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自习，学校决定举行一学期一次的期末考试活动，此举引起全校师生的“欢呼”。
晚上各科老师都没有讲练习，全都交给他们自行安排。
一晚上安安静静的，大家都非常认真在复习。
外面黑云皎皎，狂风大作，站在门外的数学老师裹紧了自己的大衣。
室内灯火通明，空调让周围的空气都带上了温度，暖洋洋的。
最后一节数学课改为班会课，张寓明组织他们搬座位。
搬书时，程岁提醒旁边的魏汐：“好好整理自己的书，要不然又会弄丢。”
魏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丢呗，谁能比我更能丢啊。”
“吸取了前几次的经验，我总结下来一句话。”
魏汐 神情严肃，颇有一种经验丰富的样子：“在丢书圣体前，一切防备都是徒劳的。”
程岁没说话，因为她真是这样觉得的。
尽管每次都放的很整齐，但是拿书复习的时候总会把书弄乱，尤其是赶时间去考场的时候，书一丢就走了。
搬完书后差不多就下晚自习了，他们八个人走在一块。
如果忽略此刻他们脸上表情的话，倒像是要去干架的。
黑夜，路灯，街道，冷风，还有一群少年。
他们走在路上，渐渐远离了喧闹的人群，耳边只有北风的呼啸声。
宋景双手插兜，肩上背了一个斜挎包：“对了，期末考后你们准备去干什么？”
简淮之在他旁边，闻言说道：“还能有什么计划，回家呆着过年呗。”
钟砾和王赤赤深有体会，对他的回答表示赞同。
严越 由于某些不可抗因素，这个年要去国外过了。
刘梓低眉没想了会开口：“我没什么计划，应该会呆在家里。”
王赤赤听到这里眼前一亮：“那我可以去找你玩吗？”
刘梓笑着对她点头：“当然可以，非常欢迎你来哦。”
王赤赤很高兴，她一高兴就想抱住刘梓的胳膊，不过碍于某人的眼光，她抱得更高兴了。
怕他？根本不存在的。
严越：有时候挺想报警的。
程岁看他们两个高高兴兴的模样感到有些惋惜，但一想到马上就要回老家陪奶奶，心情一下子又明媚起来。
“我要回老家陪我奶奶，不呆在俞城了。”
魏汐本来被风吹的精神不振，但听她说完后一下子又精神了：“你要回老家？”
程岁点头，然后看见魏汐跟袋鼠似的，一下子蹦到她面前：“我也要去，好久都没见到程奶奶了。”
“我奶奶前两天还打电话问我你来不来呢，这下正好。”程岁想了会儿又道：“不过你得和魏叔叔和陈阿姨说一下。”
魏汐拍拍胸脯，心情愉悦地回答她：“没问题没问题。”
“我包的可以去。”
*
一路上吹着冷风和朋友走在回家的路上，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每到一个拐角处就有一两个人离开他们挥手告别，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晚上吃过晚饭后，程岁躺在床上玩手机。
魏公主：我爸妈同意我去咯。
魏公主：【嘻嘻嘻】
程岁：【太棒啦！】
程岁【哈哈哈】
客厅内，程母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最近热门的户外综艺节目，惹得她开怀大笑。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连忙按下暂停键，拿起茶桌上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哦，原来是妈呀，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端的声音听不见，但程母的脸上依旧是笑着的，时不时点头应好。
“岁岁，快过来，奶奶来电话了。”
程岁应下，不一会儿就从房间走出来了。
她接过程母的手机开了个免提，和手机另一端的人热聊起来。
“喂，奶奶。”
“哎，岁岁呀，什么时候回来呀？”
“等期末考试完后就回来了，会留在老家过年哦。”
“哎，好好好，回来过年好啊。”
“奶奶这下了好大的雪，回来可以堆雪人了。”
“哇好啊，我们一起堆雪人啊奶奶。”
“哎，好啊，呵呵呵。”
“对了，小汐回不回来呀？奶奶也好久没见着她了，还有小展。”
“放心吧奶奶，魏汐她会回来的。”
“ 但是程展马上就要中考了，他还要补课， 可能会晚点回来。”
别问，问了就是初三狗不配拥有寒假。
“嗯，好，等回来那天和我说一声，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一定会的。”
她们两个又亲亲热热地聊了许久，程岁才不依不舍得挂断了电话。
*
期末考试大家都不紧张，因为马上就要放寒假了。王赤赤甚至扬言要考到年级前五十。
但是，现实总是会教会她如何做。
全科考试完后，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精神萎靡地坐在位置上，然后跟疯掉了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人。
“物理最后一题是什么鬼啊？我真的是服了，见都没见过，到底想让我怎么写？”
“蒙吗？大题怎么蒙？我就只会写个解。”
程岁闻言 ，从乱七八糟的抽屉里找出了那张皱巴巴的物理试卷。
“ 这题好像是下一章节的，就是行星那章，还没学。”
王赤赤当即就“怒”了：“啊，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什么档次啊，让我做这种题。”
魏汐点头，狠狠同意她的说法。
她也是这么觉得的，这根本就不是给人做的题！
反正她是做不出来。
这个时候刘梓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她们三个之间聊了些什么，但是她一眼就看见了程岁手里的物理试卷。
“可以给我看看吗？”
程岁点头，把试卷给她了。
王赤赤闲着没事干，等刘梓大概浏览完整张试卷后问：“你觉得这张试卷难度怎么样？”
“还挺简单的。”刘梓抬头看了一眼王赤赤，如是说道。
“那最后一题呢？”
“也挺简单的，只要知道那三个宇宙速度和公式，再把那些物理量带进去就行了。”
她说完后，又是一阵沉默。
笑死，根本就不敢说话，因为她们压根没往后看，光顾着复习前面的了。
刘梓见她们没有说话大概也猜到了一二，她轻笑了一下，把试卷还给程岁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
考完最后一门学科，大家的心情激动难耐，巴不得这时候长出一双翅膀飞回家去。
激动归激动，该干的事儿还是得把它干完。
等人到齐后，钟砾组织大家搬好了自己的座位和书，顺带把地也给扫了。
张寓明走进教室的那一刻，眼神瞬间变得和善，时不时往某个地方瞟两眼，然后背着手满意点头。
有一种教了二三十年小老头巡查那味儿了。
他站在讲台上说了一些事，让几个男生把寒假作业发下去后就宣布解散。
大家欢呼雀跃，拉上自己的好朋友往教室外走去。
教室还没踏出去一步，整栋教学楼跟快塌了一样，不是脚步声就是说话声，闹哄哄的。
楼梯口很拥挤，你推我，我推你的，好不容易熬到楼梯口，结果楼下也是人群涌动。
又接了好一阵他们才远离人群，并在那一刻狠狠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简淮之他们三个人站在一棵大树下，见他们五个人下来后便也跟着一起走了。
走到校门口，程岁和魏汐被程父接走了，严越是今天下午的航班，到了校门口也和他们分开了。
剩下的五个人走在一起说说笑笑，但是他们几个都觉得还是八个人在一起更好，少了他们，总是感觉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