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晨的连锁小吃店,受众群体大众化,生意很好,看似买卖简单,收益也还不错。
自打田晨一去不返后,邵韵诗怕小吃店出问题,常派家里人去照看着。
去的最多的就是飞鸿。
现在,她安排人去小吃店发消息,第一个接任务的就是飞鸿。
只见,他起身道:“这事我亲自办。”
这样也稳妥,邵韵诗点了点头。
余下的人也没谁和他争。
事情有些急,几人说了些细节,便分头忙了起来。
大家散了,邵韵诗也不再惦记这事。
夏天闷热,她人也懒懒的,不愿多动多思。
她这里放下了,飞鸿几个却因为这事,在外头很是忙了几日。
至于效果如何,飞鸿和大家再聚一起的时候,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邵韵诗对大家道:“这事咱们尽力了,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能因为这个事,暴露自己。”
罗成忙道:“我知道的,这事我一点也没掺和,全是飞鸿哥跑的。”
阿森几个也点头表示自己没瞎掺和。
对他们,邵韵诗还是信任的,只期盼着因为自己这边的提前预警,叫沪上组织能不那么被动。
显然,他们不会知道,就因为他们的举动,确实叫沪上的组织免遭了很多不测。
而,最得益的就是潜伏的金荣。
因为,被抓这人和金荣是上下级关系,且,中间还有个联系人。
这被抓的人虽没叛变,还被直接枪杀了,可他的副手却在营救他的途中叛变了,供出了不少的人来。
这个副手就是当初和金荣联系的人。
好在,金荣是个精明的,即使是和自己同志接洽,他也是变装易容过的。不然,就算他提前知道消息,也是没用的,除非他逃了。
可他逃了,喜妹怎么办?文家闫家甚至邵家都将是一连串的麻烦。
不过,这些,金荣是不知道的,他只庆幸知道的消息早,还来得及安排。
等江西那边传来枪杀了副书记消息的时候,也带来了他副手变节的消息。
邵家众人又一次聚在了一起。
邵韵诗手边放着一张副书记被击毙的报纸。
大家盯着照片上的场景,齐齐红了眼睛。
罗成抹了把眼泪,“小姐,那些秘密警察又出动了。”
飞鸿点了下报纸的另一则消息,“能不出动吗,这人如今可是得了高官。”
这人就是副书记的副手,变节了。
江西那边留下的人,仗打的艰难,北上的中央红军更是只剩几万人了。
这种情况下,注定会出现动摇分子和对革命迷惘的人。
罗成感叹道:“亏的咱们提前做了防备,不然损失不起呀。”
邵韵诗点头,“就看这些日子沪上并没多少人被抓,就可见,当初咱们的举动有效了。”
飞鸿道:“还没结束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同志没收到消息?”
罗成道:“肯定会有漏下的同志,毕竟,咱们这消息散发的有些晚。”
飞鸿冷嗤道:“只能说那人变节的有些快。”
邵韵诗拦下俩人的愤慨,“剩下的事,不是咱们能管的了,你们可别激动。”
罗成和飞鸿能如何,自然是听小姐的。
飞鸿更是道:“家里的人,我会约束的。”
“师傅和二叔三叔那里,我一会就去知会声。”罗成道。
邵韵诗叹道:“也不是让你们看见了同志遇险,也不拉一把,只是要量力而行。”
这话飞鸿和罗成爱听,连忙跟着保证。
还真别说,这话说过没几日,飞鸿几个还真就意外地搭救了一把有难的同志。
这样,倒是叫低迷的邵家众人,振奋了不少。
邵韵诗更是在上学之余,努力地四处打探消息。
日子,就这么一日日地闲中有忙地过着。
很快,王萍出国了,仇茹倩也忙起了毕业实习。
邵韵诗不会出去实习,只跟着詹姆仕后头做做研究,既不清闲,也不忙乱。
唯一叫她烦闷的是,学长陈洋突然热情了起来。
她是个清冷的人,惯常喜欢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模式。
沪上的日子,说起来并不十分的安逸。
邵韵诗为了躲避陈洋,索性钻进了药剂研究中。
这一来,倒是真叫她得了闲。
不过,另外的烦恼又至。
某一日,邵韵诗一回家,就瞧见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大大的花篮,一旁的地上,放满了各色的礼盒。
“这是怎么了?”邵韵诗无奈地看向晓冬。
晓冬也烦陈洋,皱着眉头道:“能怎么了,就是那个陈学长家的副官,送来的礼。”
“送礼?为什么?”邵韵诗傻眼,她既没升职又没过生日,这送的哪门子礼?
罗成已经翻捡起来了,“咦,都是些吃食并不十分贵重。”
晓冬道:“就因为是这样,所以我才没能推了。”
邵韵诗叹了口气,瘫坐到沙发上,“烦人呀,你可送回礼了。”
晓冬点头,“我让张师傅弄了些咱们家招牌的糕点和果蔬。”
邵韵诗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飞鸿走来,“小姐,这陈公子若是总这样,不太好吧?”
罗成摔下手中的苹果,“这人还是很有心眼的,知道贵重的东西,咱们不会收,就只送吃的。”
晓冬冷笑道:“还有那花呢,够有情调的。”
邵韵诗被他们几个一人一句说的倒是露了些笑,“行了,他大概也送不了多久了。”
“怎么说?”飞鸿立马问道。
邵韵诗道:“我听导师说,陈学长将要进行一个独立的研究项目,这一动起来,他哪里有时间搞这些小动作。”
大家一听这话,齐齐露了笑。
果然,没多久,送礼行动便结束了。
绍公馆里,连看门的葛大爷都觉得轻松了几分。
一晃,一二年就这么过去了。
邵韵诗已经是选修课业的最后一年。
期间,邵韵诗的生意被大家经营的越发红火,分店都借着陆家的东风,开到了香港和澳门。
自然,国外也有合作,是通过她的师娘曹夫人牵的线,做的是胭脂水粉的生意。
而陆家也借着她,顺带地做了国外的生意。就连闫家也受惠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