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亮起了光芒,是月神杖的光芒。
持者人是石凡。
他刚才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去了哪里,但现在回来了吗,口袋中多了一物。
这一物很丑很丑,是一只浑身长着疙瘩的癞蛤蟆。
除此之外,小黄跟在石凡的身后,它的嘴里还叼着另一只金黄色的癞蛤蟆。
石凡一下子瘫坐在地,这都好几天不吃不喝了,身体本就虚弱,又走了老远找这玩意,现在累坏了。
在休息了一阵后,他走到正因伤口发炎感染,导致昏迷不醒的凤瑶身旁。
看了一眼伤势,发现这五道爪痕比之前更严重了。
伤势在恶化。
与此同时,原本她煞白的脸变成了黑色。
石凡又探了探体温,发现凤瑶浑身冷的可怕,在她身边,石凡就觉如坠冰k一样,心都凉了。
毫无疑问,现在如果不采取措施,相信不过几时辰,她就必死无疑了。
“算你命好吧,竟然让我找到了“脓液蟾蜍”这宝贝,不然只怕你真的要嗝屁了。”
石凡从布袋中取出了那一只如大姆指般的“脓液蟾蜍”。
脓液蟾蜍是一种深居地下的物种,体型娇小,十分稀少。
石凡奔波了老远想看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治疗凤瑶的伤势。
本来不抱有希望,但没有想到找到了,而且是珍贵之物,脓液蟾蜍。
并且是两只,一公一母,在发现时它们正在一块石头下缠抱,看着像在交配。
石凡刚发现时,都不敢相信自己运气那么好,久久才确定不是出现了幻觉。
脓液蟾蜍故名思义,它的皮肤表面起了一个个凹凸不平的疙瘩,疙瘩之中有剧毒的液体。
石凡想来个以毒攻毒。
小黄完全免疫剧毒,所以可以用嘴叼着,石凡可不行,所以不知道从哪找来了根细线,把它的一只脚绑上,吊在凤瑶伤处的上方。
用刀不断挑斗,蟾蜍疯狂挣扎,皮肤表面开始滴出浑白色的脓液,看上去十分的恶心,也非常臭。
但石凡知道这些都是千金难买的良药,可遇不可求。
脓液不断流下,滴在了凤瑶肩膀伤处,产生一种非常奇妙的反应。
原本黑色的血与脓液融合之后,呈现出像腐化液一般的效果。
将凤瑶的皮肤撕裂开来,五道深痕也不停扩大,溢出血来,这场面简直触目惊心。
很显然,这一系列的过程十分的痛苦难耐,哪怕凤瑶现在是昏迷着的,美丽的容颜也不禁痛的扭曲,冷汗直冒。
在看伤势,虽然看上去伤势不减反加,可石凡却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发生这种情况是正常的,此刻看不出效果,要等待几个时辰。
女子的肌肤黑白红混杂。
石凡没有将凤瑶的伤处遮住,因为这样不能将蟾蜍的脓液药效发挥最佳效果。
又因凤瑶受伤处,嗯,是在较敏感的肩膀处,石凡忍不住看了几眼,但马上又移开目光。
如果她知道,还不打死我?
.............................
做完这些之后,石凡把榨干脓液后,虚弱无力的蟾蜍解开禁锢,抛向远方。
脓液蟾蜍的脓液并不是生来就那么多,而是要日积月累。
榨干了的蟾蜍也知道要多久才可以恢复,少则一两年,长则十年有余,所以没有必要留着。
至于当伙食吃?石凡想都别想了,这玩意,脓液是剧毒,肉也毒。
虽说它的脓液已经榨干了,但残留的百分之一,石凡也受不了。
估计没吃上口,光闻下味就倒下了,他可没有像小黄那样免疫毒素的体质。
脓液蟾蜍被扔的老久,才刚一落地,一道黄色的身影就立马掠过,将之咬起,嘴里含糊不清啾啾叫。
这只蟾蜍的命运可想而知了。
石凡也没去阻止,小黄这家伙说实话确实也很久没吃上东西了。
最重要的是它虽然平时吃的很多,也很贪吃,经常见到自己也爱理不理的,但关键时刻,倒也不错,非一无是处。
其实本次能找到两只脓液蟾蜍,小黄功不可没,如果没有带上它。
还真不可能找到这俩,毕竟怎么说石凡哪怕眼睛再尖,也比不上身为寻虫高手的恐雀鸟。
并且似乎小黄似乎比其他恐雀鸟聪明?
石凡的目光重新回到凤瑶身上,看着伤处,忍不住自语,道:“难搞。”
睡一觉吧,好饿,好渴,也好困……
※※※
悠悠醒来,不知不觉间几个时辰过了,石凡产生了一种难受感觉。
不知道是饥渴导致,还是什么原因。
总之就是让他不愿睁眼起来。但是很快的,
石凡渐渐克服了这种异感,醒来了。
简单地活动下身体,他的目光立即看向凤瑶那处。
原本通体墨黑、深可见骨的伤口伤痕已经渐渐恢复正常的鲜红色,血也止住了,虽然看上去仍旧触目惊心,但对比之前已经算好。
与此同时,凤瑶的脸色也好了些,不再扭曲,而是放松开来,脸颊之上隐隐可见先前干了的冷汗,这像是记录着她不久前经受的痛苦。
光靠一只脓液蟾蜍,不足以让凤瑶p脱生命危险,好在还有另外一只。
事实上,加上另外一只蟾蜍,石凡也没有多大把握可以肯定让其性命无忧,毕竟一来是这脓液蟾蜍虽然是珍贵之物。
但凤瑶受的伤中的毒让人愕然,险有当初自己中“金蝉”之情况。
二来便是石凡虽说在小石寨那时三年历练,对这方面有些见解,但非郎中大夫,只是瞎弄了个所谓的“以毒攻毒”。
换句话而言就是:
死马当活马医……
……
另一只蟾蜍在小黄那。
那一次,共找到了两只,一只是由石凡保管的,已经用完放掉了,另外的一只由小黄叼着。
自那以后,小黄这货自是发挥出无比贪食之特性,刚开始巴不得直接把蟾蜍给吃了。
好在石凡及时劝阻,才不得以得逞,但很显然,虽阻得了一时,但小黄也不会轻易妥协,时不时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