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起来也是可笑,东立这臭小子,就算是临死前心里面想着念着的人都是你,甚至在我刚刚侵占他的身体的时候,他还曾经想要和你去说一下他身体的异常状况,如果当时你不是去满心欢喜地去见南折的话,多对东立一点关心的话,或许东立就不会死了。”
“可惜呀,可惜真是太可惜了……”一时之间清如风脸上的表情很是感慨,似乎是有内而发的感慨,替东立觉得不值。
“白白浪费了这臭小子的满腔热血,结果只是去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人罢了。”
“哎,便是叫我这个外人看着都觉得很是可惜。”
“什……什么?”
锁链轻轻晃动,连带着不离震惊的声音。
不得不说清如风最后的这一段话算是深深的打击到了不离,更是让不离的心头一紧。
与此同时,不离的脑海中,顿时也想起了之前东立的种种异常,只是当时她的确是心思都放在了南折身上,不曾去重视过东立,也便是错过了东立被眼前的这个养蛊人所侵占的好时机……
她以为……
以为东立好好的活在天机门中,还能出什么事情?
东立有段时间的确是扭扭捏捏的很奇怪,可是……
可是不离真的不曾放在心上!
这一个事实真相被不离得知之后,对不离的打击更是严重,清如风虽然只是淡淡的几句话,但却好像是和拿着刀子戳在不离的心口一般。
“你……”
“你说……”
“是啊,你曾经有过很多机会去救东立,只要你发现的早的话,就能察觉东立的异常,然后及早的将东立给救回来……只可惜,是你自己没有放在心上,结果害死了他,一切都是你的错!”
清如风步步紧逼:“可惜你却浑然不知,还心里面只是想着别的男人,你说要是这件事情被东立这个臭小子知道的话,会不会就算到了黄泉也会满心的不甘心?”
“又会不会后悔是他是眼瞎,识人不清?”
锁链晃动的声音的愈发厉害,不离的身体忍着疼痛,倏地冲到了牢门前,双手紧紧的攥着栏杆,怒气冲冲的看着清如风:“够了!”
“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了!”
“我杀了你!”悔恨充满了不离的内心,不离恨不得和眼前这个该死的人同归于尽,尤其是看着清如风和东立一样的样貌之后……不离的心便如同刀搅一般,满是愧疚和自责。
“杀了我?恐怕你还做不到!”
“不过……你倒是可以看看我是怎么样对付你心上人的。”不离这般痛苦,倒是让清如风觉得好受许多,好像心中那种被忽视的委屈也跟着好转了。
到底东立在不离的心里面还是有着一定的地位的!
便是连清如风这个旁观者都已经能看出不离对南折的心思,可惜了东立呀,到死都不知道不离的心里面对他只有朋友之宜,却没有半点感情,他却豁出性命的来守护着不离,委实是不值得的。
咔嚓――
就在清如风话音落下之后,他便突然捏碎了手中的玉盘。
既然当初他能在青南折的身上下蛊,那么自然也有本事催动着南折身上的蛊虫发作。
淡淡的笛声随着那玉盘被捏断之后从清如风手中的小笛子中传了出来,很是清新优雅,可是,对于不远之外的南折来说却是痛苦的折磨……
“啊……”
茅草屋内。
闭紧双眼的南折倏地睁开双眸,隐忍着的痛苦的低沉的声音从口中传来……极其压抑。
南折进来所受了不少的伤害,几次都是保护不离免遭清如风的毒手而和清如风生死厮杀。
虽然次次都是险胜,可是对于南折来说也是伤害极大的,几乎是到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程度。
后来清如风借助动力的身体夺舍重生,可是南折旧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所受到的伤害和蛊虫的折磨都是需要自己默默忍受的。
一个人躲在山脚下的茅草屋修炼的同时还要抵抗体内的蛊虫时不时的啃咬着自己。
如今,南折正在茅草屋内打坐凝神,可是没想到突然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强烈的让南折顿时睁开双眼,就连妖孽的俊脸上表情也是跟着沉重起来。
噗嗤一口鲜血顿时从南折的口中吐了出来,随后南折额头青筋暴起,一双邪魅的桃花眼中眼神满是纠结和复杂,更是毫不犹豫地向受到了莫名的牵引一般,脚步踉跄的离开了茅草屋,直直的朝着东家的地牢奔去。
也便是……
朝着骨笛传来的声音方向奔去。
没多一会儿,南折那道熟悉的身影便忽然出现在东家地牢,剧烈的疼痛虽然侵蚀着南折的神经,但残存的意识却让南折震惊的看着被铁链锁起来的不离,还有站在牢房外前的东立……
南折一直都在闭关修炼,也便没有天机门近来消息的,不知道不离失踪了,如今这样一番场景相见着实是让南折心中留下了不少的疑惑惊讶。
可惜只是瞬间,疑惑和惊讶便被身体上的剧痛给压了下去,哪怕南折武功高强,哪怕南折已经竭力在隐忍着,可此时依旧脸色难看的吓人。
“东立……”
南折声音中满是不悦,带着丝丝的疑惑,俊美的桃花眼中眼神意味不明,还未等清如风开口回答,在地牢中的不离便瞬间晃动着铁链趴在地牢栏杆旁,大声的朝着南折呼唤:“不,他不是东立,东立已经被害死了!”
“他是那个养蛊人,南折你快走不要管我,快走!”
几乎是下意识的想法,不离便直接朝着南折大声开口催促。
可是,清如风早有防备,早在南折蛊虫发作来到他的跟前的时候,便再也不能从自己的眼前逃脱了。
“想逃?”
“没那么简单。”
“你这个臭小子之前一直都躲在背后坏我的好事,如今我抽出空来竟然让你生不如死,又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么简单的离开?”话音落下,来不及让南折反应。
清如风便继续吹动着骨笛,唇角边顿时徐徐的传出来的清润的音调。
而南折脸上的痛苦也越来越多,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布满鲜红的血丝。
“啊啊啊啊啊!”
南折痛苦的跪在地上,即便是再刻意隐忍,却依旧忍不住低吼出声,声音中满满的痛苦,蛊虫在身体内不管如何用真气去抵抗,都好像是如影随形一般,死命的开咬着南折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