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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他的伤是哪里来的

    然而,世间诸多之事,并不能简单地用“爱”或“不爱”来描述殆尽。

    这就如同那浩瀚星河中的繁星点点,每一颗都闪耀着独特的光芒,而它们之间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千丝万缕。

    “我带我……舅舅来,就是为了治愈你,”我岔开了话题,说:“得先将你的病治好,一切才有可能,对了,祭天大典是什么时候?”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故作轻松地说:“嗯,快了,一定会带你去看的。”

    他说话时的声音略微低沉,似乎在压抑着内心某种复杂的情绪。

    “妄欢说你舅舅是月见找来的,”他又说道:“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就算是我找来的,皇后和皇上也不见得会多么对我感激,特别是皇后,可能更加坚定的想要杀掉我的心吧。

    “当然不会,”我回答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呢——哦对了,你晓得月见身旁的那位贴身侍卫跑到哪儿去了吗?”

    他眉头微皱,说道:“贴身侍卫?你是说那个有点傻乎乎的侍卫么?”

    我颔首示意。

    “他去了何处?”重阳接着说:“他不是向来都跟随在月见左右吗?怎么,此次他并未与你们一同外出吗?”

    我细心审视着他的神情,看起来他似乎确实对此事一无所知。

    “他原本是和我们一起出去的,”我说:“呃,可是后来,我们要他提前回来告诉妄欢一些事情,然后他就没有再出现过。”

    重阳皱紧了眉。

    我想了想,补充道:“但是,按照妄欢的说法,小侍卫可能……他说没有死,但是我觉得应该活的不是很好,妄欢对小侍卫有着很大的敌意。”

    其实确切的来说,应该叫做嫉妒。

    “敌意,为什么?”重阳似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皱起眉头:“妄欢……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怎么会对一个小小的侍卫产生敌意呢?”

    “难道这个侍卫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或者说,他曾经做过什么让妄欢不满的事情?”他说:“但这个侍卫是在我身边一手培养的,背景绝对不会有问题,到底……”

    我有些无语,他平时那么敏锐,这么显然易见的答案他居然看不出来吗?

    “你没有发现妄欢对月见……算了,”我叹了口气:“你帮我打听一下他的情况,行吗。”

    他点了点头。

    我们就这么相对的坐着,殿里没有灯火,但我的眼睛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黑暗,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他靠近腰部位置那里的衣服竟然氤氲开了一团潮湿,而且那团潮湿居然在逐渐扩大,浓烈的铁锈味也开始弥漫开来。

    我心中一惊,连忙凑上去去仔细查看,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没……没事。”

    他甚至还能对我硬生生扯出一个微笑来。

    “这叫没事,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有事?”

    曾经他是月风的时候也受过伤,但那时候的他恨不得身上每一处上都能被我看见,而自从他变成太子,我们相遇以后,他一直是强大的,无所不能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受这么重的伤。

    而他却要捂着不想让我看见。

    “我很久都没有见你了,”他声音微弱:“我不想让你把时间浪费在——”

    "你为什么穿黑色?"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就是为了不让我看出来你受伤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垂下头不说话,我实在忍无可忍了,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用力撕扯起来。

    他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微微一愣,但却并没有反抗或阻止我的动作。眨眼之间,我已经成功地将他的外衣扯了下来。

    当我看到他赤裸的上身时,心中不禁一震。他的身材修长而结实,肌肉线条分明,散发着一种男性独有的魅力。然而,在那白皙精壮的腰腹间,却横亘着一道异常狰狞的伤口,仿佛被一把利物狠狠划过一般,导致皮肉外翻,鲜血仍在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触目惊心。

    我也愣住了,这伤势……很难想象,以他如此高强的身手,即使身旁没有那些影卫保护,又怎会轻易让敌人攻击到这般致命的部位,实在匪夷所思!难道说,对方使用了某种阴险狡诈的手段吗?亦或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隐情?

    我紧紧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他默默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伤罢了。”

    然而,我并不相信他的话。

    “你看过太医了吗?”

    我皱着眉头,他的伤口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露着,甚至连纱布都没有裹上,显然不像是被处理过。

    “你每次召太医前来不是很迅速吗?现在为什么没有太医陪着你?”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满。同时,脑海里开始不断猜测各种可能的原因。是有人故意阻拦太医吗?还是太医们都不在宫中……种种念头在我心中闪现,让我越发感到不安。

    “妄欢吗?”

    我瞪大了眼睛,在这宫廷之中,能够伤到他的人并不多,但是忘欢能把他伤成这个地步,自己全身而退吗?我很怀疑。

    然而,面对我的质问,眼前的人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苦涩。看到他这样的反应,我顿时有些疑惑不解。

    难道不是妄欢干的?那是谁?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到底是谁伤害他,而是不能任由他将伤口这样敞着,他毕竟是个人,血再这么流下去,我怕他会很危险。

    我直接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身边也没有趁手可以包扎的东西,我的里衣是新换的,而且干净——

    他的手按住我的手,阻止了我。

    “你干什么?”他声音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