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燃眼神冰冷地转头,解决掉这三个,现在就剩下这一个了。
他上半身的魔凌古甲闪烁,体内星力翻涌,十三倍的毁灭力,使得星力绝大部分都化成灰色。
灰蓝交织的星力涌出,带着一股死寂气息,形成一条江河浩浩荡荡冲撞向对面。
灰白色岩石大地上,炸出的大坑内。
玄鳞族星君鳞甲破碎,满身鲜血,猩红着双眼冲来,“小子,本君必将你扒皮抽筋!”
其背后,五十二颗黑色的星球虚影浮现,急速转动。
星力已然催动到极致。
此时不管不顾地直接撞来,一头撞在那奔腾冲来的灰蓝色大河上,哪怕头破血流,银角断裂也没有任何停顿。
硬生生从星力大河中蹚出一条路来。
叶燃目光微微凝重,真正动用全力了,五十二亿星力的星君。
和一年前一样。
但不同的是,现在的他和一年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死!”
玄鳞族星君一蹄重重踩下,顿时,一道银色的庞大龙爪虚影,重逾千钧般压下。
叶燃背后的赤红巨人,手臂一震,神耀金芒化成的光龙急速掠来,缠绕在双臂上,接着便是一拳轰出。
轰!
灰蓝色的星力潮,瞬间便炸开,一波波地汹涌地散向四周。
玄鳞族星君倒飞出去,蹄爪被震裂。
叶燃也猛地倒退数步,接着甩了甩微麻的手臂,眼神略显锐利地望着对面,变弱太多了。
这个玄鳞族星君,全然没有一年前见到时那么有压迫力。
那时真是稍有不慎,他连召唤出星天灵境旋涡的机会都没有,就得死在对方手中。
而现在,对方已经奈何不得他了。
甚至因为十三倍的毁灭力,加上足够强悍的肉体强度,哪怕仍相差两亿星力,但真正交手时处于上风的也是他。
玄鳞族星君被震裂的脚爪微微颤抖着,鲜血不断滴下,难以恢复。
它咬牙切齿地看来,“你不是本君之前追杀的那个人族小子,你到底是谁?”
“进去的是我,出来的还能是别人不成?”
叶燃眼神淡漠,手腕一翻,一柄黑色长枪浮现,清脆的枪鸣声传荡向四周。
“这怎么可能!”
玄鳞族星君充满愤怒和憋屈,还有难以置信,一会儿功夫而已,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强了?
要知道不久前,面对自已还只能狼狈逃离,现在居然就能和自已抗衡。
这换谁来都接受不了。
星君二十万年的寿命漫长无比,这流逝的一年时间。
对它来说,相当于小睡三四个小时。
眼下的情况,就像是它在追杀一个比自已足足弱两个大境界的弱者,被对方侥幸逃掉后。
它睡三四小时醒来,自已三个同族侄子的羊肉刚刚烤好。
那个被它追杀的弱者,居然能和它自已抗衡不说,还当着它的面杀掉三个侄子。
这听起来何其荒谬,何其难以理解?
真真切切是打个盹的功夫而已,一觉醒来,天都变了!
“无论如何,你今天都要为我侄子们偿命!”
玄鳞族星君嘶吼一声,双眼血红,身躯上霍地浮现道道狰狞的尖锐银刺,体型也随之暴增起来。
背后的的五十二颗星球虚影,再度多出两颗,达到五十四颗。
“吼!”
玄鳞族星君双眼充血,身体外满是密密麻麻的尖锐银刺,宛若一根根倒插的银剑般,大步冲杀而来。
玄鳞族没落之后,本来族人稀少,天赋高的更是罕见无比。
这三个能加入宇宙宫的族人,是玄鳞族未来的希望,今天都被这个该死的人族给杀了!
“此仇不报,誓不为兽!”
它蓦地张口,一道黑蓝色的粗壮光柱便喷吐而出,带着刺耳的音爆轰来。
叶燃伸手向天一抓,而后猛地下按,顿时一座巍峨无边的神山落下。
轰隆一声,直接将那光柱生猛压断。
同一时间,他足下一踏,身形暴射而出,一枪便笔直刺向玄鳞族星君的双眼处。
铮!
清脆的金铁激鸣声响起。
玄鳞族星君头颅外,浮现一个黑金头盔,长枪刺在其上不断颤动,却无法破防。
“宇级星兵?”
叶燃眉头微挑,没想到这玄鳞族星君,竟然还有这么一件宇级星兵。
他一击未中,便抽身倒退,险之又险地躲闪开一条急抽而下的银尾,那尾巴极长无比,砰地一声砸得地面开裂。
此时竟再度变长一截,像是一条蛇般,灵活地朝着他缠绕而来。
叶燃心念一动,顿时身后一条条黑色藤蔓掠出,闪电般袭向那伙银尾,将之死死缠住。
突破星司后,这些宇级奇物的威力,也尽数大增。
尤其是神耀金芒,作为宇级奇物中也算强悍的攻击奇物,威力不俗,能加持足足两亿星力,这对星司来说可是不小帮助。
叶燃双目一闪,彻底动用全力,随着神耀金芒的尽数激活,背后的星影也再度增长两颗。
接着,他身形暴射向对面被天魔藤纠缠住的玄鳞族星君。
轰!
轰!
轰!
接下来,大战持续。
终于在交战十几分钟后,使得坚硬无比的第十层古战场地面,都千疮百孔,满是道道裂纹和深坑后。
玄鳞族星君仰天嘶吼一声,身体突然绽放银光,迅速解体,像是一只发光的刺猬般。
体外的尖锐银刺,万剑齐发般,嗖嗖嗖地暴射向各个方向。
同一时间,身体也四五分裂地直接炸开。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滚滚的劲风,狂暴荡过地面,生生掀起一层上千米的地皮。
一片混乱中,只留下一道不甘的吼声。
“人族,本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灰白色的气浪灰尘,铺天盖地一般席卷向四周,里面,一只缩小版的银鳞异兽逃遁。
它回头怨恨地看一眼后方,眼中还有几分哀伤,苦涩。
自已的三个侄子都死了!
都怪这个该死的人族,乖乖去死不就好了,居然还敢反抗……
唰!
灰尘气浪中,一只手蓦地抓来,一把抓住它头颅上仅剩的那一根银角,接着在它惊恐的眼神中。
一枪,陡然暴刺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