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们暗自庆幸,还好没有顾及殿下的面子选择附属学堂,女人当先生果然没什么卵用,根本不可能教好孩子。
孙夫子就不一样了,虽然孩子在学校里受了一些屈辱,但至少能学到东西,还能成为孙夫子的门生,区区羞辱算得了什么?
李呈妄想与夫子比教育,真是毫无自知之明。
尤其是今天,附属学堂居然还印了一些课本,书教不好,花里胡哨的倒是不少。
只不过这年头,书本可是珍贵之物,居然给一群小屁孩印书本,李呈还真舍得花钱啊。毕竟附属学堂免费入学,这完全就是赔本买卖。
而孙夫子为了要抢人,收取的学费虽然很低,但至少有入账。他们都不敢这么玩,李呈这简直就是以本伤人。
可当一些人好奇之下,找平民的孩子要了课本观摩了一番之后,都笑了。
“这是啥?”
“老兔子和小兔子玩耍,呼朋唤友?”
“噗哈哈哈,如此也配称课本?说是读物都算是抬举了。”
“如此读物,也是前所未见,简直就是小儿过家家。”
孙夫子和众位学士也看过了那课本,笑得前俯后仰,果然女人不能当先生,这不就是在给孩子讲睡前故事么,这也能拿到课堂上授课?
把读书当成什么了?这是在侮辱神圣的教育事业。
“一周之后,倒要看看他们教出来的孩子能成什么模样。”
孙夫子倒是有些期待了,他已经等不及想看笑话。
……
“如此教学,真是闻所未闻,不过却也当真厉害!”
杨婉儿和柳青青作为授课先生,发现孩子们这几天的进步简直神速,这多亏了李呈的课本。
竟用讲故事的方法让孩子们理解《学而》的意思,然后再与原文进行对照,以此加深印象。而这故事也非常的有童趣,她们讲起来真感觉自己是在带娃。
孩子们兴致也非常高,学得十分愉快,没有一个人厌学,这在此前她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听说启蒙学院每天都在用戒尺打孩子,她们倒也想用,但是感觉完全没有必要。孩子们太优秀了,而且非常听话,竟然没有一个调皮捣蛋,简直不可思议。
想不到北方的孩子素质都这么高。
其实哪里是孩子素质高,这些平民家的娃哪个不调皮?只不过他们都喜欢上学,因为上学很好玩,但父母们必然会告诉他们,如果被先生厌恶,恐怕就会被退学。
他们哪里敢啊?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玩的地方,先生还会给他们讲故事,又怎么舍得?
而且每天将认的字读给父母听,父母也会夸他们,让他们的心灵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感,纷纷力求表现,每天放学都会将课本带回去温习。
毕竟先生都教了,传不习乎?他们自然要听先生的话。
……
“一周时间,如何讲完《学而》?”
启蒙学堂授课的先生不禁抱怨,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
那可是论语,别说整篇了,就算只有一章,恐怕也极难。毕竟儒家对论语那可是逐字解析,恨不得每一个字都变着花样的讲。
“自是不可能。”孙夫子道。“此仅为打赌而已,届时比试,只要粗略通晓前两章,便已足够。”
“倒也是。”
他们如果不行,附属学堂就更不行了,教论语也不过是为了打赌罢了,赢了就行。
“明日便要比试了,夫子必会成为这北方三州文坛领袖。”
“哈哈,承你吉言。”
接手学院,可不就是领袖了么,届时整个北方三州恐怕他的话语权比李呈还要大。
而对于明天的比试,李呈也挺上心,他这两天基本上都待在学堂里,要完全掌控教学的进度。
只不过万万没想到,将军府发生了一件让他感到诧异的事情。
韩义被人刺杀了。
李呈都傻了,啥情况这是,将军府里居然还有人敢刺杀?难道是冲着他来的?
应该不会吧,他和韩义年纪相差老远,而且模样长得也不像啊,想来应该是韩义的仇人吧。
“什么情况?”
李呈立时回到了将军府。
“偏院被人潜了进去,欲刺杀夫子,被捅了一剑,好在程医仙妙手回春,保住了性命。”王九道。“现在程医仙还在里面诊治。”
“那刺客看来不行啊,对付个老夫子都没能杀死。”
“殿下,若非高手,又岂能在我等的防卫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偏院?”王九都哭了,殿下这么看低他们亲卫队么?
“既是高手,为何失败了?”
“幸得赵小姐及时出现,等我等赶到之时,那人已被赵小姐制住。”
“蕊儿?”
李呈挑眉,他知道赵蕊会武功,只不过应该不怎么厉害。想不到居然能制住刺客,那还是挺有两手的嘛。
学院那边因为有青雀在,赵蕊就留在了将军府里,没想到居然还救了韩义一命。
“夫子怎么样了?”
李呈入得偏院屋内,看到程灵珊已经结束了诊治。
“性命无虞,未伤及脏腑,只是夫子年纪大了,又受了惊吓,需要静养一段时日。”程灵珊道。
“那还好。”
李呈可不希望韩义死在将军府里,倒不是说怕有什么影响,毕竟现在韩义都还没有公开露面,知道他在这里的人不多。
只是韩义若是死了,他如何踩着韩义让学院扬名天下呢?都快要将韩义给逼出来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功亏一篑。
“蕊儿,这次多亏你了。”李呈看向屋里的赵蕊道。
“殿下何需如此客气,此处乃是将军府,岂容贼人猖狂。”
“那刺客呢,带我去看看。”
李呈看到韩义没事,暂且放了下心。
“殿下随我来。”王九忙带路。
刺客被关到了将军府里的审询室,李呈到的时候,几个亲卫队正抽鞭子呢。
不过那刺客倒是硬气,一声不吭。
“殿下。”
看到李呈来了,亲卫队的人住了手,忙上前行礼。
“此人应是死士,好在被制住时,赵小姐打掉了他的牙,否则还无法活捉。”
“死士?”
李呈一惊,看其身上的装束,还有那人的眼神,确实很像上次派来刺杀他的人。
难道真是同一批?
只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如果真是同一批死士,赵蕊居然能制住,并且还如此的经验丰富,知道打掉牙齿,以防咬牙自尽。
赵蕊,这是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