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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忘记了。
据说人死后变成鬼魂，记忆可能会变得混乱，可能记不清死亡时发生的事情，但刘珍珍的情况似乎不同。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什么名字？”
刘珍珍的情绪变得狂乱，难以控制，怨气继续涌动。
周娆急忙说道：
“这样下去，她会变成厉鬼！”
厉鬼？
那是什么？
林晨曦不明白，但她能感觉到从刘珍珍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于是她拿出剩下的一张符咒，直接贴到了刘珍珍的额头上。
瞬间，刘珍珍的怨气消失了，周围也平静了下来。
“仔细想想。
我会尽力帮你查一下，但你别抱太大希望；毕竟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
“好吧……”
林晨曦躺下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满屋子都是鬼，谁还能睡得着呢？
即使知道它们不会攻击自己，这房间在本来正常的初夏时节就像一个大冰柜。
阴冷得很，盖两床被子都不够。
谁能在这种环境下睡得着？
她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天刚蒙蒙亮就起床了。
刚走出房间，就听见楼下厨房传来声响。
奶奶这么早就开始忙活了吗？
通常老年人睡眠较浅，醒得早，晚上七八点钟就睡，第二天早上五六点钟就醒了。
但是奶奶不一样，她的睡眠一直很好。
即便到了这个年纪，每晚还能睡上八个多小时，跟年轻人一样。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林晨曦打开厨房门，好奇地问正在揉面的奶奶。
奶奶说：
“昨晚我梦见你爸爸了。
他说想吃我亲手包的饺子。”
“所以你这么早就起来给他包饺子？”
自己都没这待遇，一个死人倒有了？
“嗯，他在梦里来找我，我就应该给他做顿饭。
他说他很凄惨，又饿又冷。
你去翻翻他房间里衣柜里的衣服，拿几件旧的出来，我们给他烧了。”
“他会饿会冷？
别让他骗了，奶奶。”
林晨曦撇了撇嘴。
上次他在梦里说自己欠冥王的钱，让她给他烧纸钱，结果导致她被冥王派来的讨债人追着跑。
这次谁知道他又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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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傻丫头，跟死人计较什么呢？”
奶奶轻笑了一声，有些无奈。
父女俩总是对着干，活着的时候经常吵架，看来死了之后这恩怨也没断。
是吵架吗？
那可是欠了几十亿啊！
当然，现在她不能告诉奶奶这些，只能憋着。
不过，如果林大齐能出现在奶奶的梦里，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可以和他沟通了？
于是林晨曦急忙问：
“奶奶，你还记得他在梦里是在什么地方吗？
周围有什么？
除了想吃饺子，他还说了什么别的吗？”
“我哪记得梦里的细节啊？
你以为我还年轻啊？”
看来这条路不通，林晨曦只好放弃。
“我来帮你吧。”
洗了手后，林晨曦过来帮奶奶包饺子。
虽然做饭不是林晨曦的强项，但她也不是完全不会。
从小离家，自然要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
不过自从遇到厨艺高超的许欣后，她就有点懒了。
“奶奶，你还记得霍诗雅学校的事吗？
有没有一个女老师在那里去世？”
林晨曦一边包饺子，一边忍不住问道。
“霍诗雅学校，让我想想。”
之前，奶奶曾在村里的小学工作，后来调到镇上。
不清楚刘珍珍是在奶奶离开前还是离开后去世的。
“是有那么一回事，好像是我离开霍诗雅学校后的第三年。
有个女老师自杀身亡。
具体名字记不清了。”
“她是不是叫刘珍珍？
你知道跟她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吗？”
“年轻人？
你是说她的丈夫赵重明？
嗯，是不是这个名字？”
奶奶思索着。
丈夫？
不是因为她被背叛所以没结婚吗？
哪来的丈夫？
正当林晨曦疑惑之际，刘珍珍的身影慢慢出现在门口，一滴清澈的泪水静静地从她的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