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婶对这类八卦最感兴趣，忍不住分享起来，她四处看了看确保萍姨不在附近才敢开口说话。
听到这些，林晨曦不禁惊讶。“瘫痪了？那他怎么还能出屋子？”
刚来到虎子家时，她清楚地看到老人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抽烟。虽然看起来年纪很大，但并不像是行动不便的样子。
怎么会瘫痪了呢？
“如果是瘫痪了，怎么能出来？虎子病得那么重，萍姨肯定忙得不可开交，连喂老人吃饭都勉强。”
这样说来，她见到的那个老人是怎么回事？
林晨曦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转身朝屋子里喊道：“萍姨，你最好去看看老人。他可能已经走了。”
“什么！？”萍姨刚刚整理好虎子的房间，正准备做饭，听到林晨曦喊她，急忙跑了出来，先看了林晨曦一眼，然后匆匆向老屋跑去。
二大婶虽然不解，但也出于好奇跟了过去。等她们来到门前时，就听到了萍姨心碎的哭声。
“爸，爸他走了……”
果然不出所料……
听到萍姨的哭泣，林晨曦并不感到意外。她见到的那个老人很可能就是他的灵魂。
或许他对这间屋子的一草一木都恋恋不舍，以至于在去世后忍不住坐在竹椅上，抽一口久违的烟。
进入房间，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老人长期卧床不起，虎子一家已经忙于照顾虎子，自然不可能经常照料老人。
房间里一片狼藉，几乎无处下脚。床上堆满了垃圾，床头柜旁边，老鼠啃过的发霉水果和馒头布满了霉菌，各种药瓶散落一地。
老人躺在床上，一只手垂在床边，被子半掉在地上，仿佛挣扎过却徒劳无功，只能无助地躺回去。他的双眼睁开着，直直地盯着门口，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对不起，发生这样的事，我需要给女婿打电话通知他。”
萍姨擦着眼泪向林晨曦解释道。
林晨曦微微点头。“你先忙你的，需要我们帮忙的话，随时打电话。”
“不麻烦，你能来给虎子治病我已经很感激了。请，你一定要救救虎子……”她声音哽咽地恳求林晨曦。虽然林晨曦很想说她会尽力，但萍姨已经濒临崩溃，这样的话可能对她来说太过沉重。
无奈之下，林晨曦只能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真是奇怪；老人去世了，他的灵魂却不见踪影，也没有见到勾魂使者前来勾魂。难道整个勾魂部真的就像白无常说的那样，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工作？
在困惑之中，林晨曦转身时无意间看到了妞妞从房间里探出头来。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妞妞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转身就跑，很快就消失了。
“咱们回去吧。他们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接下来几天他们会很忙的。”
二大婶平静地说。
在返回的路上，二大婶一直在给林晨曦讲关于虎子老爷爷的故事，拍着大腿感叹道：“真是报应啊。生了四个孩子，没有一个孝顺的。大儿子钱铁成没钱，还要照顾生病的虎子。二儿子钱铁志经济条件好一些，可惜搬进去没多久就瘫痪了。两个女儿嫁得远，回不来。唉，真是。”
二大婶深深叹了口气，先回头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才凑近林晨曦说：“听说老人家并不是摔瘫的。是被儿子儿媳打的。那天送回来的时候，啧，身上到处是伤，真是可怜。”
“钱铁成没做什么？他就任由这种事情发生？”
“他能怎么办？他自己借钱给儿子治病都来不及。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好萍姨是个善良的女人。除了照顾虎子，还会给他送饭换被褥，不然老人家早就不在了。”
“萍姨真是不容易。”
“确实。要是我，可受不了。对了，你知道他们老太是怎么死的吗？”
说到这里，二大婶严肃地问。
林晨曦摇了摇头。“她是怎么死的？”
“我听说她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