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场1镜1次！”
阴雨天，阴暗潮湿的空气中带着一丝霉味。
女人低头盯着枯黄的发梢，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又脸色木然。
车灯的光影闪过来，雨幕之下从车上下来几个男人。
为首的男人个子很高，他穿着紧身的黑色工字背心，九分牛仔裤的裤脚紧紧包裹在小腿上，露着脚踝处劲瘦有力的跟腱。
短的不能再短的寸头，皮肤黝黑，五官棱角分明，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一直延伸到肩头，消失在黑色的肩带下。
有女人已经开始评头论足的谈论他，从指骨到鼻子。
更有人像叮当猫一样，盯着他牛仔裤的拉链处。
等人走到窗下，她们禁住声，门从外面被拉开，他已经走了进来。
在几个女人之间打量一圈，然后一屁股坐到白黎身旁。
男人狭长的单凤眼中没有什么情绪，抬起手在她胸口掂掂，五指大张的抓了把，觉得手感不错开始上下打量她。
就像是看一种待估的商品，慢慢眼中染上了一层欲色。
把白黎的头拉近一些，拇指扣上她的下唇，附身在她嘴边闻了下。
“就这个，没有口臭。”声音有些哑，一张嘴一股烟味直冲鼻子。
白黎借这个机会咬上他的手指，在男人发出痛呼后推开他，踉踉跄跄的往外跑。
身后是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男人的咒骂声。
就要迈出那道门，被人一脚踹在她小腿上。
砰--
白黎四仰八叉的摔在门外的泥水中，在污水四溅中她转过头，泥水和雨水顺着她的脸往下淌，眼中都是绝望和惊恐。
“CUT!”
“很好，一次过！”
唐喊完，全部注意力还在监视器上面。
画面最后定格在白黎的那张脸上，木然的表情，眼神表达出所有的情绪。
放大了看，还能看到周屿安满身怒气的身影。
导演的话刚落，周屿安身上的暴戾收敛了些，接过车浩手中的浴巾跑了出去。
白黎已经从雨中站起来，身上轻薄的布料全部贴在身上。
周屿安站在她身前，挡住所有人的视线，把手中的浴巾扔给她，“抱歉”说完大步走开。
这场戏是电影开机的第一场戏，完全没有按照剧情发展，是迎合最近的阴雨天，拍的是剧中高潮的室外戏。
周屿安演的是一名卧底缉毒警察，白黎扮演被毒贩控制的大学生。
这一屋子的女人都是被抓，或者被骗过来的，她们活着就是给这些毒贩解决生理欲望。
这场戏是周屿安需要通过考验，在这些女人中挑选一个，演现场版的春宫图给那些男人们看。
白黎身上都湿透了，除了围着浴巾掩饰过于裸露的上身，并没有做过多的整理。
因为下一场戏是要接着上一场，是在雨中的被施暴戏。
周屿安安静的坐在旁边，没有和任何人说话，还保持着刚刚的那种状态。
唐导走过来，给两个人讲接下来他们需要注意的机位。
看着他的女主角问，“白黎，你没事吧？”
这是她职业生涯的第一场戏，对于一个女孩来说，需要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白黎摇头，脸上带着笑，“没事，就是等下结束后，导演可以让我吃一顿火锅吗？”
唐导的担心在听到她的话后消失，下巴点像一旁的男人，“让他请你吃啊！”
“你的嫩豆腐，水豆腐都让他吃了，还差一顿火锅吗！”
唐导是外籍华人，说话直接不迂回，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周屿安垂眸看着牛仔裤的纹路，声音干哑，“好！”
唐导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对，就是这种状态，继续保持。”
...
“2场1镜1次！”
砰——
白黎被人按进泥水中，天空中一道雷劈下来，身后男人的脸冷酷又无情。
她枯黄洇湿的长发被大手抓进掌中，指甲贴着头皮划过，尖锐的痛感过后紧接着传来猛烈的拉拽感。
她被人拽着头发在泥泞中挣扎，用一种扭曲的姿势被迫在地上爬行。
几乎是瞬间几种情绪在她脸上转换，哗啦啦的雨雾中，尖叫和哀嚎声逐渐变得微不可闻。
衬衫的扣子挣扎间被崩开，锁骨和肚子裸露的皮肤上沾满泥浆，还能看到皮肤上大大小小的擦痕。
卫生间不大显得有些逼仄，发黄的瓷砖上分布着不规则的水锈，颤颤巍巍的木门被一脚踹开。
白黎像是一堆垃圾被人甩进来，身下洇出一摊土黄色带着泥沙的水痕。
整个人蜷缩在里面止不住的发抖，男人大步迈过来，溅起水花的声音同窗外雨声融合。
满是青筋的大掌掐着她的下巴，用力抬起她的头。
白黎只能用手臂支在地上，才能保持着呼吸的顺畅。
口鼻中不断有污水被她咳出来，鼻涕和眼泪糊了一脸。
“老实了吗？”男人声音阴冷不带着一丝的感情。
白黎的脸上脏污太多了，显得眼睛异常明亮，像愤怒的小兽，“呸！畜生，你杀了我啊！”
周屿安侧开身，露出他身后几个笑嘻嘻，不怀好意的男人。
“如果不是看你是个雏，老子早没耐心了！”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伺候我一个，还是我们大家一起上。”
说完他把白黎甩在地上，站在马桶前解开腰带，拉下拉链，随即传来急促哗啦啦的水声。
“给你十分钟，把自己洗干净。”
男人抖了下身体，拉上拉链，那道木门被他大力的甩上。
“不是吧阳哥？这种女人打一顿就老实了，绑上就G啊！”
“你们喜欢玩死鱼？那还找这些娘们做什么？买块猪肉不就行了。”
“哈哈，阳哥不愧是阳哥，想玩调教那一套。”
...
白黎听着外面的污言秽语，从地上爬起来，抬起手按下马桶的冲水键。
打开花洒，也没去管水的温度，站在下面任由水流不断冲刷她的身体。
“CUT！”
导演这一声说完，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女孩冲进来。
“阿黎，你没事吧？”
白黎就着花洒的水洗了把脸，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女孩有些惊讶，“多多？”
“孙哥说给我找的助理是你？”
钱多多把浴巾披在她身上，一脸的八卦，“是我是我，不过阿黎，那个周屿安好帅啊！”
周屿安站在卫生间门外，侧身给摄影师让出位置，一双丹凤眼中是隐忍和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