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事情特别多。
除了分红方案，还有明年的规划，各种杂务。
林南很少亲自管理，这次陪秦可卿巡视各作坊，专注工作。
工作中，她全神贯注，效率极高；处理事务，果断利落。
不知不觉，会议开了很久。
尽管林南很想知道详情，但他也没急于询问。
他相信，她会自己理清思绪。
傍晚，林南牵住秦可卿的手。
秦可卿没有拒绝，手轻微颤动，却默然。
“夫人，生命何为重要？”
秦可卿一怔，预感林南可能想说些什么，却未及细思。
他指向天际星辰，比作尘埃。
林南又说道：“漫天繁星，我们这方世界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人生短暂，如浮尘，又与蜉蝣何异？”
秦可卿闻言有些怅然，又有些不明所以。
林南突然转身，捧起秦可卿的脸庞，认真地说：“你我在这世界，甚至宇宙中，终不及沧海一粟，人生在世，非过去未来，唯有现在！”
“而当下，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洪水猛兽，也可笑看！”
直视着那双倔强的桃花眼，林南深情地说：“人生如旅，娘子，无论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幸福。”
“别在乎他人，甚至是世界又如何？”
林南紧紧拥她入怀，秦可卿无法自持，泪水闪现。
“夫君，我……”
她欲言又止，林南轻拍其背，温柔道：“无需解释。”
“不论你决定，我都支持。”
秦可卿紧握他的衣襟，默默点头。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还没等解开秦可卿的疑团，意外的好消息传来。
热气球成功了！
耿顺匆忙告知林南，他欣喜若狂，立即前往试验场。
室内，众人听闻，皆面露疑惑。
“热气球？这是什么？”
小九不解地问。
其他人也好奇不已。
“一种飞行器。”
林南激动地解释。
“真的吗？能飞多高？”
秦可卿惊讶地望着林南。
“能带人飞吗？”
“是啊！”
她难以置信，众人更是惊愕。
“这不可能！”
秦可卿直愣愣地看着林南，连连摇头。
她不相信有什么东西可以飞。
更别说带着人一起飞了！
众女也都是一脸好奇。
既期待，又怀疑。
尽管大家见过林南的发明。
然而，飞？简直不可思议！
人若能飞，岂非成仙？
林南看着她们疑惑而渴望的眼神，微笑道：“走，我们去看看。”
“好！”
不仅她，家中其他女性，连阿雀儿都对这飞行事物感兴趣，纷纷随林南出门。
不久，众人抵达试验场。
刚踏入场地，所有人无不震惊。
防御措施严密，如同每步一哨，四周筑有多座了望台。
步入场内，氛围紧张又压抑。
“那是什么？”
小九目光锐利，一眼便发现远处人群围绕的布料。
众人望去，皆露出惊奇。
布料堆积如山，旁边还有一堆绳索。
有些绑在布上，有些系于地面巨石。
这些，难道是我爹在弄的那种布？
赵敏君立刻想到她爹近期的研究项目。
“正是。”林南点头。
在场的女人们，对眼前的庞然大物感到困惑，不知如何升空。
林南问耿顺：“顺子哥，试验了吗？”
耿顺兴奋地回答：“是首次尝试！按你所说，一切都符合要求，应该没问题！意义非凡，特邀请你见证。”
他激动地挥舞双手。
设计团队撤退，只剩安全员和点火手。
未膨胀的热气球，形似一大团布料，只有一米宽的开口朝向燃烧器。
随着耿顺命令，热气球点燃。
众人满怀期待又失望，见其不过是布袋。
“哥，你被骗了？”小九质疑。
“嗯？”
林南一愣：“什么意思？”
小九指着热气球，非常认真地说道：“哥你看，这个什么热气球，连翅膀都没有，要怎么飞？”
说着，小丫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呃……”
林南摸了摸脑袋，不知如何回应。
“哥，你别灰心，”小九劝慰，“虽然他们视你为神，但我们明白，你并非真神，这次失败也是成长。” 她拍拍他的背。
林南苦笑，众人也有此想法。
“算了，待会儿看结果。”
他明白，对未知事物，尤其超越认知的，难以置信。
即使解释再多，不如亲眼所见。
见林南仍坚信，众人摇头。
“夫君。”
秦可卿走近，意味深长地说：“人总有极限，要面对现实！”
“现实？”
林南紧握她的手，坚定道：“它肯定能飞的！”
秦可卿长长呼出一口气。
眼中透着些许失望。
林南继续说道：
“许多看似不可行之事，只是因不了解。”
“世界之大，科技之力，远超你我想象，信不信，总有一天，我们能飞越天际，抵达月球乃至更远！” 林南指向天空，气势如虹。
秦可卿稍显失神，随即摇头。
“罢了。” 她平静地说，“随你吧。”
“我希望你能务实些，别总抱不切实际的梦想。”
她面露失望。
尽管林南成就斐然，
但她觉得他因为一直以来的成功，使得过于自负，竟敢挑战苍穹。
这样的林南，她不喜欢！
看到那些布料，她就感到烦躁。
她渴望快结束这一切。
察觉到气氛得紧张，女人们关心地注视林南。
她们担心他受伤，纷纷靠近。
“夫君，不如离开吧。”
“是啊，也许它会飞的。”
“对对，我们支持你。”
“天冷，我们回家吧。”
她们握住林南的手臂，充满担忧。
“它一定能飞！”
林南坚定地回答。
众女心中纷纷叹息。
她们都了解林南的脾气，他要做的事，一定会做到底！
只希望等下失败后，不要太难过……
此刻，点火器燃起熊熊烈焰。
一旁的耿顺仍旧很激动，他主动为林南介绍道“这个改良后的点火装置，比你的设想更为高效，且操作简便。”
“真的吗？” 林南惊喜。
为了制作这个，他可费了不少心思。
没有石油，天然气或甲烷，只有煤焦油可用。
虽有制气法，但封存加压仍是难题。
因此，他选择了煤焦油。
预计仅能飞三至四小时，飞行速度和距离完全取决于天气。
众人好奇，不明其用途。
尽管疑惑，但都觉得有趣。
“咦？” 小九惊讶道，“那布料……似乎在动。”
“真的在动！” 绿萝肯定地说。
“它……正在膨胀！” 紫萝也附和。
这一幕令所有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