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数据库炸了。
造成这一切的路易缩在监控死角捂嘴偷笑，顾菀玉看到那滚滚浓烟，她知道路易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却没想到这方面还能有跟秦深并肩的趋势？
路易上前一步，凑到顾菀玉耳边抬手遮挡着小声说道：“早跟你说过抛掉莫名其妙的道德感，加入这个组织的人能有几个正常的？”
“他们在研究催眠，就没想过被催眠吗？他们想过，只是他们做不到催眠别人，而本身也抵御不了催眠。”
顾菀玉垂眸，“你催眠了多少人？”
“除了你以外？”
自从路易开始对催眠感兴趣，对上谁都会给予暗示，不管成败，他就是玩。
这也导致他对这项技能的熟练度以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速度增长，连带着首领都被他催眠到慌了神。
路易朝自己竖起大拇指，“像我这么好的员工应该能涨点工资吧？”
他给顾菀玉打工的收入是以前的两倍，到现在半夜醒来都后悔当年怎么没早点跟了她。
所以他多多表现，争取涨工资。
单干是不可能的，顾菀玉和她的队员们都很有意思，而且背靠坚不可摧的那座大山，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干活，以前的一些事应该不会被单独拎出来说。
人生里第一次感觉到能有光明的未来。
嘴上虽然犯贱，但对顾菀玉，他是尊敬的。
她情绪并不外放，却能精准的抓稳队员们的心理，给予及时的疏导。
是真正的核心。
放弃保护小酥糖的任务，说到底还是担心这个长期饭票在这个组织里遇到麻烦。
就他当时掌握到的信息，队内并没有人能配合她完美的潜伏在组织，所以只能他来咯。
顾菀玉用拳头捶了下路易的胳膊，让他不要得意忘形，“嗯。”
“谢了~”
涨工资咯！
路易揉揉被捶的地方，感觉骨裂了。
半小时后，负责恢复数据的人已经被带去审问了，就首领那小心眼，恐怕会向上查三代。
造成这个情况的人深藏功与名，跟在顾菀玉身后去看实验进度，不管实验有没有进度，他都能挑毛病，努力致郁。
顾菀玉就这么看着他对这些人进行PUA，还暗示都是首领和基地管理的对他们施压，迫不得已才这样对待。
真会挑事。
不过她没看出来路易是怎么催眠的，只能看到跟他对话的人会有那么几秒的恍惚。
“代管理，首领让你去办公室。”
代管理？
顾菀玉偏头看了眼出现在身侧的人，她又多了个职位？
“劳烦带路。”
路易这次没有跟上，只是笑着拿过平板随意勾划了几下，给这些人上上课。
实验这种事情啊……
就是要在成功的前一秒被毁掉才会让人快乐。
“首领怎么会突然过来？”
顾菀玉明知故问，负责带路的人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领路。
后面又问了几个问题，都保持沉默。
到了办公室，这人才恭敬的推开门，“请。”
首领看到顾菀玉后，皱眉说道：“你现在负责代管这个基地，至于你之前的那个，我会让其他人负责。”
这是要吞了她的那些实验？
贴着假脸的顾菀玉表情僵硬，似笑非笑的看了易容后的首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的。”
突然间发什么癫？
他不会以为那边的实验少了她还能稳定进行吧？
是什么让他……
路易到底给这人下了什么暗示？降智能降成这样？确定不是脑子被切片了？
看他表情有点不对，顾菀玉说道：“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去跟那边的负责人交接，实验正处在最关键的时刻，容错率较低。”
“等等！”
首领这会儿脑子痛的厉害！
他让这人过来不是为了这个！
他怎么控制不了言行了？他只是想让她当代管，并没有要剥夺她上一个身份的意思，看重她的能力，破例让她掌管两个基地而已！
怎么开口就成了让别的什么人负责了！
自从到这里就诸事不顺，风水有毒吧！
不对，关风水什么事？
首领懵了又懵，在另一间办公室里看心率的路易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看不到直播，但这个起伏剧烈的心率就能说明一切。
专门负责给路易整理资料的助理进来就看到他笑到胸掉的样子，习以为常的捡起来塞到他怀里，发现塞反了又给整理了一下。
“小欣欣，快看这个~~”
小欣瞄了一眼，发现是他倒腾出来的电子宠物在拉粑粑。
“拉的很标准，不愧是首席实验大师，这些是你要的资料，大部分被烧毁，只有这些。”
说来可笑，文件都放在数据库那边，电脑烧起来后，连带着书架上的文件都烧了。
“资料不全？不看，扔了吧。”
路易继续玩电子宠物，“去隔壁看看那个首领在说什么屁话，耽误我们大实验师的时间。”
中二的自封让小欣叹了口气，比鬼都难带。
“请尊重首领，没有首领就没有这个避风港，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是首领的狗吗？人不在都这么听话？”
路易对这里的人没有任何好感，支着下巴盯着扎着高马尾的女人，委屈巴巴的噘嘴，“真讨厌呢~”
“如果首领需要狗，我可以当那条狗。”
洗脑洗的很彻底。
路易觉得很没意思，他一直觉得他脑子跟一般人比起来属于不正常的那个范围，现在看来他竟然是个正常人。
顾菀玉说的没错，他有病，但不多。
真讨厌这个地方，早点炸了吧。
小欣看他又是一脸不爽，“如果不需要这些资料我就拿走了，我不会去偷听首领的谈话。”
“走吧走吧，这边不需要你了。”
“好的。”
室内一下就安静下来，切换看心率，平静了？
队长行不行啊？竟然没刺激这人？
另一边，顾菀玉拿着那份协议看了又看，眼神复杂的看着被路易催眠后脑回路离谱到她都有点猜不透的人，“你要让我当组织的二把手？”
首领摁着抽痛的额角，“对，我欣赏你的能力，我希望你成为我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