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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小声些,我听公关部那几个说她肯定养有‘小飘’。万一被听到我们就惨了!”

    “你们还真以为她有什么‘天眼’,可以看到人的命运吗?切~!不过还是全靠董事长的势力而已,货真价实的‘狐假虎威’!”

    “说的也是,就她其貌不扬还性格跳脱还大大咧咧的,哪里像是能成为冥火集团董事长夫人,溯从庄园女主人的端庄大方模样~!”

    “我还听说她曾经开过什么网店,被人鉴抄!”

    “果然是狐媚劲足,不然怎么能在床……喔,不对,是桌底下把董事长伺候好~!”

    突然有人用手肘撞了撞“嘘。”

    “我说她怎么了?!就是绿茶b……”

    说话间,柳茹茹接到电话,似乎她们所约的网约车显然已经来到集团附近,却不愿驶近大厦,非要让她们冒雨去到路边上车。

    柳茹茹软语娇声和网约车司机讨价还价5分钟后最终失败,她狠狠挂上电话撅嘴跺脚抱怨着暴雨,不忘指挥跟班女同事为自己打好伞亦步亦趋来到大厦门口处,狠狠瞪着室外的瓢泼大雨,犹豫着要不要冒雨去到冥·心广场百米外的停车点上车。

    哪知,此时突然远处又是一阵照亮半个城市的闪电,雨势似乎愈大了。

    “肯定是白水如养‘小飘’夺走我的气运!不然也不会还没下班就下暴雨!!车到了不肯停在大厦门口,雨反而更大了!”

    柳茹茹回头瞪眼向人群稀疏处,阖眸沉浸于美食之中的白水如,正欲咬唇暗地诅咒,却陡然发现对方四周围着六个杀气四溢,奇装异服的半透明身影,她惊骇的同时,天地间骤然电闪雷鸣,惊吓得她骇然后退,尖叫着转身奔入雨中。

    柳茹茹边跑边回头惊恐地看向步步紧逼自己的六个狰狞恶飘,雨天大理石台阶路滑,她脚下15厘米恨天高即时踏空,整个人摇摆前扑下台阶冲撞向一辆不避暴雨疾驰而来的车辆。

    在场众人,没人能说得清究竟是刹车声迟,或是柳茹茹凄厉的惨叫声先入耳。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还是大厅保安率先赶上前查看,一个立即用对讲机向上面请示,另一个弯腰就想扶柳茹茹先进大厅避雨。

    大雨之中,忽然有人嚷:“18:19!真的是18:19!”

    四周的人回头看向那人,视线随即汇聚到他亮在面前的手机上,“18:19?”

    “18:19!真的被白水如她准确预言了!她昨天说今天18:19柳茹茹就会知道自己的命运!”

    白水如置若罔闻,赶忙挤出人流及时劝住:

    “最好先别搬动她,以免搬运方法不当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白水如你这女巫!你呼风唤雨养小飘害我!”柳茹茹下意识用手肘、脚步撑地向后挪动,瞪大一双狐狸眼盯向白水如脱口控诉:

    “你,你白水如你是‘雨夜屠夫’!!”

    恰好又一道响雷闪电横劈过犹如深夜的申塔夜空,映在柳茹茹面上尤其浓墨重彩了她惊惧变形的五官。

    白水如淡定自若指挥保安为柳茹茹打伞避雨、打120,这才微笑俯视向柳茹茹,“你可太看得起我了,还操纵风雨雷电。不过说到飘,我身边或许还真有,”她环顾四周忍俊不止的六暗卫,“而且还不止一两个。”

    不知道哪个暗卫带头,上前凑近柳茹茹扮出鬼哭狼嚎,令本就被大雨淋湿发冷的柳茹茹愈加瑟瑟发抖,虚虚按着伤口大哭不已。

    白水如示意六暗卫退开,居高临下俯视柳茹茹,正色训:

    “既然横心要做亏心事,那就做好被天地看去、听去,并罪罚于你的心理准备。再说了,你这如果算是意外还好,冥·心这么大的跨国集团肯定有帮员工买意外险;如果你觉得是人为……”

