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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玄等到傍晚,用过晚饭以后,拓跋婉儿才带着一脸闷闷不乐从外面回来。

    张玄心里纳闷,莫非进宫被皇帝给骂了?

    “吃过饭了吗?没吃我让厨房的人送来点!”

    “没吃!不想吃!没胃口!”拓跋婉儿把头搁在桌上上,一脸的不开心。

    张玄随即坐到旁边问道:“这是怎么了?还有人敢惹我家婉儿生气?”

    “我没生气!就是有点想不通!”拓跋婉儿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还有几分不自信。

    这还是张玄第一次见到拓跋婉儿这个样子,以往的拓跋婉儿脸上总是带着自信的笑容,这种笑容甚至能感染周围的人。

    张玄可不想看到拓跋婉儿现在这个样子。

    “想不通什么?说出来,或许我能给你想想办法呢?”

    拓跋婉儿感激地看了张玄一眼,刚要张嘴说什么,但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把嘴给闭上了。

    这下张玄是真的好奇了,到底拓跋婉儿遭遇了什么?

    “怎么不信我有办法?”

    拓跋婉儿摇了摇头道:“我信!但我不能说!”

    搞得这么神秘吗?能给拓跋婉儿下封口令的无非就是拓跋礼和拓跋义,看来这事肯定和这俩脱不了干系!

    没等张玄继续追问,拓跋婉儿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我问你,有没有让人变聪明的办法?”

    这个问题把张玄问的有些懵,她是才知道自己有点笨吗?

    “有是有,但我不确定适合你!”

    “有你就快讲!别卖关子!”拓跋婉儿一听张玄有办法,顿时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

    难不成她进宫后被自己父皇骂笨蛋了?

    “你听说过哲学吗?”

    “哲学?那是什么学?”

    “哲学”一词是个舶来词汇,拓跋婉儿自然没听过。

    但没有哲学一词,不代表没有哲学!

    这个世界在西汉以前基本和张玄那个世界一样,一样有春秋战国的诸子百家。

    只不过由于战乱的原因,留存下来的典籍更少,更残破。

    “哲学就是使人聪明的学问!学习了哲学后,你分析世界便会更具系统性,能更敏锐地察觉到事物之间存在的联系!”

    “好奇怪啊!明明你每个字的意思我都懂,连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拓跋婉儿听得眼睛都直了。

    张玄一下就沉默了,自己居然想教这妮子哲学,是不是有点太膨胀了?

    张玄说的一些词,虽然还未出现在这个时代,但有悟性的人还是能理解张玄所说的大概意思的,可拓跋婉儿完全是一脸懵。

    “那可能你学哲学会比较吃力了!”张玄委婉地说道。

    “那怎么办?我就没办法变聪明了吗?我还想当一个智将呢!”拓跋婉儿有些失望。

    张玄立马安慰道:“无论是做一名将军还是做一位帝王,聪明其实不是必备的属性!知人善用才是关键!”

    “那要是别人不肯为我所用呢?”

    “那你就首先要分析你和他之间有没有根本性的矛盾,如果没有的话,就想办法搞清楚别人的诉求!”

    “那什么是根本性矛盾呢?”

    张玄叹了口气,“那就是核心诉求之间的矛盾!就比如羊想要活,那它就要逃离虎口,而老虎想要生存,那它就必须得吃羊!这种情况下,老虎给羊许诺或者威逼,能让羊乖乖被老虎吃吗?”

    “不能!”拓跋婉儿一口答道,但随即就奇怪道:“羊是生活在草原的,老虎是在森林里的,老虎怎么会去吃羊呢?”

    靠!钻牛角尖你倒是很在行啊!

    “就不能是冬天山林没有食物,老虎跑到羊圈里开自助餐吗?”张玄感觉太阳穴有些隐隐发痛。

    “自助餐又是什么啊?”拓跋婉儿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张玄深吸了一口气,“好了!别把话题弄偏了!根本性矛盾你懂了吧?”

    拓跋婉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还好!不算笨的无可救药!

    “所以你想要知道一个人能不能为你所用,你就得搞清楚对方最看重什么!如果是名,那你就承诺他名誉,如果是钱财,那你就给他钱财!总之让对方知道,跟着你能够实现自己的抱负和愿望,背离你便会失去他所珍视的一切!”

    拓跋婉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胡萝卜加大棒,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了!”张玄有气无力地回道。

    “胡萝卜是什么萝卜啊?”听到吃的,拓跋婉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我是不是有点高兴太早了?

    “那是一种极西之处才长得萝卜.......这不重要!总之你领会精神就行了!”

    “嗯嗯!”拓跋婉儿头点的跟捣蒜一样,“那然后呢?不一般的人怎么办?”

    “不一般的人,那就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只要善于分析,不仅可以化干戈为玉帛,连仇人也能为你所用!”

    “好厉害!”拓跋婉儿眼中闪烁着憧憬的亮光,“那夫君觉得我能够做到吗?”

    张玄拍了拍拓跋婉儿的肩膀,“你能的!你未来可是统领天下的女皇陛下!”

    能吗?张玄心里有些没谱。

    “嗯!”

    不过看到拓跋婉儿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也算是没白费一番口舌。

    “诶!对了,夫君最看重的是什么?我看你对钱财不甚在意,名望也无所求!男人喜欢的无非就是这两样,再加上......女色了!”

    拓跋婉儿说着目光严肃地看向张玄。

    “你做这驸马是不是有些委屈了?只能有我一个妻子!”

    张玄简直无语了,用手指戳了一下拓跋婉儿的额头,“你在瞎想什么呢?你夫君我是个好色之徒吗?”

    “嗯嗯!”拓跋婉儿认真地点头道:“要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多......羞人的技法,还让我帮你......”

    “那是情趣!懂吗?”张玄大吼道。

    “是夫妻之间必要的调剂,要不然两人在一起相处久了,牵手也就会变成左手牵右手一样,毫无感觉了!”

    张玄正说着话,忽然感到手中传来一丝柔软,原来是拓跋婉儿握住了张玄的手。

    “不会啊!夫君的手跟我自己的手感觉完全不一样!”

    磨人的小妖精!

    张玄猛然站起身,接着便不顾拓跋婉儿的惊呼,抱着她往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