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崔向东,喝自已的洗脚水!
也许这样就能让米仓儿,再想到她曾经喝过崔向东的洗脚水时,不会产生那么大的反应了。
报仇了不是?
这个治疗方案,是米仓儿绞尽脑汁好几天,才想出来的。
她觉得可行性很大。
崔向东只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该喝她的洗脚水,把她从重症洁癖中拯救出来!
于是,她就一边开车。
一边循循善诱:“虽说都是洗脚水,但我的洗脚水,要远比你的更纯净。我也担心你不肯喝,怕反胃。为此,我特意用泡脚的中草药,把脚丫洗的最干净了后。才把几瓶娇子矿泉倒在干净的盆子里,洗脚的。我敢用人品来担保,我的洗脚水,绝对可入口的。”
崔向东——
呆呆看着这只小耗子,真搞不懂她哪儿来的信心!
以为她只要把脚丫子洗干净了,再用矿泉水洗过的水,崔向东就会喝。
“米仓儿,你他娘的脑子有病吧?”
崔向东抬手就把那瓶水,丢出了车窗。
毫不客气的骂道:“那天你亲眼所见,老子是遵照医嘱,才不得不在肥皂水里洗脚的!其实说实话,就你这种闭门造车、自以为是的小银币,都没资格喝老子的洗脚水!你却把我的善举,当作了对你的羞辱!现在更是拿出你的洗脚水,满脸施恩样的让我喝。噗。”
越说越是生气的崔向东,终于无法控制。
张嘴就一口口水,吐在了米仓儿的脸上。
米仓儿——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手背上有青筋崩起。
更是不住地抿嘴角,在强忍着被吐口水的洁癖症。
“我再说最后一次。”
崔向东冷冷地说:“我允许你加入工作小组,是给你提供报仇的机会,是帮我分担仇恨的。我更是做大事,干正事的人!不是哄着你这个小银币,和你玩恶心游戏的蠢货!如果你不想干正事,或者故意来恶心我。那么,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米仓儿用力咬住了嘴唇,有血丝顺着嘴角流下。
她能真切感受到,崔向东连爆粗口,就是对她的感观,已经抵达了糟糕之最。
“你以后再敢——”
崔向东刚说到这儿,就被米仓儿尖声打断:“够了!”
她的尖叫声,就像锥子那样,猛地刺进了崔向东的耳膜。
差点当场把他变成聋子。
“我无法控制干呕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吧?”
米仓儿再次把车子,贴边,冲崔向东吼道:“我现在有多么的痛苦,你能真切体会得到吧?”
崔向东——
“我不就是让你喝我的洗脚水,帮我超度痛苦吗?”
米仓儿泪水迸溅:“我已经把脚丫,洗得很干净,很干净了!甚至,我自已都喝过,一点异味都没有。更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却有可能帮我,超度洁癖痛苦。”
崔向东——
“我让你喝一次,试试效果,很过分吗?如果一个孩子掉进臭水沟内,快要淹死时,你会不会去救他?你肯定会!”
米仓儿理直气壮的质问:“臭水沟里的水好喝,还是我的洗脚水好喝?”
崔向东——
“关键是,你为民解忧,是你这个处干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我就算是个小银币,但我现在没有任何的职务,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市民。”
米仓儿恶狠狠地说:“我这个普通市民,求您这个青天大老爷,帮我治病,你有什么脸拒绝?”
崔向东——
“那就更别说,我还是沈沛真的亲女儿了!从你和她的那一刻起,就自动肩负了帮她照顾我的责任,和义务。你却连只要喝了我的洗脚水,就能把我从痛苦中解救出来的这种小牺牲,都不肯付出。”
米仓儿泪流满面,尖声嘶吼:“你有什么脸,敢自称是为民服务的公务员?你又有什么脸,被沈沛真昼夜思念!?”
崔向东——
嘴巴动了好几下,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米仓儿这番看似没道理,其实就是没道理的质问。
看了眼外面淅淅沥沥的细雨。
又看了眼百米外的县大院门口。
最后看了眼吼出那么多的“心里话”后,就趴在方向盘上,痛哭不止的米仓儿。
头大如斗的崔向东——
果断的开门下车,冒雨快步走向了县大院门口。
快步而行时,他的眼角余光不住扫视后面。
真怕那只小老鼠在丧心病狂下,会驾车狠狠地撞上来。
一路平安。
崔向东满脸亲和的笑容,不住和大院内来往的工作人员点头回礼,走进了县委大楼。
心中松了口气:“妈的,我竟然觉得小耗子有些可怜。这种心态,可要不得。”
“崔组长,您来了。”
崔向东刚走到栾瑶的办公室门口,秘书小雨刚好从屋子走出来,看到他后眼睛一亮,赶紧问好。
坐在秘书办公室内,等待被栾瑶接见的几个同志,也连忙站起来点头哈腰。
心想:“这位爷来了,我们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得往后排了。还是识趣些先撤了吧,免得被误会不懂事。”
崔向东的威望,在云湖县已经恐怖如斯。
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赶紧拿出香烟,给几个同志打了一圈。
和人家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后,崔向东抬手敲门。
里面却没有人应声。
看来栾瑶应该是趁刚送走一个同志的空闲,去了洗手间。
崔向东轻轻地推门,看向了屋子里。
办公室内,果然没人。
他开门走了进来,关门。
就在这个瞬间——
房门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
藏在门后的人,不由分说把他拖进了洗手间内。
老半天后。
瑶瑶姐才脸儿红扑扑的,故作淡定的样子走出了洗手间,来到了待客区。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崔向东,立即端正了态度。
正襟危坐的样子,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材料,双手递给了栾瑶:“栾书记,这是我就‘财务公开栏’的初步设想,请您过目。”
嗯?
栾瑶愣了下,脸上的羞红和眉宇间的残春,迅速的消退。
她也端正了坐姿,慢慢地架起了二郎腿,低头看了起来。
她看的很仔细。
玩归玩——
但在工作模式时,她必须得心无旁骛。
渐渐地,栾瑶的秀眉皱起,很紧。
抬头看着崔向东:“向东同志,你确定真要推出公开栏?”
崔向东点头。
“那你知道!”
栾瑶语气严肃:“公开栏一旦推出,会引起多大,甚至是多么可怕的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