    说话间,冥·心集团配备的急救车赶到,急救人员立即为柳茹茹做专业处理。

    与此同时,黑火眠常用的加长座驾也在近前平稳刹车。

    令白水如意外的是,黑火眠从后座下车,接过老何手里的雨伞径自向自己阔步走来。

    “你不是说有要紧事去……”。

    黑火眠将手里的两人雨伞倾向用小巧阳伞遮蔽暴雨的白水如,专注目光紧紧落于她那双清澈的杏眸上,朗声应:

    “这世间的事只有与你有丝毫关联,就是最首要的要事。”

    这是在当众回应我被骂是“玩物”,要打众人的脸?

    白水如心下一暖,旋即反应过来被当众隐晦表白,双颊微红,旋即撅着小嘴娇嗔: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我今晚还想加班赶图呢~!”白水如醒起正事,扯了扯黑火眠衣袖,示意他看柳茹茹。

    黑董事长眼神示意李游处理,长臂片刻不离地轻揽小姑娘,软语哄:

    “耽误了你的工作计划是我不对,我陪你加班还不行嘛?今晚晚饭和夜宵我都亲自下厨好不好?”

    小情侣痴缠模样羡煞旁人,尤其是之前一直诋毁、怀疑白水如不过是黑火眠上不得台面、不可能被公开的情/妇的人。

    奈何偏偏有人不识趣地打断佳偶一对的打情骂俏,“董事长~我被人当众谋杀……”,柳茹茹挣脱开急救人员,单脚跳着饿狼扑食般妄图冲进黑火眠怀里。

    谁知男人不紧不慢揽白水如双双旋转来了一段探戈,轻盈、完美避开柳茹茹。

    众人低声赞叹之余,纷纷将鄙视目光投向柳茹茹。

    “我们越来越默契了。婚礼时,不如我们就跳着舞入场如何?”黑火眠与白水如温柔对视微笑,这才睨向柳茹茹,“我车的行车记录仪恰好把刚才的一切全都拍了下来。是你自己慌乱跑出大厦,身后并没有旁人追赶你。不过你放心,冥·心有为全球上下5392761位员工购买意外险和医疗险。”

    “虽然钱并不能解决这世上所有的难题,但我深信,解决你的问题,足够了。”

    白水如倚在黑火眠怀里,瞥向柳茹茹:

    看仔细,记清楚了,老娘我可是“垂帘听政”的冥·心董事长!

    黑火眠洗好澡,围了一条浴巾在腰间就想让未婚妻帮吹干头发,谁知道室内空无一人。

    黑火眠抓了一条干浴巾披在头上,就去工作室抓人。

    敲门声响、落两回都没人回应,黑火眠干脆推门而入,快步上前、从身后环抱住白水如腰间。

    “我的小妻子这么努力,我这做丈夫的该怎么奖励她呢?”

    小姑娘闻言扭头快速落吻在男人面颊上,随后继续赶绘自己之前作品的设计图。

    黑火眠虽然占了嘴上便宜,却依旧被小姑娘的敷衍稍稍伤了心,紧了紧怀抱,把下巴搁在人儿肩窝里,“这就算了?白水如,我可是你未婚夫~!”

    “嗯!”小姑娘实诚地点头承认,仍旧是埋头于工作,半分钟后才敷衍:

    “因为还没结婚,所以这就是奖励。”

    黑火眠揽紧嬛腰,把下巴搁在香肩上委屈巴巴地求关注:

    “我是说,我奖励你~!”

    白水如避开男人伴随着温热气息的吻,颇有些没好气地应:

    “可填任意数目的《股权让渡书》?”

    两人四目相对间,已有怀疑与猜度在悄然流转;然而明显又有爱意温然安抚,令两人默契地回以缄默。

    最终,还是男人先轻叹、服软:

    “你,怀疑我在算计你。”

    “我……”,白水如想辩解,抿唇低眸之间,蹙眉应:

    “我,是。”

    黑火眠无奈又好笑地一叹,伸长指捏了捏小姑娘面颊,温声建议:

    “你再拿那两份让渡书出来看看?”

