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捉摸不定的笑意,“仙灵宫·第八殿。”
除幽谷仙子之外,一众仙界使者面色突变。
所忧所虑之事终至,此女虽外表温婉似月,其内心却藏深渊。
梦溪长者匆忙开口:“尊使大人,请听卑职一言,这第八殿……”
“第八殿何故惹君忧心?”幻梦大臣凝望长者,好奇不已。
“这……此殿学子根基未固,师尊亦为近日招徕,尚需历练……”
少女笑容灿烂依旧,如晨曦中露珠:“师尊学富五车,经验丰富,他道:仙界法术对我犹如稚童戏耍,无足挂齿。”
长者欲哭无泪,奈何天意弄人。
即便肝肠寸断也难挡局势,少女话语如此动听,幻梦大臣岂能错失良机:“妙哉,前行便是第八殿,仙子芳名为哪?”
她轻声一笑:“妾身唤作碧霞仙童赵玉琳。”
既定决心不可逆转,长者们无可奈何紧随其后,唯有暗自叹息。
万幸,第八殿学子未致喧嚣,让长者们沉重的心稍感宽慰。
然而,真正的磨难犹未来临,一切始于此刻。
灵犀师尊步入殿堂,目睹座无虚席,泰然自若地微笑:“诸位同僚光临贵地,荣幸荣幸,且请入座。”
见他毫无畏惧,学子们纷纷蹙眉,心头思绪万千。
“为何此人如此镇定自若?”
“假象耳,此刻必在内心垂泪吧?”
“啧啧,平日炫耀于吾等面前,今令尔品尝羞辱滋味!”
学子们断定灵犀不过装模作样,心中愉悦油然而生。
所谓吉庆之日倍感神清气爽,此刻学子们精神焕发,容光焕发。
幻梦大臣注视众生,点头赞许:“此殿仙子皆英姿勃发啊!”
“呵,确乎不错,呵呵。”梦溪长者唯剩傻笑,不知如何作答。
仿佛铡刀悬挂头顶,不知何时陨落,这般恐惧令人不安。
“咦?那位师尊授课不携讲义!”
“不仅无讲义,书卷亦不见踪影!”
“怎能如此授课呢?”
幻梦大臣眉峰轻皱,口吻微带权威:“灵犀师尊是吧?教学之道不可懈怠!汝之典籍、教案、资料何在?”
在幽暗而迷离的学院,李瑾遭受的审判,宛如古魔的诅咒,让周围学子心头欢腾。恶魔的惩罚终临头,欢呼之声破空而出。
面对郝局长严厉的目光,李瑾轻笑应对:“尊贵的导师,晨光初照,我已将今日的授课之道研习至骨髓之中,教典与笔记皆不再为我所用。我愿以口传道,若我的教学未能令您满意,唯您之言为判。”
如此大胆宣言,不仅让学生们震惊不已,连教师们也为之侧目。无需教典之事虽有闻,但高中之深奥篇章,竟能脱离书卷而讲述,实乃匪夷所思之事。
郝局长闻言默然,上课钟声却如同命运的号角骤然响彻,他沉声道:“李师,授课之时已至。”
“如是。”李瑾点头致意,一句庄严的“Class Begin”自口中吐露,众生起立,恭敬相待。
“朝曦之际,吾等敬汝,学者之群。”
“朝阳之下,吾敬导师,王师尊。”
互致问候,落座有序,此乃学院之常。学生心中自有盘算,无须刻意为难,李瑾之难已自显。
三位长者屏息凝视,期盼着那“审判”的来临。然则,他们所期待的崩溃并未如愿而至,李瑾平静地以英语宣告:“今朝,我们将深入探索阅读之秘,诸位,请启卷于九十三页之始。”
语毕,学子反应不一,李瑾随即以华夏之语再次引导,众皆动容,翻书之声如潮涌起。
一位学识渊博的教师,即刻在其评注之上添下一行:“班中之子,多未解英华之道,大半生灵,于课堂言辞皆感茫然。”
李瑾对此充耳不闻,话语如洪流奔腾,解析之道,尽展于前。“篇章之初,‘feellike’所携之意,乃是欲念之显现,后接动词ing,描绘心中之所想……”
“第三节末尾之言,构作独立主格,承载深远意境……”
“第四节三行首语,时光之流转,状态与从句共存,诠释瞬间之意义,以全句之语代一动作所发时机之精妙……”
讲解详尽无遗,语速之流畅通达,无片刻滞涩,令人惊羡。
对照着书简,众教师内心愈发震撼,李瑾竟凭记忆演绎一切,毫厘不差,连微末细节亦捕捉无遗。
神迹现世,诚如是也!凡俗眼观此景,唯有敬畏感叹。
在幽暗神秘的伊斯特学院,李瑾,这位传说中被遗忘之林的守护者,以其惊人的胆识,让那些意图挑衅的学生如坠迷雾之中。他们原以为能令他在众人面前失态,未曾想,他的智慧如同古籍中的古老魔法,轻易破解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在这神奇的一课中,李瑾仿佛化身为知识的导师,他不仅独占课堂,以滔滔不绝的口才灌输奥秘的知识,而且还安排了一连串的练习,毫不顾及众人的疑惑,只是按照既定的节奏继续前行。时间流转,到了讲解答案之时,一切皆按部就班,学生们期待的提问环节从未到来,使他们连“表现”的机会也消失殆尽。此计之深远,让人不得不佩服其狡黠如狐的智慧。
赵玉琳目睹此景,心急如焚。就在课程接近尾声之时,她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尊敬的守护者大人,这一堂课全然由您主讲,我们几乎无法理解其中之精髓!”
其他学生随即响应,纷纷颔首:“确实如此,守护者大人,您只知沉浸于您的独白,全然忽视了吾辈理解之力!”
“的确,大人,此番授课与您往日风范迥异。”
面对众学子的质疑,李瑾未露一丝慌乱,反倒微微一笑:“我日常授业,本非如此。今日之所以改变,皆因众位观察员之故。试问,若无旁观,吾又何需表演?吾常时传授,唯求学子领悟,至于今日,尽吾所能,其余自随缘而至。”
“扑哧——”
“咳咳!”
倾听之师长皆翻起白眼,心下暗忖,此等直言无忌,实属罕见。然而,此语出,他日之公开授课,又将何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