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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姥姥离世

    裴越急了,一把将苏悠悠翻过身来,“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床上怎么会有血呢?”

    苏悠悠羞愤欲死,“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有脸问,谁家正经姑娘被那样不会有落红?”

    裴越愣了足足有两分钟,忽然反应过来了,迷茫地和苏悠悠对视,“你第一次啊?”

    苏悠悠实在忍不住了,将枕头砸向他,哭着问:“不然呢,你觉得我是第几次?”

    裴越一看她又要流泪,马上抱着她安慰,“老婆不哭啊,是我错了。”

    苏悠悠更多是被痛哭的,她下边肯定裂了,裴越现在大动作抱她翻她于她而言都是酷刑。

    “你放开我,我自己躺会儿。”苏悠悠艰难地说。

    “要洗澡才能睡。”

    “……我不洗,你别碰我。”

    第二天,苏悠悠就发烧了。

    白欲用看禽兽的目光看裴越,偏偏裴越没察觉,焦急地在一旁研究白欲给的药要怎么用。

    “你把人家伤了,以后要克制着点,别让人家姑娘觉得你像个没见识的毛头小子,就会横冲直撞。”白欲拿过药箱,临走时说了句,“我过几天要回一趟京都,你回吗?”

    “不回。”裴越专心致志地看说明书。

    白欲叹了口气,走了。

    苏悠悠无力望天,真的后悔死了,裴越推门进来的时候,苏悠悠一直板着个脸。

    如果昨晚温馨缠绵点的话,他们早上也不会是相对无言的尴尬场面。

    裴越把药递给她,小心翼翼地道歉:“我保证下次不那么莽撞了。”

    “没有下次了,”苏悠悠抿着唇说,“这种事在我这里是最后一次。”

    “凭什么?”裴越不干了。

    “因为你太差劲了。”

    “这种事情练练不就好了吗?”裴越帅气的脸庞满是不甘和委屈,“谁是生来就会的啊,你以为你是第一次我就不是了吗?”

    苏悠悠闭了闭眼睛,“太疼了,本人承受不起,你另寻高明吧。”

    裴越扑过去堵住她的嘴,苏悠悠皱着眉看裴越的眼睫毛,裴越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过了半晌,裴越离开她的唇,“你看,我是不是比昨天好了,这种事情真的就是需要多练,我不找别人,我就找你。”

    苏悠悠瘫软在床上。

    下午,点滴终于吊完,苏悠悠掀开被子,双腿颤抖地朝卫生间走去。

    最后只能咬牙扶着墙。

    裴越突然在她背后,递给她一支药膏,然后就走了。

    苏悠悠握紧拳,咬牙切齿骂了声裴越。

    三天之后,苏悠悠才能正常走路。

    虾虾酒楼客流量这两天没有第一天多。

    刘金把说书的先生和唱戏的角儿挑了几个,让她过去选。

    苏悠悠临走之前,裴越问她在哪里上班。

    苏悠悠:“在饭店。”

    “洗碗的?”裴越想起她妈说的,又联想到苏悠悠满手的茧子。

    苏悠悠半低着头,没说话。

    裴越斟酌道:“你要不把那个工作辞了,来我公司给我当秘书,怎么样?”

    苏悠悠:“再说吧,我去上班了。”

    “晚上回家一起吃饭,不许自己在外面吃!”裴越提醒道,门已经关上了。

    裴越伸开手掌,里面赫然是一个小小的礼盒,上面标识喜爱奢侈品的女生无一不知。

    下回再哄吧。

    裴越苦涩地想。

    不是学文科的吗,为什么要去干洗碗那么累的活?

    想来想去,只能怪苏运山对他老婆太苛刻了。

    苏悠悠去饭店的半道上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她姥姥不成了,让她赶紧去见她最后一面。

    原主的姥姥,苏悠悠上个星期去过一次,只是那次老人没醒。

    打车来到医院,发现苏运山和袁娟也在。

    袁娟见了苏悠悠,面容狰狞地扑上来,“苏悠悠,你把绵绵害成那样,我要杀了你!”

    苏绵棉现在都还躺在整容医院下不来床,脸上缠着一圈圈的纱布,母女俩都不知道这把整容结果会怎么样,袁娟每次要找苏悠悠拼命都会被苏运山拦下。

    苏运山搞不清江家对苏悠悠是什么态度,若是喜欢,为什么和他作对结仇,若是不喜欢,为什么到现在都没离婚。

    苏悠悠往右边退开,袁娟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苏悠悠不管她,径直入了病房,看向病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老人如有心灵感应,艰难地朝她伸出手。

    苏悠悠喉咙干涩,上前握住她的手,“姥姥。”

    “悠……悠”老人浑浊的眼中泛着泪光,“我……要走……”

    苏悠悠心口忽地一痛,眼泪毫无预兆地留了出来,她知道这不是她的情绪,这是原主身体残存的情感,苏悠悠咬着唇,擦了擦眼泪,“以后我会……好好的。”

    豆大的泪珠滴在老人的手上,苏悠悠强颜欢笑,“姥姥,你别担心……我……”

    苏悠悠话音未落,老人的手先落下了。

    老人走得很安详,嘴角带着微笑,像在庆祝摆脱病痛的折磨。

    “苏小姐,你好,我是陈律师。”苏悠悠才发现病房旁边有两个穿黑西装的人。

    她擦了擦眼泪,陈律师把她请到病房外面说:“是这样的,张艺萍女士名下有一块98年竞拍的小岛,她同我交代过若日后她有意外,要把小岛记在你名下。今日我收到她的病危通知,去准备地产转让手续时却发现在去年的时候岛屿的归属主人名字已经改了。”

    “改成谁的了?”苏悠悠问。

    “苏绵棉,”陈律师,“我保证此事我绝不知情,我也不知道岛屿为什么没有经我或张艺萍女士的手就能变了主人。”

    不远处的苏运山和袁娟正在拌架,苏悠悠冷笑一声。

    陈律师也看着他们,“所以我打电话把他们叫来了。”

    苏运山跟袁娟走过来,苏运山直截了当地说:“悠悠啊,是爸爸记糊涂了,那天跟你姥姥吃饭,你姥姥说留了一座岛给外甥女当嫁妆,我高兴啊,可能是酒喝多了,当场打电话让在单位的朋友帮忙运作了这件事,本意是想让你姥姥不用太麻烦。谁知道我醉酒说错了名字,把名字说成你妹妹的了。”

    苏运山装模作样地打自己的嘴,袁娟在一旁不屑地对苏悠悠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