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酥糖摇头，充满好奇的凑近爸爸问道：“为什么呀？”
顾司聿严肃的说道：“因为他们怕被抓起来去当路灯。”
“路灯要电，他们不要。”
自从体会过逗女儿的乐趣，他就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小酥糖听完后沉默了。
看到爸爸眨眼的时候，她起身，双手叉腰气哼哼的说道：“爸爸你又忽悠我，把头发剃光光的人是怕热，才不是变成路灯呢！”
“如果会变成路灯，那他们就是最酷最帅的魔法师！会魔法！”
看吧，孩子大了都忽悠不了了。
早几个月要是这么说，肯定能唬的一愣一愣的。
“好，爸爸错了，不该忽悠乖乖，对不起。”
道歉道的熟练又快速，让小酥糖跟只小鸭子似的站在那，张着嘴巴一口气不上不下，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坏、坏爸爸！我生气了！”
“真的啊？”
顾司聿侧身支着脑袋，掌心朝上，“那乖乖打爸爸消消气？”
小酥糖一巴掌拍在爸爸宽大的手掌上，没造成伤害，反倒是自己手掌有点麻麻的。
她困惑的搓了搓手，“爸爸手上有电。”
顾司聿一愣，笑着把孩子抱到怀里疼惜，“手打疼了？”
小孩嫩呼呼的手当然不能跟成年人比，他没什么感觉，反倒是女儿疼了。
“爸爸给呼呼~”
对着女儿发麻的小手呼了呼，拇指在她掌心轻轻地摩挲几下，“还疼不疼？”
“不疼的，就是麻麻的。”
小酥糖重新窝到爸爸怀里，双手抓住爸爸的大手，比了比，“因为爸爸比我的手大，所以不疼吗？”
“唔~可以这么说？”
看着只要爸爸收手就能完全包住的拳头，小酥糖说道：“爸爸，我觉得我长大了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手手诶？”
“为什么？”
“我长大后想变成姐姐那样，姐姐的手不大。”
这是被嫌弃了？
“想变成姐姐啊？”
顾司聿戳戳女儿的脑袋，“那会儿不还说要像爸爸吗？”
“那时候的我还不懂事，爸爸你是成熟的大人了，不可以跟小孩子计较的。”
在家人面前越来越放松的小酥糖开始胡说八道，不认账。
这一点绝对是跟她三哥学的。
“我一定要计较呢？”
“那你就是欺负小孩子，会被警察叔叔带去喝茶的。”
小酥糖非常严肃的指出问题，然后就被爸爸单手捏住了脸，粉嘟嘟的嘴巴捏成了个8字，跟小黄鸭似的。
“爸爸~~”
顾司聿来回捏了好几次，“这样算不算欺负小孩子？”
“噗、噗篡~”
顾司聿见好就收，笑着点点她鼻尖，“以姐姐为目标是好事，但你在成长的路上也要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做你自己才是最主要的知道吗？”
“知道~”
小酥糖忽然双手合十，“大师说人生就是一场找寻自己的修行~~~”
正要惊讶女儿竟然聪慧到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见她闭着眼睛，满脸虔诚的说道：“不懂大师在说什么，但我觉得爸爸现在说的就是这个~”
崽，真有你的。
在爸爸每次怀疑你是忘了喝孟婆汤的手，你总能一棍子把爸爸敲醒。
是有点实力在身上的。
把女儿哄睡，顾司聿在静怡的室内沉默了好久才闭上眼睛，到底还是担心大女儿的安危，有点失眠。
-
回到基地的顾菀玉用湿毛巾擦着花臂，总管看她手上的纹身好像是真的，挑眉笑道：“没想到你会有纹身。”
还以为蹲守在这里能看到她的真面目，哪知道进基地的时候她已经戴上了面具。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半个月，这就是你说的长线？看来你不怎么长，还不持久。”
总管被顾菀玉当着几个人的面这么怼，有点恼火，但还能忍。
保持微笑，“半个月对我们来说已经很长了，怎么？你打算做几个月？”
“别说资金能不能撑住，你的组员都会被瓜分走吧？”
“呵。”
顾菀玉冷笑道：“他们能把人挖走，不得经过你的同意？”
“少装一点，看着烦。”
“对了。”
她屈指敲了敲桌面，发出声响让已经转身准备走人的总管停下动作。
“半个月的工资，结一下。”
“知道了。”
总管知道这事是他的决策错误，怪不到顾菀玉头上，只是在人前不给他面子，让他很不爽。
顾菀玉的助理关上门后靠近，低声快速说着这半个月基地和组内的几件比较重要的事，然后说了总管的前任助理似乎有意归顺他们。
归顺这个词，就很有意思。
想着内部的等级制、跪拜以及小喽啰们开始择主追随，还真有封建王朝那味儿了。
“把他带过来。”
“是。”
不到五分钟，卓海就被人领过来了。
他听到关门声后，才上前两步，对顾菀玉单膝下跪，“请收下我的忠诚。”
他并不想走这种傻X兮兮的仪式，可是这里面都这样，他不这么做，这位管理认为他心不诚，不接受他怎么办？
打听到她要回基地的时候就朝她的亲信透了风，想要加入她的队伍。
这里面赌的成分太大，她如果在这个时候拒绝，他后脚就能被总管找上。
“您能带给我什么？”
没有直接回绝，那就是有机会！
卓海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充分为顾菀玉展示了自己的才能和智慧，他实力不差，只是需要一个领导者。
有些人天生就是带领团队获胜的，而有的人则是最好的辅助。
卓海是后者，他的领导能力很差，需要找一个厉害的领头人。
顾菀玉支着下巴，“你跟了我，那就摆明了跟总管作对，以后那个位置我要争，你确定？”
“确定。”
跟着总管去了那么多个基地，他清楚地知道这个组织里面有多少封建恶臭。
如果他辅佐一个女人当上组织的领头人，都不敢想看到那些人扭曲的嘴脸后他会有多开心！
“既然决定了，那就去收拾东西住过来。”
顾菀玉打了个呵欠，“以后少不了被针对，你自己想办法应付，应付不了再找我。”
“是！”
他一定会，稳稳地抓住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