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溪现实和顾景灏说了自己最近在忙的事情,又觉得那些刺客很是可以,道:“殿下,我觉得莲贵妃可能并没有身孕,我见过季雨晴怀孕的样子,而且莲贵妃的肚子约莫也有三四个月了,还是没有显怀,肚子的状况也不像是孕妇。”
既然瓦香国的人已经陆续到了京城,而一鸣和她都在宫里遇到过番邦的人。
第一可以排除的是安莱公主。
她那么热心肠请沈长歌过来,肯定不会再去大费周章做那些事。
再就是沈长歌以前是荣王的人没错,但是他已经和荣王划清界限了。
是以,苏蔓溪不得不怀疑冒然出现的阿莲宜。
何况里赞恶化拓木达据说也在京城,可谓是一家三口共同谋划了这些。
可是看着顾景灏并不惊讶的样子,苏蔓溪又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多余的话。
顾景灏问道:“此话当真?”
他怀疑过很多,就是没有想到阿莲宜有可能是假孕。
虽然以前宫里也有人会假孕,但那都是先帝活着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据说那个妃子被先帝处死了。
若是没有被冤枉,那孩子应该和顾景灏一般大。
苏蔓溪点头:“我可以肯定阿莲宜并没有身孕。”
“只是不知道为何太医会说有孕,可能是收买了太医,也可能是用了假孕的药。”
先帝时期的宫廷斗争可谓是激烈,不输给顾启争皇位的时候。
顾景灏眉头微皱:“即便是如此,我也不能冒然去揭穿她,何况那些刺客也是出现得很巧合,只是溪儿,你已经开始怀疑了她,她肯定还不知道,总之这件事不能够声张。”
苏蔓溪自然知道顾启这会子很宠着阿莲宜,道:“殿下,你的意思我是知道的,不过,凉妃娘娘那边也要小心。”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无非是担心阿莲宜会留子去母。
顾景灏也知道苏蔓溪是真的很担心这些事,“目前柳家还是向我这边示好的,想来凉妃娘娘是不想争,只是为了家族考虑才会如此。”
苏蔓溪想了会点了头。
而顾景灏又想起一些事,道:“其实我最近一直都在追查细节,就是想把荣王和阿莲宜那些人一起揪出来,左右不过是一伙的,就算是再大的阴谋,也不用怕。”
顾景灏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把握,倒不是因为很自信。
只是他看着皇后每次都接近真相,但揭露的方式很不对劲。
是以,不能够再吃这样的亏。
苏蔓溪明白一旦顾景灏直白地和顾启说,顾启不一定会帮忙,反而觉得他是想让皇室家宅不宁,
再就是觉得那些未出生的皇子会威胁到他,他到时候被积累起来的声誉,都会变成第二个顾景裕。
苏蔓溪点了点头,道:“殿下,此次瓦香国进贡的事情肯定想让和亲作为回礼,我想福乐公主的婚事不能耽误,其余的小公主和宗室女基本都不会愿意,倒不如趁现在准备些东西也好让新达心服口服。”
她知道新达是怎么上位的,可是她也知道新达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扩大瓦香国。
所以这个时候不得不防备。
不知道为何,顾景灏觉得苏蔓溪比自己还紧张这些事。
顾景灏道:“你是觉新达对福乐她们势在必得?”
苏蔓溪没有否认,道:“我的确是这么想过,而且福乐公主和尹清相处得还算不错,若是二人能够百年好合是最好不过。”
其实尹清这个人是不懂得浪漫和情调,但对福乐公主却是很细心的。
不过还是不能够太过勉强。
顾景灏道:“其实我也想过你说的这些事,若是你有心,就帮忙促成他们接触的时间,但是不要太刻意,我怕母后知道以后会大发雷霆。”
今天顾启和皇后吵架的事情传到了自己这里,他原先觉得老夫老妻这样没什么。
可是福乐公主的终身大事是需要仔细考虑的,不然他这个做大哥哥的如何心安?
苏蔓溪也知道他心里最紧张的还是家里和国事,道:“殿下,我觉得很多事不能一概而论,主要我看着福乐公主对尹清感觉还好,所以想着二人可能是有戏。”
往后还得看福乐公主和尹清他们自己的意愿,何况谈也知道若是顾朝处于弱势,福乐公主可能真的愿意去和亲。
苏蔓溪的话让顾景灏知道不能够临时抱佛脚,道:“我知道的,只是我很担心她以后会如何。”
现在乐盈公主和苏铭康过得和和美美,也是因为苏家都是好说话的人。
而尹家都是大大咧咧的人,有时候说话未必顾及人的感受。
苏蔓溪看着顾景灏脸上的胡茬,也知道他最近很忙顾不得这些,道:“殿下可是觉得福乐公主留在京城安全?”
其实尹清作为武官是有很多不便,冲锋陷阵很危险。
反过来选择柳而也未必是安全,毕竟文人有时候也会得罪人。
顾景灏微笑着:“她是我嫡亲的妹妹,你和她还有母后他们都很重要。”
自然是希望这些人都可以留在身边。
苏蔓溪觉得顾景灏想趁机说明些什么,脸色有些红:“殿下,听说晟王妃有了身孕,可是要准备东西送过去祝贺一下?”
这可是好事情。
如果顾景晟不再针对顾景灏,倒还是可以能够和睦相处。
顾景灏想了会,道:“这些事你看着安排吧,毕竟现在大家都觉得你是我的贤内助。”
苏蔓溪想了会觉得顾景灏在揶揄自己,道:“那我就去看着挑选一两样。”
听说雯妃也送了不少东西过去,她只是顾景晟的大嫂,能送的也不过是些富含祝福的东西。
顾景灏等苏蔓溪走了,才觉得自己要安排下一步了。
苏蔓溪低着头出去,只觉得宫里景色很好却有种虚幻的华美。
忽然,文贵人的声音传来:“太子妃请留步。”
文贵人头上金钗步摇晃动看着很是美丽,一身水色的宫装看着很素净。
不像是以前那样盛气凌人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