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冷哼一声:“哼!你干的好事自已心里没数?到处散布谣言,坏我家夫人的名声!”
王大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
“姜管家,这……这都是误会,误会呀!这事跟我们……”
王大富话还没说完,姜老便怒目而视道:
“误会?整个安业镇都传得满城风雨,你还敢说是误会?”
这时,金氏也松开了儿子,跑了过来,带着哭腔讲道:“姜管家,我们知道错了,您就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金氏这一哭,算是坐实了散布谣言的事实。
“看来还真是你们散布的谣言了。”
姜老眯起眼睛,紧盯着金氏夫妻二人。
王大富在一旁,看着金氏,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气得直跺脚,低声骂道:“你这蠢婆娘,乱说什么话?”
若不是看在她给自已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早就忍无可忍,要休了她。
被对方这么一骂,金氏一下子噎住了,眼泪汪汪地看着王大富,不明白自已究竟做错了什么。
姜老的目光转向王大富,不容置疑地说道:“跟我们去趟苏家吧!我们夫人要见你。”
说完,姜老一挥手,身后的壮汉迅速散开,将王大富夫妻围在当中,吓得王大富和金氏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不停地求饶。
房中的王耀龙,看到这般情形,一边哭着,一边跑了过来,紧紧抱住王大富,嘴里嚷嚷着:
“不要抓我爹爹,不要抓我爹爹……”
姜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伸手一指。
“把他给我拉开。”
两个壮汉闻声而动,将王耀龙从王大富身边拉开。
王耀龙哭得撕心裂肺,小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
“放开,放开,你们给我放开,爹爹,娘亲,救我!……”
金氏看的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
王大富想要上前夺回儿子,却被几个壮汉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脸憋的通红。
姜老看向王大富,面色阴沉。
“你若不去,我就只能把他请回去了。”
王大富听到姜老这话,脸色煞白,儿子可是他的心头肉,心中又急又怕,声音颤抖着说道:
“别,别伤害我儿子,我跟你们去,我跟你们去!”
如今那个死丫头连他这个亲爹都不认,要是宝贝儿子真的被带到了苏家,也不知道会被怎么针对。
姜老侧过身子,伸手示意。
“那就走吧!”
王大富在姜老的示意下,战战兢兢的往前走去,几个壮汉将他围在中间。
走了几步后,忽然停了下来,挤出一丝笑容。
“还望姜管家放了我妻儿。”
姜老没有说话,而是对着远处抱着王耀龙的壮汉,微微颔首。
那抱着王耀龙的壮汉随即松开了手,把王耀龙随手往地上一扔。
王耀龙疼的惊呼出声,看的王大富夫妻二人心中一阵疼惜。
“爹爹!”
王耀龙爬起来,立刻哭喊着朝王大富跑去。
王大富连忙蹲下身子,将儿子紧紧搂在怀中,眼眶泛红。
金氏也赶紧跑过来,一家三口相拥而泣。
姜老见状,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别磨蹭了,赶紧走!”
王大富深吸一口气,亲了亲儿子的脸蛋,又看了看金氏,说道:“你们先回家等我,我去去就回。”
随即站起身来,又在姜老看不见的地方,对着金氏低声耳语道:
“放心,她只是见我一人,毕竟我是她亲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照顾好儿子。”
金氏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当家的,你自已小心。”
王大富点点头,跟着姜老他们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王大富都在心中盘算着,一会见到二丫头,该怎么表现为好,还是得先探探她的态度。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带着王大富往苏家走去。
王大富被壮汉们裹挟着往前走,一路上村民们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哟,这不是王大富吗?怎么得罪苏家了?”
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汉子大声说道,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谁知道呢,估计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旁边的一个老太婆撇撇嘴,眼神里透着鄙夷。
“哼,平日里就瞧他不老实,这下可算踢到铁板了。”
一个年轻的后生跟着附和,还朝着王大富的方向啐了一口。
几个妇女围在一起,交头接耳。
“听说啊,是他乱传苏家的坏话,被人家发现了。”
“真不知好歹,苏家在咱们这可是大户人家,他也敢招惹。”
另一个妇女一边说,一边摇头。
一个老者摸着胡须,摇头叹息:
“做人呐,还是要本本分分,像他这样,迟早要吃亏。”
还有几个小孩子跟在后面跑着,一边跑一边喊:“王大富要倒霉啦,王大富要倒霉啦!”
王大富听着这些指指点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低着头,恨不得把这些孩子们都揍一顿。
等他和苏家攀上关系,要这些人好看。
而王家庄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者,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们心中都很清楚,王大富这一去,是福不是祸。
除非那苏家的苏夫人,真的不是王家的二丫头。
可苏家少爷大婚的那日,他们看的真切,在门口迎客的苏夫人,与王家的二丫头长得一模一样。
受点皮肉之苦,攀上这门亲,也是值得的。
王家庄的其他人之所以说不是,只是为了过过嘴瘾,讽刺王大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