    白水如撅了撅小嘴,依言从工作台一角的文件袋里拿出两份协议。

    “翻开。”男人见小姑娘小嘴撅得可以挂上油瓶,明显还在误会自己,他语气中的嗔怪不由得又重上三分,以掩饰些许悄然升起的怒火。

    白水如嗔怨地瞪了一眼男人,带上了些气力翻开文件。

    股权让渡书里,原本留空的股权让渡数目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数字,正是黑火眠目前个人所拥有的冥·心股份数目——47.4%。

    怎么会?!

    我下午看的时候一直都是空白的。

    白水如瞪大双瞳,把文件又凑近了些。

    而且后来这两份文件就一直放在文件袋里被我拿回家,按道理来说没有人再碰过,除非……

    黑火眠显然从人儿微蹙眉头与徐徐转动向自己的眼瞳中,再度品读出不信任,他不由自主地叹:

    “是特制的墨水,在与空气接触六小时后会自动显现。我就是知道你不会填数目,更不会签字,所以我才帮你填的。”

    白水如了然地轻轻点头,再看向黑火眠时眸中流露出求证,“既然你愿意把你名下所有的冥·心股份让渡给我,那为什么还要让我自己填。”她弓指弹向合约上的那处数字,又撅了撅小嘴,“那样会显得我很贪得无厌。”

    黑火眠如无意中犯错的孩童般摇了摇头,抬眸觑向小姑娘,小心翼翼解释:

    “我以为你亲自填下数字会有大发横财的惊喜、愉悦感,果然我还是应该把心涟的全部股权让渡给你,才能令你感到开心。”

    “不~!我喜欢吃冰淇淋,又不喜欢管理公司~!”

    “是啦~,我倒忘了,”黑火眠故作委屈、伤心地捂着心口,“白小姐继承了三家遗产,可看不上我冥·心那三瓜两枣。”

    “不,我天生就对钱啊什么的,没有太多感觉。之前是突然……确实穷,还居无定所,不得不筹谋一番。何况,你的冥·心可是全球第三大跨国集团,我就算继承十家遗产也比不上你资产的20%。”

    白水如起身把座椅让给黑火眠,自己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晃动自己结实的小腿,故作骄矜地问:

    “那如果我已经填上数字了呢?显现出来双重数字不是会令《让渡协议》作废吗?”

    “数目预留空白处有涂抹过一层特殊材料,会中和除了我预填的墨迹外的所有笔……”

    所以,先不管冥·心董事会通不通过黑火眠的让渡协议,但只要我签名不填数额,这份协议依然是完成填写,可即时生效的状态。

    白水如猛然“啪”地一声拍在男人小臂上,睨向他,冷哼:

    “黑火眠,我可发现你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了呢!你在地府也有飘脉,以后会不会觉得做人类资本家还不够过瘾,然后跑去地府竞选冥帝?”

    黑火眠心猛然一跳,故作思考后俯视人儿,慎重问:

    “你喜欢权势滔天的男人?如果这是你择偶的硬性条件,那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所以是不是接近我摊牌的时机了?

    不对,我的小毛笔什么时候对金钱、权利上过心?

    白水如微怔,旋即轻轻捶了一下男人结实、宽厚的胸膛,“我喜欢眼前这个叫‘黑火眠’的男人。尤其是你的字,能衬得我的字大气、沉稳。”

    “你嘲笑我?”黑火眠笑骂着,不依不饶地轻轻咬了咬她耳郭。

    我是怕你万一真去竞选冥帝,和暮弦产生交集,无意中聊到我怎么办?!

    不会的,别自己吓自己!

    白水如稳住心神,抬眸觑了对方一眼低眸,心虚道歉:

    “对不起。”我才知道,原来我是这么不信任黑火眠。“我,会改的。”

    “哼~!”黑火眠佯装生气,绷紧唇线,看向别处。

    白水如赶忙笑嘻嘻地起身帮对方擦拭头发,又频频落吻他面颊和唇角,“乖嘛~!我的眠眠最乖了。”

    “哼~!勉强合格。”黑火眠佯装仍带着气扁着嘴,弯腰从一旁小几上端出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个盖上碗盖的小碗。

    他郑重其事双手捧着那个小碗,恭敬地捧至她面前,柔声道:

    “水如,我们永远不吵架,好不好?”

