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毫无准备。”我说,“今天总是要带着一点儿工具过来的,对不对?”
那声音不客气的对何群说,“小子,你听到了吗?在他的眼中,你就是一个工具呀。”
原来,挑拨离间是这样的简单。
我的脸一黑,不想再和他扯皮子,准备动手了。
“你们找不到我,也不知道我是人是鬼,以为可以对付我吗?”他冷笑着说,“你们想要帮着牛敬,就要看看会死得多惨。”
何群忽然喝着,“我们知道你的住处了。”
“那又怎么样?”他不以为然的说,“谁说我的住处,是我住的地方?”
我和何群的周围有一个“圈”,可以保证着我们的安全。
那东西想要破阵而袭,是绝对办不到的。
我和何群是一动未动,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一切的发生,等着合适的时机。
真正适合的时机,是要自己去主动抓取的,而不能依靠着对方。
“你们不要以为自己可以成功。”它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忘记要放一放狠话,“你们会死得很难看的。”
“好啊。”何群不客气的说,“那就麻烦你快一点儿,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呢,很忙的。”
我哭笑不得的摇着头,觉得何群去挑衅它,是一件不理智的事情。
忽然间,周围的红光大盛。
原本洒在地上的朱砂,全部都浮到了半空,作势要攻击我一样。
“这些东西是对付不了我的。”他哈哈大笑着说,“你们都将死在这里,一点儿活路都不会有的。”
他还有这样的本事吗?
我的心突突的下沉,难道说,我们设下来的阵,对他们毫无用处的。
我的手腕突然以何群扣住,他的力道可以说是相当的大,大到我倒吸口气,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
他这是想要将我的手捏断吗?怎么这么的不客气。
何群没有来看我,而是目视着前方,冷冷的说,“不要被他迷惑。”
“迷惑?”我诧异时,听他说,“我们的阵,没有被。”
我先是一怔,恍然大悟时看向四周的情况,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朱砂还是浮起来的状态,一副随时会散掉的样子,看得我都直心惊。
可是我也相信何群的说法,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对手的障眼法,为的是让我们自己走出阵去。
“你们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了。”这声音说着,立即就向我们涌来。
浪,就这么打了过来。
我顿时觉得自己犹如沉到了海里,无论怎么挥动着手臂,都没有办法浮到水面上来。
水,一点点的盖过我的头顶,要将我淹没了。
“何群。”我刚开了口,想叫何群时,发现嘴巴里面在冒着水泡。
我用了最为简单的办法,就是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这一下可以说是掐得特别的结实,但没有任何用处。
我依然是身处于水中,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可以说随时都会失去呼吸。
至于何群的情况怎么样,完全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不是说了吗?都是假的吗?
这种感觉却是真的呀。
四周又冒出一阵阵奇怪的光彩,而我也感觉到力量正在渐失。
我和何群都准备了哪些手段,哪些可以自救的手段能够将我们从水里面拉出去?我仔细的去想着,怎么没有印象了呢?
在我向后倒去的一瞬间,只觉心口一热,有一种流了血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疼痛,令我猛的惊醒,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恐的低下了头。
我一定是受伤了。
我刚要张开嘴,想要说句话时,却有一团团的水泡,从我的嘴中冒了出来,且又一个个破掉。
我又不是鱼。
鱼?
我迅速的举起双手,发现手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股重击从背上袭来,疼得我双眼一黑,“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我艰难的抬起头,看向前方,发现自己还是站在楼梯上,与何群是在一起的。
何群的情况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但是人家的目光坚定,怎么看着都是胸有成竹,对于发生的恶事是全然不在乎。
相比之下,我则弱得太多了。
“谢谢你。”我对何群说。
何群扭头看向我,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话,也吐了一口血。
这个家伙比我想象中的厉害,看来我的准备是远远不够的,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知道自己没有退缩的权利,如果退到了不应该的位置上,极有可能会失去性命。
“不是我!”何群终于说出一句话,“是有其他人救了我们。”
是有其他人吗?
我即使没有离开此阵,却也可以感觉到,这个店里除了我和何群,没有其他人啊。
是不是何群的感觉出现了错误?
在我紧张的时候,何群也诧异的看向我,显然也感觉到这里面的异样之处。
没有人,也没有鬼。
“糟糕!”他扶着心口,咬牙切齿的说,“那是谁救了我们。”
“先不管了,活着就好。”我扶着何群站起来,“先看看好地个想要算计我们的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我可以很清楚的预感到一件事情,我们一旦破了它的术,它必然会被反噬,至于它是生还是死,我却是没有办法感觉得到太多。
“你还在吗?”我冷笑着问,“真的是很不好意思,让你的美梦落了空。”
它也终于发出声音,但是比我想象中要虚弱得多,甚至透着一丝极度不甘愿的气息,“你们是外援,你们有帮手,你们太卑鄙了。”
“你是鱼?”我忍不住的问,“还是什么东西?”
何群诧异的看向我,估计是认为我病了吧?
我拍开他想要伸向我额头的手,说,“这是我看见的,有一瞬间,我变成了鱼。”
何群看向我的眼神,更加的不对劲。
他大约是想要送我去医院。
“这一次是你们运气好。”它说,“下一次,不会是这样了。”
何群沉着声音问,“要放它走吗?我们不可以将时间浪费在它的身上。”
我们的注意力,应该放在吕元任的身上。
我明白何群的意思,正要点头时,却令听见我们对话的它,变得十分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