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双眼睛,文宥墨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
而另1处的魏卿卿同样盯着庄文仪,心中恨不得她携带小巧的利器。
等到在书房时,对着文宥墨来上几道致命的攻击。
如此1来,性命攸关随时会死的文宥墨,将会成为1个成天躺在医院里的病人。
而她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文言最看重的女儿。
试问有哪个财权双重的家族,会娶1个躺在病床上的病患当妻子?
生育绝对会成为大问题,还不知何时会挂掉。
若让自己的儿子背负丧妻名声,更别想找到下1个可以生养后代的有钱有势儿媳。
虽说自己现在是比不上文宥墨在文言心目中的重量。
但文宥墨若是不小心真的出现意外呢?
想到这里,魏卿卿连忙为她开口,“小莉姐姐,这样似乎有点不太尊重别人吧?”
“你看看她,面黄肌瘦的,应该没有那种胆子,会在身上藏利器。”
庄文仪听着有人在为自己说话,眼睛立马看过去。
“就是,你又不是帽子叔叔,搜我身,怎么可以?”
“这是我作为文家女佣的责任所在。”
小莉转过头看向那位私生女,心底更加不满。
“魏小姐,光凭1个人的外貌来做判断是很草率的决定。”
“老爷说过,文小姐的安全第1,即便是魏小姐认为我这番举措不妥当,但我也必须这么做。”
“请见谅。”
魏卿卿咬着下唇内侧的肉,讪笑答,“也、也对,是我鲁莽跟思路不周。”
她是不敢跟小莉反嘴,毕竟小莉是从文家出来的女佣。
又是文言特意叫过来这边照顾她们的起居。
当下她最需要的是获得女佣小莉的信任。
从女佣小莉的口中套到1些有用的消息出来,绝对不能得罪她。
原以为自己那番话可以让小莉对她刮目相看,不曾想适得其反。
估计在小莉心中,她是1个没有眼力见的人吧?
另1个疑问又从魏卿卿脑海中冒出。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会被文宥墨辞退?
莫非掌握到了文宥墨1些不好的东西,有把柄在手?
又因为她的到来,文宥墨怕她的秘密被发现,因此要把她赶走?
1切皆有可能!
庄文仪不得不把背包拿到小莉跟前,又站在原地接受小莉的检查。
从小莉的话里,不难推测出来小莉是从文家特意派到文宥墨身边的女佣。
又有文家最高话语权的人叮嘱,小莉更不敢怠责。
“上去吧。”
小莉面无表情摆手,“上去楼梯,左转第2间房。”
庄文仪艰难地从嘴巴里挤出话,“多谢。”
“既然检查完了,我身上没有携带利器,那这包包......”
“很抱歉,不行,”小莉1口拒绝,“放心好了,包里面的东西,我不会碰。”
“等你下来之后,可以检查包包里面的东西有没有丢。”
小莉看了1眼她的包,“刚才为你检查,也是当着监控底下。”
“我想,应该不会丢东西的。”
“家里的每个人......”小莉稍微停顿,“手脚很干净,没有第3只手的存在。”
不必再负责做饭的芬姐从阳台走出来,恰好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魏卿卿。
暗想魏卿卿应该不会偷东西。
“行,”庄文仪昂起头,“我知道了。”
背包没办法拿上去,那只能依仗她的嘴巴来说服文宥墨。
上楼梯左拐进入了书房。
庄文仪推开门,坐在椅子上的人浑身散发着凌然气息。
汗洽股栗的感觉从庄文仪的脚底涌上脑袋。
“文小姐。”
“亏你真有脸敢过来,”文宥墨手肘撑在扶手上,用着慵懒的声音说道,“我本来还以为你收了那笔钱,不会再出现的。”
“文小姐!”
庄文仪匆匆上前,却又停下。
“那些额外的赔偿金,我1分都没有动。”
“而且,我也希望文小姐能给我1个理由。”
“为什么忽然要辞退我?”
“合约不是还没满吗?”
1连串的问题从庄文仪的口中说出,满脸急迫地看着文宥墨。
她需要答案。
“为什么要辞退你?”
文宥墨冷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很蠢。”
“难得我受到某个人的影响,想稍微善良1点的。”
“庄文仪,你知道我昨天去了哪里么?”
问题重新回到庄文仪那,她困惑的摇摇头,“我哪里知道小姐的行程......”
“你恨不得掌握我的所有行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问了欣悦,有关我的上课时间。”
“亏得你还能在我面前装。”
文宥墨缓慢站起来,“昨天我还挺倒霉的,被人绑架。”
“据闻有个老头,跟你1样姓庄,拿了林云安的照片,跟几个可怜鬼说要教训林云安。”
庄文仪的脸庞肉眼可见变得煞白,惊恐万状抖如筛糠。
她全知道了?
在这1刻,庄文仪仿佛丧失言语功能,浑身控制不住在颤。
“我倒是想知道,你那躺在床上的父亲是怎么吩咐那些家伙的?”
文宥墨的手指,有1下没1下地啪嗒啪嗒敲着扶手椅上冰凉的实木,从她收到的消息来看,跟站眼前的人,脱不了干系。
即便那6个家伙被华若带走,不过该问到的还是能问到。
自己亲自答应过华若跟林云安,不能让庄文仪出现,今天竟然还跑到家里来,还有脸跟她询问被辞退的原因。
芬姐可怜她,知道了她的父亲正在医院里躺着,处处要花钱,进门时才悄悄说起门外有个庄文仪,想要见她。
“文、文小姐,”庄文仪忍着恐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你昨天被绑架了?”
绝对不能承认!
庄文仪心中暗想,1旦承认,她以后的日子绝对会完蛋!
“小姐,会不会出了什么误会,我爸爸他就是1个从农村里出来的庄稼汉,哪里懂得什么混混跟绑架。”
即便是她跟哥哥以及父亲策划出来的阴谋,但在文宥墨面前,绝对不能承认这个事实。
她也不信文宥墨能拿出证据来。
倘若真有证据,为什么文宥墨不1早拿出来?
况且跟哥哥再3确认过,1路上都戴着口罩跟帽子,避开了监控,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那天晚上庄旭峰去偷拿环卫工人的衣服,也很肯定没有监控,他还特意戴口罩,用伞挡住自己。
回家途中更是换了衣服,把伞丢掉,1切全是新的,怎么可能轻易被发现,更何况那天晚上天气很糟糕。
哪有那么容易看到脸?
可以想见,文宥墨在诈她,想从她嘴里套出真话。
“小姐,这其中可能真的有误会,”庄文仪吸了吸鼻子,“我爸爸是个务实的庄稼汉,哪里懂得这些弯弯曲曲的东西。”
“你父亲不懂,不代表你庄文仪不懂,包括你那哥哥庄旭峰不懂啊。”
文宥墨脸上仍旧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手指已经不再轻飘飘敲打着实木扶手。
“我,我不知道。”
庄文仪连连摇头,“文小姐,我爸还在医院,住院单子还有缴费账单,我可以去楼下拿来给你看,就放在刚才被那个女佣搜索的包包里。”
正当庄文仪转身之际,预备下去把那些作为证据的单子拿来给文宥墨1看究竟时。
冷漠的笑声使庄文仪瞬间停在原地,伸向门把手的手僵硬在半空,久久不敢回头。
“你不去当跑龙套是真的可惜了,”文宥墨缓缓站起身,“要是你去当跑龙套,也许哪天能因为你的演技成为当红小花呢。”
“可惜了。”文宥墨走到她身边,视线落到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