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
叶空愣了楞神，“什么气息？”
“师父，还记得那青城之内的那个清幽女帝雕像么？”
叶空下意识地点点头，“记得。”
沉寂了一会，赵柳雪缓缓开口道：“在一开始我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那清幽女帝的雕像里有一股让我觉得很有亲和的感觉，虽然像那种女帝，我是不配与之相提并论的，但那种感觉我觉得太......”
赵柳雪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觉得又像是与师父在一起那般的感觉，很温和舒适，但又有别于之，简直就像自己的气息一般。
只是停顿了片刻，赵柳雪便接着说道：“而在那个域主的身上，我感受到了那种气息，但那气息和他自己的气息相悖，就像是他硬生生地从雕像上剥夺一般。”
叶空皱眉道：“所以......你就出手了？”
“不然呢？”
听闻，叶空的嘴角顿时一抽。
只是有这种感觉，但如此下手也极其不妥当了吧？
但莫魂此人身上有赵柳雪熟悉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
戴九道：“这家伙也太在意自己的脸面了！”
他居然因为赵柳雪当众冲撞他而能基本无视他们在此之前所做的成就，要知道，替他们挡住了南域的天才，还有那些化神期强者，感恩戴德就不说了，居然还要对他们实行处罚？
这尼玛是人干出来的事吗？
而且，他们替中域挡南域之人，并不是什么有守护之心，而是纯粹帮助百里月的一个忙而已，要是不相干，何人能留住他们？
赵柳雪沉声道：“师父，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她一时也说不清，但心中似乎就有了一个无法理清的慉结，说不清，道不明。
而叶空此刻也大抵是知道一些的了，清幽女帝的雕像，里面定然是有一些本体一丝灵气的，让她感受到熟悉，也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事，但问题就在于，域主的身上怎么会有？
而且能让赵柳雪当众出手？
这很奇怪！
而且更关键的是，因为自己丢了面子而不惜在众人面前动怒，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一域之主的肚量，这货是怎么当上域主的？
叶空很怀疑。
“之前的事，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场中，一道沙哑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三人脸色顿时为之一变，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场中不知在何时出现了一个人，此人双目紧闭，眉间一道竖纹闪烁着金光。
来人，正是荒古！
叶空微微一愣神，“是你！”
荒古微笑着，“过了这么久，想必你们应该是考虑好了吧。”
戴九皱眉道：“考虑什么？”
荒古偏过头，正脸似乎看了一眼戴九，随后又转过去，“做我的随从。”
叶空笑着摇摇头，“抱歉，我们自由惯了。”
荒古仍是微笑着，“你要知道，在我身边混，世间无人能够伤了你们，而且凭你们的天赋，想进化神期，指日可待！”
叶空还是摇头，“抱歉，还是那句话，我们喜欢自由。”
荒古默然了一会，突然，他轻笑一声，“当然，不来也可以，这确实是你们的自由，但你们已经陷入了这场纷争之中，若非我同类，那就是我之敌，你们觉得有什么理由让我不杀了你们？”
说着，一道隐晦的气息突然自场中展开。
叶空盯着他，从容不迫，面色平静道：“你说守护中域？抱歉，只是为了帮一个人的忙而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随时可以退出。”
荒古静静地看着他，眼中不知为何闪出一些嘲讽，但很快隐淡下去，就像没有出现一般。
“算了，若你们还是这般的云里雾里，之后又死得不明不白，属实有些可惜，若不是我的势力现在实力大损，放在之前，你们就算再妖孽，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众人的脸色均有些难看起来。
荒古抬起头望着不断震颤的天际，只是片刻，又收回了目光，道：“你可知，千年以前的五域之战么？”
叶空摇头。
荒古拂袖一挥，一道由灵气凝聚而成的幕布逐渐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而幕布之上，是一组组不同的画面。
随着一个个场面的切换，叶空三人的双眼逐渐瞪大了起来。
只见上面，全是战场！
而且场面惨烈至极，血流成河，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众人看到其中一个画面，一名化神期强者浮在半空中，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但全身已然溅满了鲜血，目光无神，呆呆地望着周围无数残破不全的死尸。
接着，那人单手僵硬地抬起来，然后缓缓落下，顿时，眼前一名穿着金色战甲的男子头颅瞬间炸裂开来。
而过了几息，那个化神期强者也缓缓倒下。
“朱雀军？”
叶空认出了那个战甲。
荒古略微有些惊讶道：“确实，之前虽说朱雀军最低要求是元婴期强者，但实际上绝大多数都是化神期强者，而那次战况之惨烈，导致之后的朱雀军战力都大大不如以前。而那个死亡的朱雀军，恰恰是当中战力最低的那个。”
而他们又接着看向了幕布。
此刻已经换了一个场面。
一个上身赤裸的中年男子的全身用血涂成了一种奇怪的符文，而他的脚下，无数鲜血逐渐从周边的城内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蜿蜒不断，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最后集聚在那名中年男子的脚下。
而他的正下方，则站立着两名男子——
准确地来说，是两名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尸体，但随着半空中那个上身赤裸的中年男子口中低吟不断，那些血流逐渐汇聚到了那两名尸体的脚下，随后又诡异地分散成血丝，自他们脚底缓缓而上，从七窍之中钻入体内。
很快，随着血流的汇聚，那两具尸体的皮肤逐渐开始变红，与此同时，其气息也在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