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随安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起来吧,本王不会杀你。”祁随安最终开口,声音虽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他上前一步,轻轻扶起跪在地上的玉梨,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本王不会怪你。但你必须明白,从今往后,你必须为自己而活,远离这些纷争。”祁随安语重心长地说道。
玉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是深深的感激。她跪在地上,向祁随安磕了三个响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多谢王爷不杀之恩,玉梨从今往后定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一切的纷争都仿佛归于了宁静。
天气回暖,春天已经彻底来到,天下第一楼里,来往宾客,络绎不绝。
祁随安每日下了朝,便径直往这里来。
沈梦窈似乎有些苦恼,正对着窗外的美景发呆,外面春暖花开,繁花似锦,可她似乎无心欣赏一般。
祁随安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有心事?”
“还不是我父亲,身体好了便闲不住,这两天嚷嚷着要回边关。”沈梦窈叹了一口气。
“国公一直身在行吾,想念旧人旧事也本属正常。”祁随安了然的点了点头。
“不是我自私,只是他这一次受伤,伤了不少元气,我想让他多留在京城一些日子。”沈梦窈撑着脑袋,苦恼至极。
祁随安忽然顺着她的话说道:“我也想让他在京城多留些日子。”
“为何啊?”沈梦窈白了他一眼。
祁随安的眸子,忽然变得温柔似水:“因为我想与你成婚,这一次我希望你亲朋好友都在,让他们看着你嫁给我,我会对你一生一世好。”
沈梦窈小脸瞬间红了。
她低下头,羞涩地笑了,那份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窗外的阳光透过轻纱,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抹柔和的金色,更添了几分娇媚。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沈梦窈的声音细若蚊蚋,却难掩心中的激动与期待。
祁随安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柔:“当然是真的,梦窈,我想与你共度余生,让所有人见证我们的幸福。”
沈梦窈抬头,与祁随安对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星辰大海,让她瞬间沉沦。她轻轻点头,眼中泛起了泪光,那是幸福的泪光:“好,我愿意。”
“我此生定不负你。”祁随安紧握着她的手,目光定定。
第二日一早,上周之后,他特地留在了勤政殿,向皇上提起了求赐婚之事。
皇上也心生惊喜:“哦?爱卿心中有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子了?”
皇上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欣慰,他深知祁随安作为摄政王,这些年为大启江山付出了多少心血与努力,如今见他终于愿意安定下来,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自是乐见其成。
“回禀皇上,臣确有心仪之人,乃是沈国公之女,沈梦窈。”祁随安恭敬地回答,言辞间难掩喜悦与期待。
这件事情意料之中,皇上沉思了片刻,抬眸询问:“你不嫌弃她再嫁之身吗?”
“得此女子,如获至宝,如今微臣能够将心爱之人娶回家,定当好好对待,哪里敢生嫌弃之心。”祁随安一脸诚恳。
皇上闻言,微微一笑,沈国公不仅是国家栋梁,更是忠心耿耿,其女沈梦窈温婉贤淑,才情出众,与祁随安确是良配。“好,朕这便下旨赐婚,择一吉日,让你们二人共结连理。”
“多谢皇上!”
祁随安深深跪拜。
消息不胫而走,两人的结合几乎成为了京城最时兴的话题,茶余饭后,所有人都要提上一嘴儿。
沈梦窈欢欢喜喜的准备着嫁衣,可太后说,她自小在宫中长大,自然也要从宫中出嫁,便下了一道旨意,让她立刻入宫。
宫里的绣娘,将凤求凰的图样绣得栩栩如生,大红色的衣服上用金线绣成,显得奢华喜庆。
太后拉着她的手:“哀家还给你挑了几位命妇,到时候给你梳头,一定要让你福气满满的出嫁。”
“皇祖母为我如此上心,我真是无以为报了。”沈梦窈跪倒在地,诚恳的说道。
“你扫除奸佞,治好了哀家的病,这都是你该得的,一片赤诚之心,可千万再莫要让人辜负了。”太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
就在此时,福青快步前来,笑意盈盈的说道:“太后娘娘,摄政王来了。”
太后心情好,开了个玩笑:“你说说,平常看着高风亮节的一个人啊,不过是扣押了他的娘子几日,便迫不及待的来寻人了。”
“皇祖母,您就知道拿梦窈打趣。”沈梦窈被说的羞红了脸。
祁随安踏入太后寝宫,步伐稳健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他先是向太后行了礼,目光随即温柔地落在沈梦窈身上,那份深情与宠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默契与爱意。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祁随安的声音低沉而恭敬,却难掩其中的喜悦。
太后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摄政王不必多礼,哀家正和梦窈聊起你们的婚事呢,你来的正好,也听听哀家的安排是否合你心意。”
祁随安走至沈梦窈身旁,轻轻执起她的手,眼中满是温柔:“太后娘娘的安排,自然是极好的。微臣感激不尽,只盼能与梦窈早日完婚,共赴白首。”
太后见状,心中更是满意,她轻叹一声,语重心长道:“你们能相知相守,是皇家之幸,也是大启之福。梦窈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不可辜负了这份情意。”
“微臣定当铭记于心,此生不负梦窈。”祁随安郑重承诺,字字句句皆出自肺腑。
“行了,哀家也就不打扰你们小聚了,正好喜服的样式都定下来了,你也随同梦窈去看看吧,和你们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太后说着,拉起来哈欠。
两人请了安之后,这才告辞,离开了兴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