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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真要手痒,那就和我打吧!”田修一放话,两人都消停了。

    不仅是因为他们两个打不过田修,而且因为田修每次打他们都特别狠,虽然不会伤筋动骨,但田修总能知道怎么让他们疼的厉害。

    见两人都不说话了,田修便看向拓跋婉儿说道:“这位公主既然这么在乎面子,那咱就得再想个法子折损她的颜面,让她自觉待不下去!你们可有什么好主意?”

    段平和于伯雄对视了一眼,平日里都是田修拿主意,他们听着就是了,他们哪里想得出什么好办法!

    “不如我们传她闲话吧!村东头那小寡妇不就因为别人传她闲话寻死觅活的吗?最后还是村正出面作保,让全村的人都不谈论她才给劝下来!这公主也是女子,不可能不重视名声吧?”

    田修听后便瞪了一眼于伯雄,“你也知道她是公主啊!你传寡妇闲话,她连个男人都没有,自然拿你没办法!你传公主闲话,要是被查出来,你是有几个脑袋?”

    “要不田哥你每天都去挑战这公主一次,天天都挨打,我就不信她还敢来!”见田修看向了自己,段平便胡乱想了个主意。

    田修嘴角抽动了一下,“那公主虽然看着不太聪明,可也不是白痴!知道打不过我,还每天接受我的挑战?换你,你会吗?”

    段平不说话了,他们三个在那名江湖客手下学艺的时候,师傅让互相切磋,他们都是避着田修的。

    “依我之见!想要把这公主赶走,还不落下罪过,就得让这公主自个出丑才行!”

    正当三人冥思苦想之际,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田修立马警觉地看向对方,这人和他们一样穿着一套新兵服饰,只是身材瘦的跟麻杆一样。

    “你是何人?为何偷听我们兄弟讲话?”田修目露凶光看向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那人却丝毫不惧道:“在下王元,家住琅琊,昨日见田兄风采,心生向往,只是一直找不到交往机会!今天壮着胆子来找田兄,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忍不住出声,若有冒犯,请多包涵!”

    “琅琊人?还姓王?琅琊王氏的弟子?你不去做官,跑来跟我们一起做个大头兵?”段平看向王元,一脸的不信任。

    王元听后露出苦笑,“并不是每个琅琊姓王的人,便是琅琊王氏,即便是琅琊王氏,旁枝末节的也和寒门子弟相去不远!”

    “在下只是姓王,凑巧生在琅琊而已!”

    “行了!你是不是王氏子弟我不感兴趣!你刚才说让这公主自己丢丑,怎么个说法?”田修懒得再盘查这人户口了,既然听都听到了,便索性问问对方,看有没有主意。

    王元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袋子,这袋子是锦织,袋口用一条明晃晃的金绳绑着。

    见三个人都看着自己这个价值不菲的袋子,王元便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一好友送我的!我本人是用不起这么豪奢的物件!”

    三人脸上都写着不信,不过也没人点破,本来就不认识,谁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什么身份呢!

    王元扯开袋口,从袋子里倒出数十粒小巧的玉籽,玉籽还用红绿两种颜色刻着一些字。

    王元从中拿出一枚递给了田修,田修仔细一看,只见这枚玉籽上刻着一个朱红色的“帅”字。

    “这是何物?”

    王元笑了笑回道:“这叫象棋!用来消遣的玩意儿!”

    田修听后便将玉籽抛回给了王元,“这跟你之前说的有何关系?”

    王元从拓跋婉儿的方向指了指,“这位芙华公主不是要做智将吗?这象棋虽说是消遣之物,但却是从战阵之中演化而来!”

    “这幅棋你们拿去,想办法在公主面前展示!”

    王元说着便将整个袋子扔到了田修手里,田修感受到手里的沉甸甸,心里的疑惑又多了几分。

    田修虽然见识不多,但也知道手中之物价值不菲,对方这么轻易就交给了他,难道不怕他给扣下来吗?

    “你这棋我们都不会下,在那公主面前展示,岂不是惹她笑话?”段平对王元的话很不理解。

    王元笑着回道:“正要她这么以为!她见田兄棋艺如此拙劣,自然会想从这方面来折服田兄!”

    田兄听后问道:“那我下棋败给她又有何用呢?她又怎么会出丑呢?”

    “田兄岂不闻欲想取之,必先予之吗?等她志得意满之际,我便来奉上这致命一击!”王元说着指了指自己道:“在下的武艺稀松平常,文章也泯然众人,唯独这棋艺在整个琅琊都是数得着的!”

    “公主想要智压众人,单单胜过田兄算什么?难不成公主比斗胜过我,田兄你们就服气了?”

    田修三人听得默默点头。

    是啊!不需要自己等人事事比这公主厉害,只要新兵之中有人比她厉害就行了!

    这公主要是武不能胜过自己,智也不能胜过王元,那她还有什么理由担任这一军统帅?

    “好!便依此计!”

    王元把象棋的规则给三人说了几遍,之后又亲自演示了一番,直到确定三人都会了,王元这才离开。

    上午的操练是跟随鼓声操演阵型,在结束上午的操练后,便是放饭的时间。

    田修三人飞快的吃过饭食,接着便在拓跋婉儿的必经之路上摆开了象棋,捉对厮杀起来。

    来参军的大多都和田修三人一样是平民子弟,哪里见过这种稀罕玩意儿。

    没一会儿三人周围就满是围观的人群,有些看出点门道的,索性还指指点点起来。

    “上马啊!你这马走这一步,是不是就把他将死了?”

    “扯淡!那个地方有车看着呢,你上马就是送!”

    “听我的,移炮!炮占中路,对方就玩不了了!”

    拓跋婉儿这边在自己营帐用过午饭后,正带着自己的亲兵巡视营地,忽然就看到一大堆人聚集到起来,还叽叽喳喳地吵着些什么!

    怎么回事?这群人是不是也太不拿军规当回事了?居然聚众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