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修听到儿子的话,浓眉紧蹙,抱着女儿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她跟谁有来往过吗?”
南佑泽挑着自己的浓眉,狐疑的看着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林宜修冷着脸看自己的儿子,他沉默了一会儿,又低着头看女儿。
“以宁,妈妈有没有跟哪个叔叔单独出去过?”
南以宁看了林宜修一眼,又看向了南佑泽,马上对着他摇头。
“不能告诉你,哥哥不说,我也不说。”
林宜修抱着女儿的手莫名的收紧,他迟早要把阿浅锁在家里,看她怎么接触那些男人。
……
南栀浅在医院住了四天,出院这天恰好就是宋时薇的生日。
坐在霍屿白的车上,霍屿白拿出了请帖,“想去参加宋时薇的生日宴吗?”
南栀浅看着他手中的白色烫金请帖,脸上泛起笑容。
“好啊,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
就算没有这次,也会有下次,她根本无法逃避阿修爱上别人的事实,她总归是要面对的。
霍屿白看她可以坦然面对这件事,他心里很高兴,距离他追求到浅浅又近了一步。
晚上七点,林宜修在W酒店定下了空中旋转餐厅为宋时薇庆生,宾客如云。
林宜修五年来第一次为女友庆生,公开女友身份,甚至为她耗资上亿,打造烟花盛宴。
宋时薇穿着白色公主裙,戴着钻石首饰娇羞的挽着林宜修的手臂,站在他的身侧,心里早就忘记了南栀浅的存在,和她食物过敏住院的事。
“阿修,谢谢你为我举办这么隆重的生日宴。”
“有什么可谢的,你现在可是我的未婚妻。”
他才说完,电话已经响起,他拉开了宋时薇的手,“我去接个电话。”
宋时薇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的身影,即便三十二岁了,也比很多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强的多。
林宜修一边接电话,一边把手插进了他的裤兜里。
“南小姐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霍总在照顾她。”
韩绪的话才说完,林宜修握紧了手里的电话,面庞发青,眸光晦暗。
他没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他费尽心思把她逼回来,现在却是为了她和霍屿白做嫁衣?
这让他心中更加的愤怒。
宋时薇看到他挂断电话,脸色就不对,马上走到他的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
“阿修,是不是公司出事?要不你先回去工作吧……”
林宜修才想说话,林湛茞带着温以棠来到了餐厅,他松开了温以棠的腰,双手插兜的走到他们面前。
“大哥,宋小姐,这场生日宴还真是盛大。”他不着调的开口,语气里尽是讥讽。
宋时薇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狐疑的看着林湛茞。
“湛茞,是不是我得罪你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宴,你……”
“的确是得罪我了,平白无故打我老婆,你觉得没得罪我吗?”冷嘲热讽的说完,他的脸上又浮上了一抹笑意,淡淡然开口,“不过看在今晚是你的生日宴,我给我哥一点面子,等生日宴结束,你再把那一巴掌还回来。”
宋时薇被林湛茞的话吓住了,下意识的拉住了林宜修的手臂,林湛茞只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你以为向我哥求救就行了吗?我的女人除了我以外,谁也不准动手,你可是犯了我的忌讳。”
林宜修蹙了蹙眉心,深邃的黑眸看向宋时薇,“你对以棠动手了?为什么打以棠?”
宋时薇面色煞白的咬着红唇,才想到南栀浅挑衅自己的事。
“是南栀浅先打我的,我气疯了才想动手,谁知道以棠会站出来替她挡那一巴掌。”
林宜修眸色晦暗的看着宋时薇,“时薇,打人是不对的,尤其以棠是湛茞的妻子,我希望你能跟以棠道歉。”
宋时薇没想到自己这么解释,林宜修还是要让她跟温以棠道歉。
她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难不成以后还能跟自己平起平坐吗?
林湛茞看出了她不愿意,冷笑了一声,看向宋时薇,“不想道歉也没关系,等宴会结束了,再谈。”
说完,他已经回到温以棠的身边坐下,温以棠狐疑的看着他。
刚才他跟宋时薇聊那么久,聊了些什么?
她才转过头,就看到南栀浅精练优雅的出现在餐厅门口,她穿着一身红色礼服,白玉般的小手挽着霍屿白的手臂,风情万种的走向今晚的寿星。
宋时薇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院了,看她那天的情况,像是要命一样,竟然这么快就没事了。
林宜修看到她挽着霍屿白的那双手,面庞上覆上了一层寒冰,揣在裤袋里的手已经收紧。
当真和霍屿白在一起了。
霍屿白带着南栀浅走到林宜修的面前,一份礼物递到了他的面前。
“时薇的生日礼物。”
林宜修收下了礼物,薄唇扬起了一抹冷戾的笑声,“我说你怎么这么着急搬出别墅,原来是怕屿白误会。”
她被林宜修的话深深刺痛了心口,“你都找好下家了,我为什么不能找?就准备你搞破鞋,不准我找依靠?我觉得屿白很好,一定会善待我和孩子。”
宋时薇听到破鞋两个字,面色发青,恨不得现在就把南栀浅打出去。
可阿修在这里,她不能毁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南栀浅的出现,引来了不少人的好奇,毕竟之前他们的感情闹的沸沸扬扬。
就连她失踪之后,林宜修也像发疯似的到处找她,现在她出现,却和霍屿白站在一起。
林宜修笑了笑,淡声问她,“我的孩子,为什么要叫别人爸爸?”
南栀浅被问得哑口无言,小手也不自觉的攥紧了霍屿白的西装,霍屿白却优雅的搂着她的细腰。
“因为浅浅要跟我结婚了,她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
林宜修看着南栀浅的脸,怒火已经彻底的燃烧了起来,他真是太放纵她了。
她从来不会跟自己低头,哪怕挽回自己也不愿意,是他太天真。
当初她选择离开,分明就是不想跟自己有牵扯,那么狠心五年不给他只字片语,他怎么又能期待她还爱着自己呢。
但是她似乎是忘记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允许她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
南栀浅有点害怕林宜修现在的眼神,好似要掐死自己一样。
她马上转移了视线,看向了霍屿白,“屿白,我们去坐吧,别打扰人家未婚夫妻了。”
霍屿白点了点头,搂着她的腰走到远处坐下,南栀浅看了这一桌,发现盛思源一直盯着自己,浓眉深锁。
她下意识别开了脸,不去看盛思源,但还是觉得不太自在。
“屿白,我去一下卫生间。”
“要我陪你去吗?”
霍屿白担心的看着她,她才刚出院,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担心她会发生什么意外。
她的脸上挤出了尴尬的笑容,对着霍屿白摇了摇头,“我一个人可以。”
眼看着盛思源还看着自己,南栀浅匆忙的起身走了出去。
盛思源也跟在她的身后,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浅浅。”
盛思源站在南栀浅的身后,叫住了她。
听到他的声音,南栀浅才僵硬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男人。
“你找我有事?”
盛思源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脸上的慌乱,“你真的决定跟屿白在一起?你应该知道阿修不会让你跟任何人在一起,你会害了屿白。”
南栀浅苦笑的摇着头,“难道你看不到他已经变心了吗?这么大的生日宴,难道是为我办的吗?”
“总之不要害屿白。”
盛思源说完话,转身离开,留下茫然的南栀浅。
她不明白盛思源怎么还会觉得,他不会让自己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分明已经不爱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