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初?!稀初?!你怎么了?!”
闵赢将车停在钟家大门口,才看向停在附近一辆似乎曾经见过的迈巴赫,就听到宅邸花园里传来女性恐慌的尖叫声。
闵赢赶忙向惊惶看向花园方向的保安亮出自己的证件,在对方引领下冲向花园方向,远远就见廖悯柔惊惶失措地持续尖叫着从花园踉跄小跑而出,让打扫的女佣赶忙报警,她手足无措地原地转了个圈又小跑回花园。
闵赢迎上女佣,再度亮出自己的证件,纠正:
“我就是刑/警。快打1/2/0!”
闵赢在保安引路下继续跑向花园,遥遥看到黑火眠蹲在座椅旁的绿茵上,怀里瘫靠着白水如;旁边还倒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闵赢心中一惊,加速冲上前急问:
“水如她怎么样?我已经让人打了1/2/0。”
“她会没事的。”
黑火眠神情淡然,似乎毫不担忧小姑娘的安危,只是紧紧揽抱着她,仿佛仅以安宁就能治疗。
闵赢努力压抑自己的担忧与恼怒,转身蹲下身探摸中年男子的颈动脉,见已经停止跳动,忙又掀开眼皮查看,见瞳孔已扩散。
闵赢即时心惊,正想进行心肺复苏尝试抢救,就被一只戴着硕大蓝宝石戒指娇嫩富贵的女性右手拉扯住胳膊。
“请你不要阻碍我抢救!”
闵赢甩开女子,看向站在不远处手足无措的女佣,指示:
“有AED(自动体外除颤器)吗?快去拿!”
闵赢正想继续抢救,就听到刚才打断自己急救的女子嚷:
“是她!白水如她就是凶手!你们帮我作证,白水如她怨恨我们夫妇,要杀我们以泄心头之恨!”
五分钟后,闵赢在完成五个心肺复苏周期又操作AED,仍不见中年男子有心跳反应,便起身第三次亮出证件,询问女子与死者关系。
廖悯柔在看到闵赢亮出证件后,明显一愣,后退半步间下意识转动着自己右手无名指上那个蓝宝石戒指,随即镇定下来交代关系后,再次愤怒指控向昏迷中的女孩:
“警官,你抓她,一定是她意图报复、杀害我丈夫!她,她还想杀我!”
“你指认白水如是凶手,你的证据是什么?”闵赢下意识扫视圆桌上的茶水与糕点以及四周环境。
廖悯柔指向座椅旁,一只正在咬食掉落地面糕点的柯基犬。
她话音才落,柯基即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闵赢不由得心惊,“中毒?!”慌忙抓起桌上的餐巾包起茶杯和茶壶嗅闻,只有淡淡的氯气味,仿佛从游泳池里带回来的毛巾的。
闵赢催促黑火眠:“快,海姆立克法催吐!快!”他怀疑地扫过廖悯柔,立即电话联系下属。
廖悯柔目露期待地与闵赢齐齐看向黑火眠,即时因对方的憎恨与嫌弃的视线而浑身一抖旋即后退,很快又仿佛察觉到有什么尖锐冰冷的金属物件抵于自己喉间而颤栗止步。
黑火眠赞许于十二暗卫对廖悯柔的威胁,视线再落回怀里紧拥的小姑娘面上时已是无尽温柔。
“她的确是中毒了,脉搏刚才有短暂终止,现在又恢复了。我确信她不会有事。”
闵赢恼怒地抬手拨开黑火眠,就要拉过白水如进行海姆立克法催吐。
「闵赢哥哥,我不需要什么除颤器,我没事。」
白水如毫无预兆地利落从黑火眠怀里站起身,看向倒在一旁的钟稀初,扑跪上后者,抬手指向廖悯如。
「闵赢哥哥,廖悯如要杀钟先生和我!」
“水如,你没……”,黑火眠吁一口气,才看向指证廖悯如的半透明小姑娘,又看向自己怀里还昏迷着另一个实体的小姑娘。
“水如,你?!”
“水如她情况不好吗?”
不明所以的闵赢赶忙蹲下查看仍安静靠躺于黑火眠怀里的白水如:
的确安稳如熟睡。
「现在不是关心我的时……」
半透明白水如愣在原地,终于发现黑火眠怀里的另一个“自己”,她正惊疑间,就见1/2/0急救员已经朝这边赶来,随即分别为自己和钟稀初进行急救。
「我不需要急救吧……」
“水如。”
白水如被黑火眠劝止,好整以暇在旁围观医护人员拿着AED(自动体外除颤器)按向自己胸口,陡然觉得身体猛地下坠,再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于黑火眠怀里。
白水如才想发问,就见负责抢救钟稀初的急救员朝廖悯柔摇头:
“抱歉,我们尽力了,请节哀顺变。”
廖悯柔再次指向白水如,厉声控诉:
“警官,是她!就是她投毒杀了我丈夫!你抓她,快抓……”,话未说完就突然呼吸急促地揪抓着自己的衣领,倒地全身痉挛。
“同样是氰化物中毒!”
急救员赶忙对廖悯柔进行施救,将一支药剂击碎后倒在手帕里让她呼吸,随后急急通报一句:
“病人急需要送院治疗。”
就将廖悯柔抬向急救车。
闵赢正色看向在场的白水如与黑火眠,朝赶来增援的下属吩咐:
“把他们都带回去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