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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人，林晨曦就生气；她清楚地记得他踢了自己一脚，差点要了她的命。
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微微点了点头。
的确，如果有人使用邪术，那一定是马永兴。
林晨曦记得马永兴曾经从别人那里借取寿命，全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但眼前的少年没有实体，这意味着他已经死去，只是靠着某种力量维持着存在。
“他从别人那里借取寿命来救你？”
“是的，我五年前就死了。”
少年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个回答让林晨曦震惊。
五年前就死了？
这意味着他之所以能存活到现在，完全是依靠马永兴从别人那里借取的寿命。
然而这种方法是不可持续的，尤其是马永兴依靠的是庙神娘娘蝴蝶妖的力量。
一旦蝴蝶妖出了什么事或者离开，他就不能再借取寿命了。
而且，使用邪术必然会遭到反噬，不可能无限期地维持下去。
“我父亲尝试了很多方法来救我，但都没有用。”
“所以他从别人那里借取寿命来让你活下去？”
“只是从每个人那里借一点点。
他需要不断地借，否则我会立刻死去。”
的确，这是邪术。
一旦被心怀不轨之人掌握，便可以从别人那里窃取寿命以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
窃取寿命……阮语的寿命之前就被窃取过。
是用同样的方法吗？
有一个能窃取寿命的人在附近确实很危险，就算从一个人身上窃取不了太多，想到这一点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邪术。
使用它会导致反噬。
你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反噬的结果，你可能永远也没有机会投胎转世了。”
“我知道，但我不想让父亲失望。
他不想放弃。”
“但这原本是属于别人的。
你需要偿还。”
“所以，我父亲……他的时间不多了。
我不想他像我一样。
求你，帮帮他……”
“我？”
林晨曦指了指自己，表情古怪，无奈地笑了笑。
“你找错人了。
我没有那个能力。”
“你被我诅咒了。
如果你不帮他，你会变成我这样。”
说着，少年突然扯开了自己的衣物。
脖子以下，他是一滩腐烂的东西，骨骼和神经杂乱无章地连接着。
肉体在蠕动，神经脉动着，这一幕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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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歪了歪头，平静地说：
“那个梦，你没忘吧？”
梦……回想起那个梦，林晨曦依然感到恐惧。
那一幕太逼真了，每当她想起，胃部还是会痉挛。
所以那不仅仅是个梦，而是一个通过梦境传递的诅咒？
“确实，你和你父亲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就不该同情你。”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诅咒就不会生效。”
“我凭什么相信你？”
在林晨曦看来，一个会诅咒威胁别人的人是很难让人信任的。
“那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少年话音刚落，林晨曦就感到胃部一阵翻腾，一种难以描述的恶心感在体内升腾，让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不可能，真的像梦里那样？
意识到情况不妙，林晨曦跳了起来，抓了一张符咒，丢进一杯水中。
等符咒完全浸透后，她一口气喝下了符水。
她不确定这样做是否有效，但祁缙之前用类似的方法净化过虎子，所以她决定试一试。
“没用的。
这是诅咒。
一旦开始，就不会停止。”
少年平静地说，仿佛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期进行。
然而，他预料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林晨曦干呕了几下后，恶心感消失了，胃也不再痉挛。
符水竟然这么有效？
林晨曦感到惊讶，而少年的眼睛则睁大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怎，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马永兴借取寿命违背自然规律。
他试图让你留在这儿，自有其应有的惩罚。
我不会帮他，也不可能帮。
至于你，就在这里等着消失吧。”
说完，林晨曦离开了房间，坚定地关上了门，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自己没有像梦里那样变形。
即使诅咒可以解除，也会成为她一生的阴影。
刚放松下来，手机响了。
“念念，你休假这么久，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别告诉我你在家乡过得这么舒服，都不想走了。”
许欣催促她回去。
林晨曦苦笑了一下，看了看时间。
其实并没有很久，但也确实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