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沈轻舞紧紧抓住沈大夫人的手,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可是,妈妈,沈卿歌手里有整整一个亿啊!我很担心……”
“担心什么?你以为这笔钱她真的能握在手里吗?”
罗文茹与沈荣康相识多年,对于沈家老太太的心思多少有些了解。
沈卿歌手中握着这么一大笔财富,对她而言,未必是什么好事。
“妈,我是担心奶奶和爸会为了这个钱,让沈卿歌和郑家……”沈轻舞咬着唇,眼底都是担忧。
罗文茹却是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放心吧,女儿,有妈妈在,你不必担心这些事情。”
“而且现在这个情况,郑家少夫人的位置,不是你也得是你!”
“妈……”沈轻舞看着母亲如此自信的模样,心中的不安稍微减轻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罗文茹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别担心。”
“郑家少爷一定会选择你的。”罗文茹看的很明白。
郑泽谦大男子主义重,郑泽谦不会喜欢沈卿歌。
沈轻舞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
沈卿歌踏入沈家别墅时,别墅里很是安静。
“大小姐,老爷在客厅等您。”
沈家的管家走过来,轻声对沈卿歌说道。
沈卿歌目光望了一眼客厅的方向,心里暗自想着:沈家倒是挺安静啊。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沈荣华一家都是依附于沈家大房而活的寄生虫而已。
这个时候,他们自然不会去触沈荣康的霉头。
“奶奶呢?”
钟叔轻声的说道:“老太太回来后,就回房休息了。”
沈卿歌明白了,看来老太太这是准备让沈荣康来打头阵呀。
“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她走进客厅,只见沈荣康正坐在沙发上,一手按着额头,显得十分疲惫和苦恼。
“父亲,我回来了。”沈卿歌淡淡地说道。
听到声音,沈荣康抬起头,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不决。
“卿歌……”
沈轻歌,这个名字是沈家给沈卿歌取的。
然而,当沈卿歌被赶出国外之后,她的户口便被单独迁出了。
与此同时,沈卿歌也将自己的名字从沈轻歌改为了沈卿歌。
此刻,沈卿歌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父亲。“
“钟叔,去看看厨房的点心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我特意让厨房为你制作了荷花酥。”
“后院的荷花开得非常好。我让人采摘了新鲜的荷花来现做。”
听到这话,沈卿歌微微一笑。“多谢您的关心。”
“你过去喜欢吃。现在回来了,应该多品尝一些。“
沈卿歌真的喜欢吃荷花酥吗?
其实是的。
曾经,当沈母与沈父还没有离婚时,每逢夏季来临,沈母总会亲手制作荷花酥。
因为沈母对它情有独钟。
当荷花酥被端上桌后,沈父满脸笑容地注视着沈卿歌。
“快尝一尝味道如何。”
沈卿歌轻轻捏起一块,小心地咬了一小口。
然后,她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
“味道不如母亲做的美味。“
沈父脸色微微一僵,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许是厨房的厨师刚换的,对糕点并不熟悉。”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自从罗文茹嫁进沈家之后,她就把厨房的人全都换了一遍。
因为以前的厨子擅长做南方菜,而沈卿歌的母亲喜欢吃南方菜,所以沈父也一直让厨子们做南方菜。
但是现在情况变了,罗文茹当家做主,自然要换上自己喜欢的厨子。
或者说,她想抹除一切与沈卿歌母亲有关的东西和痕迹。
“咳咳……”
沈父见沈卿歌对荷花酥不感兴趣,只好转移话题。
“轻歌啊,既然你已经回到了盛安,那就搬回家来住吧。我会让人帮你收拾好房间的。”
沈卿歌拨弄着手上的手链,心里想着:“也好,省得我再去外面找房子住。不过,我还是想住回原来的房间。”
于是,她开口说道:“可以,还是我之前的那间房间吧。”
听到这句话,沈父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因为之前沈卿歌住的那间房间可是家里最好的一间房间,当初沈卿歌的母亲花费了大价钱请人专门设计和装修过的。
那不仅仅只是一间普通的房间,而是一个小套房。
里面有客厅、卧室和衣帽间,而且那个衣帽间更是令人惊艳不已……
就在这时,管家站出来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大小姐,您之前住的那间房间现在被二小姐住着呢。而且,二小姐还把它和旁边的房间打通了,想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恐怕不太容易了。”
隔壁的是沈卿歌以前的琴房。
钟管家的话一出,沈荣康就瞪了他一眼。
沈卿歌轻呵了一声:“父亲?”
沈荣康顿时有些脸色难看,却也不好说什么。
“轻歌,你终究是沈家的大小姐。”
沈卿歌微微勾唇:“哦,所以呢?”
沈荣康被噎住,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终归还是要回沈家的。”
“可这沈家,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沈荣康皱起眉来:“怎么会……”
沈卿歌打断他:“对了,我的东西,应该还在吧?”
她当然知道那些东西都不在了,只是故意这么问罢了。
当初沈母可是为沈卿歌置办了不少值钱的首饰。
“我想也是在的。妹妹和罗姨,应该不至于,占用别人的私人物品吧。”
“这可是犯罪的。毕竟未经他人允许私拿,那可是偷窃。”
沈荣康顿时脸色更黑了。
紧接着又听沈卿歌继续说道。
“之前忙,一直没有回来拿。”
“劳烦父亲让罗姨帮我收拾一下,我现在带走?”
“我手里恰好有电子票据,我转给罗姨,以免不小心拿错了。”
沈荣康心里一咯噔,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明显沈卿歌这是有备而来的……
他忍不住轻咳了两声,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轻歌啊,你的东西,我们怎么可能私自乱动呢?”
沈卿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潭,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的虚伪和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