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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事?

    铃铛被问了懵了一下,不过她还是答了:“夫人的月事日子也不是很准,有时会早两日晚两日,上一回是廿十。”

    “廿十?”林太医皱眉,又问她,“是否与往常不同?”

    “确实不同,那次只来了两日,血也不多。”铃铛说到这里,有些心慌,“林太医,我家夫人的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倒不是。”林太医道,“夫人应是有了身子,只是日子尚浅了些,大约是还未到一个月。”

    “什么?”铃铛惊呼出声。

    “这不可能!”这一句是谢琅的,他也是被惊得脑子脑子都有些空白了。

    “就是,不可能!”程娇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她也认为不可能,“我来了月事呢!”

    林太医道:“夫人,有些妇人有孕的第一个月,还是会来一些的。”

    “我吃了药。”谢琅觉得头疼,“我先前一直有吃药!”

    程娇道:“就是,他一直吃避子丸,我怎么可能...难不成我还能找别人不成!”

    林太医见这夫妻两人得知可能有孕,非但没惊喜,险些都要吵起来了,当时也有些发懵。

    这夫妻俩,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呢?

    “夫人稍安勿躁,不可动怒。”林太医见程娇气成这样,也很头疼,忙是让谢琅去劝人,“侯爷,你还不快劝劝夫人,别让她动气了。”

    谢琅听了这话,脸色也是一变,忙是让铃铛让开,然后坐在床榻边上哄她:“好了好了,有就有了,没有就没有,有就是缘分到了,没有就是缘分没到,你可千万别生气了,当心一些。”

    程娇心里憋着气:“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以为我偷人呢!”

    “怎么会怎么会!”谢琅可不相信有这种事,“你夫君我对你够好了吧?什么不依你,你要什么没有,怎么还去偷人,再说了,难道我还伺候不好你?”

    再说了,平日里程娇就在这景阳侯府之中,内院之中便是住了男子,那也是病怏怏的七皇子,这还是一个小少年,若是出门也是带着诸多护卫,她上哪偷人去?

    瞧这话说得,林太医听得都有些尴尬了。

    他咳了一声道:“吃药确实有用,但也不是没有怀孕的可能,就像是那些妇人,吃了避子汤的,也有可能有孕,虽然说这情况很少,但也是有可能的。”

    “侯爷和夫人也不必为此纠结,孩子来了,那也是缘分来了。”

    这倒是。

    谢琅和程娇都稍稍平静了些。

    程娇震惊完了,便开始心慌害怕,她抓着谢琅的袖子,有些害怕:“可我、我肚子疼......”

    谢琅一听,也跟着慌了起来:“对对,林太医,她现在如何了?可怎么办才好?”

    若是突然有孕,虽然很意外,但也算是惊喜了。

    可若是怀上了又没了,那就是惊吓了。

    而且若是小产,也有伤母体,这不是凭白要遭一次罪吗?

    谢琅想想都觉得心慌得厉害。

    林太医道:“也不必太过担心,夫人身体不错,倒是尚好。”

    林太医起身,从边上随从背着的药箱里取出了笔墨纸砚,提笔写了一封安胎药的药方,让铃铛派人去抓药。

    “现在就去抓,抓回来了就去熬药,赶紧服下,再给我取一碗烧开的热水来,取两个碗。”

    铃铛这会儿也急得脑门上都是汗,闻言连连点头,赶紧让春采去跑腿抓药,又让春晓去准备热水,自己则是在屋子里候着。

    林太医道:“夜深了,外面的药铺也远,我府上倒是有些药材,我家两个小子都在,去我家让他们抓好拿过来先用着吧。”

    春采连忙应下,然后拿着药方就跑了。

    春晓很快便取来了一碗热水,林太医从药箱里取出了一个药瓶,用小勺子挖了两勺药粉出来,用热水兑了小半碗,然后让铃铛送过去先给程娇喝下。

    “这是保胎散,有些效果,可以先服用一些,待安胎药熬好了再喝安胎药。”

    谢琅将程娇扶了一来,拿了个软枕给她垫着后背,这才接过汤药,让她喝下。

    程娇看着这浑浊的汤药,皱了一下眉头,但这会儿心里着实害怕,自是不敢说不喝,憋着气分两口喝完了。

    林太医见药也喝了,这才起身道:“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谢琅将药碗递给了铃铛,又扶着程娇躺下,闻言便道:“林太医请留步,今夜夜深了,不如就在府上安置,我已经命人安排好了客院,请林太医将就一夜。”

    林太医原本想说‘住得那么近,若是有事再去喊就是了’。

    可瞧着谢琅似乎不大放心,又想到景阳侯府确实给了林家许多便利,甚至自家二儿媳娶的还是程娇身边的侍女,于是便点了头。

    “也罢,那就在府上住一夜吧,侯爷,下官不识得路,您来送一送下官可行?”

    谢琅这会儿哪里有心思送什么客,很想说一句‘让下人送你过去就行了’,可仔细想想,林太医也不是喜好面子之人,既然提了让他送,想来是有话同他说,于是便应了下来。

    “那我便去送林太医。”

    谢琅抚了抚程娇的头发,小声道:“你先歇会,我送送林太医就回来。”

    程娇点点头,便让他去了。

    谢琅起身,送林太医出门。

    一行人刚刚走到院子里,林太医见四下无人,便开了口:“侯爷与夫人既然成了亲,也时常同房,夫人自然是随时都可能有孕,平日里便要小心一些。”

    “同房之时,不可闹得太过了。”

    “如今夫人有孕,前三个月未坐稳胎,更是不可行房,侯爷可是记下了?”

    谢琅点头:“多谢林太医,我记下了。”

    林太医见他还算是听劝,松了一口气,又道:“还有骑马的事情,日后万不可再做了。”

    今日之事,林太医也有所耳闻。

    这夫妻俩可风光了,真真是将那新科进士的风头都抢完了,人人都在议论这夫妻俩是如何恩爱。

    现在好了吧,这报应就来了。

    说起来,程娇身体也算是不错,如今日子还太浅,诊脉还有些诊不出来,便是同房,也不至于是闹出事来,偏生这两人今日还游街纵马,这才......

    不过是短短一段时间里,谢琅背上都出了几身冷汗了,这会儿心里也极为后悔害怕。

    他闻言忙是保证道:“是我错了,日后定然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