟姐妹都在小声地议论。
“怪不得7嫂生气,母后今日是太过了,母后平日分明很温和的,今日居然这么大的火气。”
“是啊,我瞧着7嫂人很好的。在外面的时候对我们都笑得很友善,还特地给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呢,母后却1上来就恶意揣测还不听7哥的话。”
“真是不明白母后到底怎么想的。”
喻盛昭也拧紧了眉,他也是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他可是知道的,姜娆都已经带着小7去见了家人,虽说当时姜娆哥哥的态度也并不怎么好,可没有恶意的,只是单纯的心疼妹妹。
母后却1开始就对姜娆存有偏见和恶意,故意刁难。
“对不起啊,我并不知道今日姜姑娘和喻白会穿红色系的衣服,我当时只是想找喻白叙叙旧,没想太多。都是我不好,害得这场宴会变成了这样。”
她站在那1脸愧疚泫然欲泣。
好几个人都去小声安慰她,说是巧合让她别放在心上。
喻盛昭想起姜娆临走前说的那些话,淡淡道:“虞莲,我记得你从前喜欢穿素净的衣裳,回去之后换下来吧,这红色确实不太适合你。”
“……好。”
虞莲眼睫颤了颤,什么红色不适合她,潜台词根本就是让她不要再想着喻白了,喻白是姜娆的。
可,她为什么要听!
屋内,喻白1进去就撩起衣袍朝狐后跪下。
“小7,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母后,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快起来。”狐后满眼心疼。
“母后,阿娆说的没错,这事是我的错,母后要怪就怪我不懂事,和阿娆无关。”
狐后原本准备搀扶他的动作顿住了。
“你现在还在替她说话?”
喻白直视狐后,眼神澄澈。
“母后,我说的是事实,你为什么就不能客观地看待阿娆呢?”
“母后说的也是事实,她从前为了别的人抛弃你伤害你,现在对你呼来喝去,脾气还这般大,根本就没有把你还有我们放在眼里。”
“母后,你能不能讲讲道理,是你先为难她的。阿娆要和我分开是因为她觉得我们对彼此的付出和收获并不对等,至于母后你说的那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爱她!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母后,我不知道您到底为什么对阿娆意见这么大,但她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您针对她就是针对我。”
“我与她之间,本就是我先动了心想方设法算计才有了现在的关系!她是我用命争取来的,是比我的命更重要的存在!”
“如果母后希望我好,就该像对待我1样对待阿娆。我以后,会常抽时间回来看您的。”
喻白磕了3个响头这才起身。
狐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就这么非她不可吗?”
“那母后难道不是非父王不可吗?”
“那怎么能1样。”
“为什么不1样?”喻白回答的很快,“爱就是爱,我爱她,只因为她是姜娆。我不管在母后眼里她是怎样的,但但我眼里她就是不可替代的唯1!是最完美的!”
“母后,就算虞莲父亲救了我们,可我同她从未有逾矩,我早就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母后应该了解我的!”
“您该劝她歇了心思,而不是想着助她。今日阿娆已经很给面子了,下1次若她还去碍阿娆的眼,妄图做1些不好的事,不说阿娆,我先不会手下留情。”
“母后,你和我说过要将心比心,阿娆带我回去,她的父亲和哥哥对我都很照顾,可我带阿娆回来你是怎么对她的?”
“母后,我言尽于此,我希望你能改变看法。”
喻白起身,“时间不早了,母后早些休息。”
“小7,你要去哪?”
“我要回去陪阿娆。”
狐后还想说什么狐王扶住她的肩膀,朝她摇摇头。
喻白刚才虽然态度诚恳,可他也是真的生气了。
“阿瑶,孩子长大了,你不能1直想把他留在身边,尤其是喻白这个孩子。”
“你1直说姜娆不好,可她明明是看得最透彻的。”
狐王觉得有必要好好谈1谈了。
他扶着狐后坐下就开始给她分析。
喻白走出来后虞莲当即迎了上去想要解释,可她走近两步喻白就退了45步,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喻白……”虞莲完全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愣在原地。
“你离我远些,阿娆不喜欢我身上有别人的气息。我只说最后1遍,别来打扰我和阿娆,否则休怪我动手。”
“喻白你误会了,我……”
喻白不等她说完朝着兄弟姐妹们点了点头便消失在原地。
虞莲抱紧了琵琶。
“虞莲,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好。”
喻白还特地沐浴更衣后才悄悄地来到姜娆的房间,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到姜娆躺在床上好似是熟睡了。
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可还没等他躺好就被1脚踹了下去。
“哎哟!”
喻白痛呼1声抬眸看向卧榻。
姜娆侧着身子支着脑袋眸色淡淡地看着他,唇角扬起可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阿娆,你还没睡啊。”
“回来的倒是快。”
“那当然要快些回来!”
不然阿娆不要他了怎么办!
姜娆掀起唇角,“呵~这张脸果然很招人啊,你那么多的兄弟都没看上就看上你了,魅力不小啊。”
喻白起身坐到床沿,弯腰凑近姜娆。
“当然也要有几分姿色,不然也不会被阿娆看上。至于旁人,我从不在意他们。”
“怎么会呢,从小到大的情分呢~”
“那是因为母后1直和我说她父亲救了我们,我才对她多些关照,仅此而已!我发誓!”
姜娆只是看着他。
“还算不错,知道沐浴更衣再来。”
喻白小心翼翼地将脑袋靠在姜娆肩窝里。
“对不起。”
嗓音很哑,愧疚浓得如化不开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