    “连你父母这么恩爱的夫妻,有时候也是会拌嘴的。那万一如果我们真吵架了呢?”

    黑火眠将手心里的小碗又递前一些,“万一如果吵架了,我亲手做一碗这个给你,作为赔罪的暗号,你看到了千万缩短一点点生气的时间,接受我的道歉,好不好。”明明是商量、祈求甚至还带显而易见的撒娇意味,却在句末浸染着无可更改的决断。

    白水如娇嗔地白了黑火眠一眼,迫不及待地自己揭开碗盖,即时有熟悉飘香扑面而来。

    “这碗鸳鸯糊有你最喜欢的黑芝麻——代表我黑火眠,花生糊的白是你白水如。如同八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白水如吞了吞口水,蓦地红着脸捶打向男人胸膛。“你蓄谋已久~!”

    “一碗不够,我要一整锅~!”

    “我希望一辈子都不会用上这个,但是只要你想吃就告诉我,我为你煮一辈子鸳鸯糊。”

    黑火眠一把将小姑娘揽进怀里,欺身压在地毯上长吻了两分钟,才托腮侧身为微喘连连的她理顺颊边长发。

    “我清理冥·心内部的那些渣滓在社会上引起很大的反响,不但抬高了股价,也有比之前数倍的人才应聘集团职位。”

    “资本家。”白水如赞许地点了点男人喉结,“你真厉害!”

    黑火眠受用地享受着小姑娘轻吻自己喉结,嗓音随之微哑,徐徐应:

    “我已经让李游去策划集团成立五周年庆技能比赛企划案,只要是冥·心的员工,不论所在部门、岗位,都可以参加比赛。”

    男人留意到小姑娘意兴阑珊,挣扎着向从自己怀里起身继续工作,长臂一揽,又重新压制在自己身下,“比如,只要你能夺得珠宝设计类比赛的冠军,就能顺利进入设计中心一展才华。”

    “太棒了~!那意味着我也可以参加~!”白水如兴奋地翻身将男人压在身下,快速啄吻对方鼻尖与唇。

    不出五秒钟,白水如又很快因凝滞、怀疑,停下亲昵的举动,摇头,“还是算了。我看你想我入设计中心的想法比我自己还强烈,你要是为此悄悄开了后门,假公济私公器私用让冠军直接掉进我怀里,那样不但不光彩还不能证明我自己的能力。我不参加了!”

    黑火眠嗔怪地点了点人儿鼻尖,“你可别忘了,你未婚夫我可是集团创始人及董事长,我光明正大开个后门怎么了?如果要等集团年度比赛,可是要再等大半年。我可不忍心让我的小姑娘明珠蒙尘。”

    “再说了,我可是非常相信我未婚妻的实力,而且我也没说我要开后门,难道还不许冠军天生就跟你姓‘白’?”

    “那当然~!我可不是盖的~!”白水如士气高涨做握拳状,“那我可更加得努力了,你先睡,乖啊~!”她推开搂抱着自己不松手、频频落吻于自己面颊的男人,就要起身继续工作。

    “诶~!按照‘规则’,你是不是该好好贿赂一下你的金主大人?”黑火眠立时感觉自己有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水如快速起身、踮脚敷衍地落吻于他唇角,“我英俊、睿智、天上有地下无的金主大人你快睡吧,我修改好就去睡。乖哈~!”

    黑火眠又缠着白水如索了好几个吻,这才离开工作室,正要带门离开,就被母亲荆佑羲半透明的身影虚虚拉扯到一旁,同样模糊的父亲黑湛泽随即接手带上门。

    黑火眠有些无奈地笑问:

    “怎么了?”总不会又在关心我和水如的进展吧?

    “你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吧?”黑湛泽向来儒雅自持,此时眉眼间也沾染上了些许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