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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咬唇看向身边哭泣的碧云:“妾身觉得她最有可能,珍妃在世时确实和妾身有口角,若是发现手串有问题,怎么会不告知陛下,偏偏等到珍妃死后,这宫女才跳出来。”

    碧云哭喊道:“皇后娘娘,您怎能这般污蔑奴婢,奴婢对珍妃娘娘忠心耿耿,从未有过此等歹毒心思。倒是娘娘您,当年就敢推娘娘去挡刀,现在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皇后一瞬间面色惨白,指着碧云骂道:“贱人,休要血口喷人,本宫何时做过这种事?”

    碧云却不再看她,看向萧明渊泣声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愿以死明志。”

    说完这话,她猛地朝着一旁的柱子撞去。

    众人惊呼,萧明渊怒喝道:“快拦住她!”

    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碧云额头鲜血直流,昏厥在地。

    萧明渊脸色阴沉至极,吼道:“传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一番诊治后,跪地回禀:“陛下,这宫女伤势过重,臣也无能为力。”

    萧明渊闻言,冷冷的看了眼皇后:“这下,你可满意了!”

    皇后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只得哭诉道:“陛下,即便这贱婢死了,也不能就此认定是妾身所为啊!”

    萧明渊不再看她,沉声说道:“此事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是你,朕绝不姑息!”

    几日后,被禁闭在凤泽宫中心急如焚的皇后见到了萧明渊。

    皇后连忙起身行礼,眼中满是期待与忐忑:“陛下,妾身一直在等您查明真相,还妾身清白。”

    萧明渊冷冷地看着她,说道:“朕已经有了些眉目。”

    皇后急切地问道:“陛下,那究竟是何人所为?妾身当真无辜啊。”

    萧明渊冷哼一声:“推珍妃出来挡刀的是你,在冬至宴上想害嘉贵妃的也是你,先在手串上动手脚的还是你。还有当年小四的病逝,虽非你动手,你也难辞其咎。这么些年,你忘了,朕却没忘,朕倒想问问,你哪里无辜了?”

    皇后瞪大了眼睛,随着他一句句话语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瘫坐在地上:“陛下是何时知道的?”

    萧明渊目光冰冷的盯着皇后,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朕何时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不堪皇后之位。”

    皇后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陛下,妾身所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在这宫中生存,为了能留住陛下的心。”

    萧明渊怒极反笑:“你的手段如此阴狠,竟还敢说是为了朕?”

    皇后泣不成声:“陛下,妾身知错了,求陛下看在往日情分,饶过妾身这一次。”

    萧明渊冷哼一声:“饶过你?让你继续坐在这皇后之位上害人吗?你放心,念在母后和太傅的面子上,朕暂时不会废你,朕会送你去别宫,你以后就在那里不要再回来了!”

    皇后听完,身子猛地一颤,眼中满是绝望和难以置信:“陛下,别宫……那与冷宫又有何异?妾纵有千般错,对您的情意却从未有假,纵有害人之心,却也未真的害死过人,您为何要如此狠心?”

    萧明渊怒目而视,喝道:“秦艺茹,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送你去别宫已是朕最大的仁慈,莫要再纠缠不休!”

    皇后却不罢休,事已至此,她又有何可怕的。她猛地站起身,冲向萧明渊,声嘶力竭地吼道:“萧明渊,你好狠的心!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如此对我!我是有过错,可这宫中谁不是要争要抢,谁又能真正做到心无杂念,手段干净?你的心头肉贵妃不也是你从自己儿子手上夺来的吗?”

    萧明渊被皇后的话激怒,抬手就是一记耳光:“你这疯妇,休要胡言乱语!”

    皇后捂住脸颊,眼中满是绝望和怨恨:“陛下,就是从那贱人进宫后,您 才变的。您将她视若珍宝,却不想想她心中可有您,您大她十几岁,等您死后,您说,她又会爬上谁的床?”

    萧明渊怒不可遏,吼道:“你这毒妇,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满口秽言!成安,给朕封住她的嘴!”

    成发赶忙上前,捂住了皇后的嘴。皇后挣扎着,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呜咽声,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萧明渊。

    萧明渊有一刻是真的想处死皇后,可他紧盯着她,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片段,最终却颓然的摆了摆手:“你嘴里既然吐不出好话,日后也不用说话了,以后你就在别宫好自为之吧!”

    皇后听完,整个人如坠冰窖,眼神中的光芒彻底熄灭。

    说完这话的萧明渊也再不看她,转身离去。

    自这日后,皇后被送往别宫,对外的理由是生病休养,宫中诸人心中猜疑,却无人敢对此提出质疑。

    也因着皇后之事,竟无人留意到贤妃那也报了病重,从此缠绵病榻不起。

    就连月婉,也在萧明渊的闭口不言中,识趣的不再提此事。

    萧明渊原想将宫权交到月婉手中,月婉却不想接,肚里的孩子虽然不闹腾,到底带给了她很大的负担。

    而且随着怀孕到了后期,她整天就爱懒懒的窝着不动弹,做什么都没精打采,不是滚在床上睡觉,就是捧着书打瞌睡。

    萧明渊看她这蔫巴劲,只得把宫权给了德妃和容妃,让月婉安心窝在昭阳宫养胎。

    德妃和容妃得了宫权,心中自是欢喜,却也明白这是个烫手山芋。两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私下里却较着劲,都想在管理后宫之事上压对方一头。

    一时之间,宫里竟奇异的消停了许多,没人去关注陛下天天往昭阳宫跑。

    而随着月婉肚子越来越大,萧明渊倒显得比月婉更焦急些,日日的喊了太医来,非要请了平安脉才罢休。

    月婉不耐烦的推他:“到底是我生还是陛下生。”

    萧明渊却不以为意,依旧一脸紧张:“朕这不是担心你和孩子吗?”

    月婉无奈地白了他一眼:“陛下如此紧张,妾身反倒更有压力了。”

    萧明渊这才稍稍收敛了些,但每日还是会亲自过问月婉的饮食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