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陈三儿身后的小混混一个个都把凶器拿在手里,凶狠地盯着周围的人。
要是谁敢轻举妄动,这群人说不定真就拿家伙招呼上了。
不过让这群小混混没想到的是,这次这些小老百姓居然没被吓住。
往日里,要是谁见到这样的阵势,恐怕早就吓得躲了起来。
今天,这些老头老太太之流的,不仅没吓得四散逃窜,反而一个个面露凶光,倒像是想和他们干上一场。
陈三儿在心里暗下决心。
要是这群不长眼的真敢反抗,那就好好教训教训。
不然,这一片谁还拿他当回事儿?
以后怎么混?业务怎么开展。
周围的观众各个都摩肩擦掌,只要江夏一声令下,他们就要医用而上。
陈三儿等人缓缓靠近,而观众们的拳头也是越捏越紧。
岳龙刚十分担心,对宋诚说道:“警察要到了吗,我得去护着孩子们!”
宋诚一把将岳龙刚拉住。
“你去也没用,再想想办法。”
此时,陈三儿已经走到了江夏跟前。
“你就是江夏?”
江夏面对对方咄咄逼人的提问,面不改色地答道:“就是我。”
“很好,那我跟你好好聊聊。你怂恿这些刁民揍了我的兄弟,这笔账,怎么算?”
底下的人纷纷答道:“跟他没关系,有什么事儿你冲我们来!”
陈三儿转头狠狠盯了那声音比较大的男人一眼。
“冲你来?好,我记住你了,一会儿我找你好好聊聊。”
两个小弟提着钢棒,阴狠地盯着那男子。
江夏不想观众受欺负,赶紧道:“大家别冲动。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没事就先回家。”
不过,没有一个人离开。
张伟冲范晓艾低声道:“范老师,你的身体不是白练的吧。一会儿万一要是动起手来,咱俩盯着那领头儿的干虾揍!”
陈三儿哼哼笑道:“跟我们对着干,你小子真想得出来。今天不打断你一条腿,你不知道陈三爷是谁。来人!”
“等等!”
江夏赶紧开口打断,现在能拖到警察来最好。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点首歌,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点歌?老子不爱听歌!”
“这首歌你保证爱听!我给你写这首歌,保证你以后就是整个林城的扛把子,怎么样?”
陈三儿微笑点头,同时大手一挥,几个小弟便向江夏逼近。
叶子君一把拦在江夏身前。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样做是犯罪!”
“哈哈哈,你真是······算了,今天我不和你计较,我只和这个小白脸算账。”
江夏一把将叶子君拉到自己身后。
让一个女人挡在自己前面,这叫什么。
他严肃地对二女说道:“素姐,你带着叶大小姐先走!”
“别白费劲了,你们谁也别想走!还特么跟我搞英雄救美是吧,很可惜,没有英雄能来救你!”
陈三从一个小弟手里拿过一根铁棒,快步冲了过来。
那棒子也举在半空,呼呼风声作响。
江夏下意识地举起胳膊抵挡,此刻,他也无计可施,只希望身边的人别受到伤害吧。
正这时,空气中一道寒光闪过。
接着只听得‘哎呀’一声,铁棒铛铛落到地上。
陈三按着自己的胳膊肘,表情十分痛苦。
“谁干的!不想活了!”
不远处,一个精瘦健壮的男子领着一群或身材高大,或体格健壮的人走了过来。
张伟和范晓艾惊讶道:“樊胜男!”
小黄毛见对方不过数十人,而自己这边人数众多,还拿着武器。
当下壮起胆子,要在陈三儿面前表现表现。
“刚才那什么玩意,是你扔的?”
樊胜男指了指身后的人说道:“他扔的,国家一级铅球运动员,手法还不错吧?”
小黄毛见那人体格健壮,身上肌肉一坨一坨的,甚是吓人。
看起来还是答话的樊胜男各自小巧些,估计好欺负点。
“少特么废话!我问的是你,少扯别人。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敢对陈三爷动手。
今天我不教训教训你,你小子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教训我?”
樊胜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这短短的时间,江湖上就没有她的传说了?
她冷哼一声,冲小黄毛招了招手。
“行,你过来试试。”
陈三儿忍者疼痛,抬起头打量起了眼前这个人。
等到看清了对方的脸,他顿时吓得一身冷汗。
他现在之所以是老大,还要感谢眼前这个人。
还记得那天,他和前老大一起带着小弟去公园儿找一个小子的麻烦。
后来就碰到眼前这人。
这家伙只是几句言语不合,就开始动手。
最可怕的是,他们十多个人,竟被这个瘦小子一个人追着满公园跑。
想要还手的,不到一个回合就被这家伙打趴下。
他至今还记得前老大生不如死的哀嚎,那是他陈三儿一辈子的梦魇。
如果没有认错,这个家伙就是鼎鼎大名的‘铁头男’!
已经有五个片区的老大被他毒打一顿然后弄进去了。
这人就是他们道上兄弟眼里的活阎王。
打又打不过,别人后面还背靠公安局。
看来今天的事,不好收尾了。
“黄儿!”
陈三儿喊了一声,示意小黄毛住手。
而小黄毛还以为老大看到自己的忠心,在表扬自己呢。
他心一狠。
这个小子体型和自己也差不多,豁出去了!
小黄毛抄起地上的铁棍,‘啊呀’一声吼,嘴里骂道:“我上早八!”
江夏吓得眼睛一闭,这棍子要是打在身上可不好受。
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樊胜男身形一晃,已经欺身到小黄毛跟前。
她抬起脚砰地点在小黄毛手腕处,既准又狠。
小黄毛吃痛拿捏不住,铁棒应声落地。
樊胜男一击刚中,二击又到。
只见她沙包大的拳头迎着小黄毛的面门砸来。
小黄毛只觉得眼睛一花,似乎有些天旋地转。
接着一股暖流流进口中,两颗小石子顺着唾液咕咚咽到腹中。
他想要开口呼叫,可刚张嘴,一股凉风就灌进他的嘴里,吹得牙龈生疼。
他用手轻轻摸了摸,才流着眼泪哭道:“哇达牙!”
樊胜男没功夫和小黄毛啰嗦,直接一脚将他踹飞十多米远。
接着她一步一步走到陈三跟前,然后一把揪住对方的脖领子,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对方举了起来。
她身后练铅球的队友暗暗吞了一口唾沫,心道:“男哥真牛比啊,这就举起来了,我都做不到这么轻松。”
而另一边的江夏看得呆了,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啊。
陈三儿觉得脖子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心里已经被吓破了胆。
“你,你想干嘛?打人,打人犯法。”
樊胜男冷笑道:“你敢欺负我的男人?”
这几个字音量不大,却清楚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啊?
“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