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莱公主道:“他们总不会闲下来看你我的谈话。”
花来意自动去旁边看着。
刚才和苏蔓溪谈了一会,安莱公主发现自己应该要说明一些事。
而梅成龙也想知道安莱公主要说什么呢。
其实,顾景灏说得没错。
可是有些事还是应该要脚踏实地才是,他虽然和祖父一起做了山贼,可有些东西还是能够明白的。
决不能做那种丝毫没有原则的人。
安莱公主看着他:“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听赵大人他们说了,其实我也没有想过要瞒着你,如今,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准话。”
当断则断谁都知道。
可她毕竟是对梅成龙略有不舍。
梅成龙看着她神色有些谦卑;“安莱公主是泊洛国的金枝玉叶,是殿下和顾朝的好朋友,也是梅某敬佩的女子,承蒙错爱。”
几句话让熟知中原文化的安莱公主沉默了,连花来意也觉得梅成龙是在严肃拒绝公主。
花来意扶着安莱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安莱公主低着头掩饰住心里的难过,后又对梅成龙笑道:“方才与你开玩笑的,本公主现在可没有打算要成亲。”
梅成龙看着安莱公主笑容满面的样子,怔了怔:“如此甚好,末将也不想让公主跟着受了委屈,还望公主以后能够嫁给王孙贵族,而非我这样的等闲之辈。”
即使安莱公主的性情是自己欣赏的,可是婚姻大事光是安斯克那边就很难说。
再则,谁会愿意背井离乡地嫁过来。
安莱公主知道梅成龙没有开玩笑,而是真心地说出这些话。
“放心吧,本公主就是嫁不出去也不会过得不好。”
安莱公主忍着悲伤拉走花来意。
其实她不明白自己贵为一个班公主为何被拒绝,可是她觉得梅成龙心里应该是誓死效忠顾朝,肯定是不会为了她而妥协n
花来意跟在身后也不好说什么。
若是安莱公主就这样断了念想也好,省得以后会变得不可收拾。
梅成龙意识到自己好像伤了安莱公主的心,但是他也不能真的心软。
若是两个人身份地位没有那么悬殊,那么他也许会争取下。
赵嘉辉和尹清在后面看着没敢出现,原本是大家都看好的一件事,可是听梅成龙那么说好像也很对,且不说安斯克很宝贝这个女儿,就是苏蔓溪也不会让这个朋友受委屈。
梅成龙这样考虑是对的。
等到他走了,赵嘉辉才问:“你和福乐公主又该如何?”
尹清笑道:“还能够如何,君命难违,我难道要拖着一家老小去抗旨?”
不管以前是什么样,他现在心情也该冷。
福乐公主对他还算不错,只是他父亲不大乐意罢了。
毕竟娶了公主很多事都要小心翼翼,虽然也是拉的你的事情,可还是会让人觉得很有压迫感。
赵嘉辉道:“我倒是觉得你们俩挺好的,不过没胸部的小心谨慎也不是没有道理。”
自己以前还能和祝家相配,现在是不敢想了。
地位悬殊太厉害终究是有些困难,更别说让祝家对他另眼相看。
尹清奇怪道:“你这样问我,莫不是犹豫和祝家姑娘提亲?”
赵嘉辉否认道:“尹将军真会说笑话,我和祝姑娘哪里来的可能。”
其实,他曾经试探过祝沫琴。
是祝沫琴就跟不知道一样装傻糊弄过去,兴许真的对他没有那些感情。
“你那天喝醉了喊着人家姑娘的名字,我和驸马都是帮你瞒着了,还好那天小祝将军不在。”
说着,尹清还露出神秘的微笑。
赵嘉辉脸红了。
尹清笑道:“你们整天好奇我和福乐公主的婚事,轮到我问了一个个支支吾吾的。”
赵嘉辉并没有否认这些,只是他比较担心福乐公主会和亲才会关注。
毕竟福乐公主和祝沫琴也是亲戚。
尹清又道:“罢了,我过几天还要和福乐公主商量一些事,趁着新达没有走,把婚事办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对这件事婚事都是像在执行命令。
尹清想起福乐公主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心里还是很在意的。
赵嘉辉明白尹清的心情复杂,既然他都已经答应了顾景灏娶公主,想必也是权衡了会,最后也可能会是双赢。
晚上的时候,苏蔓溪带着炖汤去看了顾景灏。
顾景灏见她有时间准备这个,心里很是高兴。
苏蔓溪没想顾景灏一下子就喝完了汤,道:“今天我听说安莱公主伤心了?”
白天还好好的,可能是梅成龙说了什么。
顾景灏感慨道:“长痛不如短痛,成龙也是不想耽误安莱公主,再则,也许她和福乐一样遇到对的人,就会把之前的都忘了。”
自从福乐公主和尹清确认婚期后,她对柳而是提都不提。
更何况,安莱公主对梅成龙也许就是一时的好感。
苏蔓溪却觉得顾景灏是话里有话,道:“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了,殿下觉得新达会留在京城多久?”
其实新达的目的不难猜,可是他和荣王的来往不得不让人紧张。
顾景灏道:“我也不知道,见不到莲贵妃他应该是不会罢休的,毕竟是青梅竹马,多少是希望确认她是否还活着。”
若是新达想利用这件事掀起轩然大波,也不是不可能成功。
但这几日,新达都是没有什么动静。
连荣王的邀约也不去。
顾景灏觉得自己的网可以再收一收,就怕有些人想要鱼死网破。
苏蔓溪发现顾景灏掌握了很多隐秘的事情,光是刚才那些就已经透露了很多年。
顾景灏道:“你今天来是为了安莱公主?”
苏蔓溪知道他是误会了,道:“是来说说福乐公主的婚事,苏家可以支付一些费用,而且皇后娘娘好不容易松了口,我也希望这次的婚礼能够热热闹闹。”
原本是想关心下顾景灏,可是他这样想反倒让人觉得很正常。
顾景灏却很坚持:“福乐出嫁不必苏家掏钱,以后如非必要,也不必苏家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