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是姐姐,妹妹就是妹妹,即使同为双胞胎,也是两位截然不同的个体,不应混为一谈。
周导师看完视频,忍不住捧腹大笑,但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威严形象已荡然无存,立即恢复严肃,清了清喉咙:“李导师,此事确非你之过。特殊班级需施以特殊手段,我虽不鼓励极端之法,但我认为你并未犯错。这样吧,你自行处理网络上的舆论风暴,我们在暗处支持你,如何?”
“哈,说了等于白说。” 李瑾毫不留情地反驳,令周导师怒瞪双眼。
然而,细细一想,既然李瑾已独自应对,又何须他们暗中相助,此言实为多余。
“好吧,交给我吧。” 周莉莉道,“既然教育公会要我给出答复,那就由我来承担这份责任。”
有关“臭豆腐导师”的传言愈发炽烈,越来越多的网络民众加入了声讨的行列,仿佛李瑾侵犯了他们的家族荣誉,一心想要将他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正当此时,一篇新帖悄然出现:臭豆腐导师的秘密,你们从未见识。
臭豆腐导师正成为热议焦点,闻讯“秘密”二字,网民们迫不及待地点开链接,只见一段完整的影像展现在眼前:一间如喧嚣市集般的教室,学生们早餐、游戏、睡眠、聆听乐曲,无视纪律,全然不将导师放在眼中。
然后,一位英勇潇洒、风流倜傥、正义无畏的导师现身了,与这群顽劣学生斗法较量,最终战胜了这群叛逆之徒,谱写出一曲荡气回肠的教诲传奇……
“这……” 网络上的民众一时哑口无言,因为他们突然发现他们犯了一个错误:他们声讨错了目标。
显而易见,之前发布帖子的学生是在倒打一耙,企图陷害那位敢于管理、勇于作为的教师。
这名学生的居心如此叵测,而他们却充当了他的帮凶,这使得原本声讨李瑾的民众感到愤怒:因为他们被欺骗了。
民众们将愤怒转化为对那名学生发起的攻击,各种恶言恶语如箭矢般射出。
许培刚的手机瞬间收到了无数回复的消息,几乎把手机内存塞满。
许培刚脸色煞白,欲哭无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啊!”
看见许培刚这般模样,高三八班的学生们都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除了你自己清楚,还有谁知道?
全班只有你一人拍摄了这段录像,如今完整的视频流出,如果不是你自己干的,还能是谁呢?
看到同学们都用质疑的目光注视着他,许培刚更加哀伤:“我真的没有泄露原始的录像,真的不是我。”
“是不是你已经无关紧要了。” 赵玉琳淡定地说,“反正你的计谋再次宣告失败,就这样吧。”
许培刚垂头丧气,一脸沮丧。
他明明很努力,为何还是没能把这位名叫李瑾的让人作呕的导师赶走呢?
李瑾一夜间名声大噪,成为了一位网红导师。
他的那段录像疯传于世,成为了网民们那一周所有欢笑的来源。
对付这些难缠的学生就要使用非常手段,哈哈。
当然,也有一些人为高三八班的学生感到同情,遇上这么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特殊导师,他们的苦难日子恐怕才刚刚开始!
又到了用餐时刻,李瑾站在食堂的打饭窗口前排队,准备取餐。
在他旁边的窗口,一个学生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魏明,你能借我五十个金币吗?”
李瑾认得借钱的那个学生,他是他班级里个子最小、看起来最不起眼的学生丁晓飞。
丁晓飞的眼睛周围有明显的黑影,就像是熊猫眼一般。
李瑾不由得皱起眉头,因为他一眼便看出,这个黑眼圈明显是被别人打出来的。
如果学生在学校被打,必定会有记录,若没有记录,那肯定是在校外发生的。
自己的学生在校外挨打,这让李瑾感到非常不满:“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动手打我的学生?活腻了吗?不过丁晓飞为什么要借钱?能在这里上学的孩子,不可能连一百金币都没有啊。”
“你又来借钱?”那个叫魏明的学生不太情愿地说,“虽然一百金币不算太多,但这已经是第几次你向我借钱了?”
丁晓飞还以为魏明不愿赐予他金币,焦急道:“你安心,待下月家父赐予我生活金,我会即刻将先前所欠一并奉还。”
“唉,便赠你罢,谁让你仅有我这位挚友呢?”魏明以魔力通讯石传给丁晓飞一枚金币,丁晓飞这才宽慰地长吁一口气:“如此甚好,多谢你了,魏明。”
丁晓飞用那枚金币购得了些许肉干与面包,与魏明同坐于石桌前享用。
李瑾亦端着盛满烤鱼的木盘坐下,望向丁晓飞道:“告之于我,你那紫青的双眼,是何人所为?”
“没……无人为之。”丁晓飞答道,“是我不慎摔倒所致。”
见丁晓飞言辞间流露出惶恐之色,李瑾便知定是有人施暴于他并恐吓。
既丁晓飞不肯道出实情,李瑾便不强求,携着木盘离去。
李瑾未再追究,丁晓飞这才放下心头大石,如释重负。
那些恶徒他不敢招惹,若李瑾真介入此事,定会激怒他们对自己更狠辣的报复。
自己还是不告知李瑾为妙,毕竟此处学业仅剩不到一年,待入大学便能脱身,自己还需隐忍。
丁晓飞以为李瑾已不再追问此事,遂未再挂怀,很快便忘却了李瑾曾询问此事。
午后学时毕,丁晓飞如常步行至马车停靠处,途径校门旁的魔物杂货铺,即刻加速步伐,欲疾驰而过。
忽有数名十七八岁、发色斑斓的市井恶少自店内冲出,一把将丁晓飞拽进店中。
丁晓飞惊惧得脸色苍白,结巴道:“众位兄长,本月我已将所有生活金尽数奉上,恳请诸位莫再逼迫可好?”
“呵,尔等贵族学府学生何其富有,零用金与生活金仅此些许,谁人信之?”一名发色金黄的恶少面带狰狞之笑注视着丁晓飞,“即便真无余,汝亦可归家向双亲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