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灵水？
嘶！不是说检验之前六个时辰要禁绝饮食吗？
如何临了检验又给喝水？
而且，这名字听着好奇怪。
散灵，散了还怎么运功？
为何温颜所说的情况与华清殿门口侍卫说的差别这么大？
照理说都是验灵石，即便形制不一样，但功效应该差不多嘛。
方少游是越听越觉得迷惑了。
“温姑娘，运功的时候，与平日有不同吗？”
温颜激动回道：“当然有，差别可大啦。周天运行的阻力特别大！
灵力只有那么一丁点，运得老费劲了。
不过运着运着，从花台上会有一股灵力透入体内，然后……然后……”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红扑扑滴，嗫嚅着好一会也吐不出一个字。
方少游听得正起劲，被她好一阵吊胃口，急得心痒毛抓。
哎呀，你个小丫头，还学会欲擒故纵了不是？
你要敢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看我以后约你回回都说搞学习，让温夫子盯死你。
犹豫了好一阵，温颜才说道：“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你不许跟别人说啊。”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跟谁说去啊！
除了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师弟，青鹿峰上的千余闲散雇员，边族的十几万同袍，我还能跟谁说啊！
方少游淡然回道：“嗯，放心，哥就是个哑巴，你尽管说。”
于是，温颜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的感受：“起先吧，那股灵力进入体内，停在丹田处，一动也不动，特别安静。
过了一会，就好像是在轻轻地抚摸，摸得还蛮舒服的。
后来吧，又好像是在舔，特别特别痒，我都差点笑出了声。
再然后吧，它就在里面搅啊搅啊，搅得人晕乎乎的……
我实在忍不住，就哼了一声，真的，我就哼了一声。”
方少游听得很投入，忍不住吞咽一口，追问道：“嗯，嗯，哼完之后呢？”
“再然后我就醒了，还吐了一点水。”
吐水？
方少游眼珠子转转，好奇问道：“哪儿吐的？”
温颜一脸奇怪地回答：“还能哪儿吐，当然是嘴啊！”
方少游追问细节：“哪张嘴？”
温颜眨眨眼，有点懵，反问道：“只有一张嘴啊？”
“哦……”方少游长吐了一口气。
精彩，太特么精彩了！
小丫头讲故事跟自己有的一拼啊！
真特么身临其境，引人入胜呀。
咦，不对，这就完啦？检验结果呢？
“那你是如何知道自己是水木双灵根的呢？”
温颜回答：“吐出来的水洒在花台上，显现出两种颜色，一种是白色，一种是青色，那就是水木双灵根咯。”
方少游又问：“其他属性是什么颜色？”
“金属性是黄色，火属性是红色，土属性是褐色。这你都不知道，真笨！”
我去，是不是好朋友，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啊？
接着又听她补充道：“还有三种颜色的灵根，你想不想知道？”
还没等方少游回答，她又说道：“哎呀，算啦，还是不告诉你了，太打击人了。”
我去，你什么意思啊，小丫头片子，跟哥聊上头啦是不，还学会唬人了？
方少游朗声说道：“温姑娘，面哥可是顶天立地，一柱擎天的真汉子，尽管说，什么样的打击哥都扛的住。”
温颜眨眨眼，再次确认道：“是你让我说的哦，我说完了，一会儿你不许哭，不许翻脸，不许今后不理我。”
方少游举起右手三个手指，庄严肃穆地发誓：“我，梁面，以道心起誓，绝对不哭，不翻脸，不理你。”
“啊？”
“不对，不会不理你。”
嘿嘿，方少游心道：反正我又不是梁面，听完我就翻脸。
温颜点点头，安心说道：“善，那我就告诉你吧。第一种是紫色，也就是传说中百万中无一的天灵根。
第二种是黑色，也就是传说中百万中有一的地灵根。”
说到这，温颜顿了顿，轻轻拍了一下方少游的肩头，一副安慰的语气：“梁面，这两种稀世罕有的灵根，我都不敢想，你就更不用想了，听过就忘，一别两宽啊。”
你不说，我特么根本就没想！
方少游有一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但是……”
又特么但是！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死也不走！
“第三种灵根，我觉着，可能跟你有很大的关系。”温颜的表情很认真。
方少游面色深沉，目光如炬，肃声问道：“是何灵根？”
温颜回答：“混灵根。”
嗯？混灵根？还有这种？
于是追问：“怎么个混法？”
温颜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措辞，回道：“就是天、地、金木水火土，一样有一点，混在一起呗。”
啥？一样有一点，啥玩意儿啊，那不成杂种了？
这特么还是灵根么？
“什么颜色？”
“无色。”
“无色！？”方少游一脸的诧异。
都杂成这样了，居然还无色？
温颜继续说道：“对咯，所以混灵根也叫无色灵根，简称无灵根，呵呵……”
说着说着，她终于憋不住，笑了起来，还捂着肚子。
哎呀，这小丫头片子，拿自己开涮是不？
方少游脸色一沉，作势翻脸，温颜赶紧收敛了笑容，软语相劝：“哎呀，真有混灵根，没骗你。
只是，吐出的水是什么颜色，这是我瞎猜的，我也没见过。”
对了嘛，这个态度还差不多。
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呢？温夫子怎么教的？
实在听不进夫子说，眼前还有一个学习的典范嘛。
方少游正准备教育温颜，做人要本分，刚张嘴，又听见她开侃。
“不过，我听我娘说，混灵根的基础特别差，学什么都很难。
像什么御剑术啊，初级炼丹术啊，要想学会都特别不容易。
炼器制符就更不用想了，驾驭灵宠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娘说了，混灵根一生筑基无望，这辈子顶多就是炼气九层了。”
方少游半张着嘴，话说不出口了。
怎么感觉她说得都跟自己很吻合啊，完犊子了……
温颜啊温颜，你该不会真修的诅咒系吧，千万别一语成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