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治疗和调养,鹿饮溪的身体状况得到了显着改善。
令人惊讶的是,她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几乎完全康复了。看到这个情况,一直悉心照顾她的陆知云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并开始着手安排将鹿饮溪接回到祁家居住。
时间来到了周五下午 6 点,冬日的阳光柔和地洒落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感觉。此时此刻,鹿饮溪刚刚办完出院手续,踏出医院的大门,感受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和自由的氛围。
鹿饮溪走在道路上,觉得空气都新鲜多了,这是她这一个月左右来唯一一次觉得室外的空气舒心。
她畅快地吸着新鲜空气,觉得自己真是很贪婪极了。
“姑姑,就要回去了吗?”鹿饮溪微微抬起头,美目流盼,眼神清澈如水,静静地凝视着陆知云,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令人闻之心情愉悦。
陆知云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她轻轻伸出手,缓缓抚摸着鹿饮溪那如羊脂玉般娇嫩白皙的脸颊,柔声问道:“溪溪是还不想回家去吗?姑姑再陪你出去玩玩?”她的目光温柔如水,仿佛能将人融化一般,眼中满是对鹿饮溪的疼惜与怜爱之情。
“没有,不用了姑姑,那祁俞燃回不回?”
“俞燃他晚上就回来了,好像明卿也会来,你和明卿学点好的啊,别和俞燃学那些差的。”陆知云笑着,一想到自己那天天放错的儿子就来气,前有鹿饮溪教他好的他不学,后有许明卿教他好的他又不学,这差点给陆知云气死,“溪溪,你回去好好骂俞燃,也带着教教明卿多骂骂俞燃啊!”
“好的姑姑。”鹿饮溪一想到又可以骂祁俞燃那登徒子就兴奋了,距离她上次骂祁俞燃已经有点久了。
“溪溪,上车小心点。”走到车门旁了,站在车旁边的保镖一见到陆知云和鹿饮溪快靠近车就马上打开了车门。
“小姐,夫人,请。”保镖做了个请的手势。
车上,陆知云又开始被祁俞燃的班主任拉起来说祁俞燃又在学校犯的错了。
这时,林霜落也给鹿饮溪发消息了:饮溪,你什么时候才来上课啊,你不在学校的日子,我和那个傻鸟祁橙坐得都要疯了。
林霜落:鹿宝!!!我都要想死你了!!!
鹿饮溪光是看林霜落发的消息都可以看到林霜落委屈巴巴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她回复道:不出意外的话是下周一百家宴的时候。
她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很久,林霜落一直删删减减的,最后发出句:这么快的吗,我还以为你不想来了。
她无奈了:我会来,你别乱想了。
鹿饮溪轻轻地按下了手机的息屏键,将目光投向车窗外。窗外的景色如电影般飞速闪过,她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切,仿佛要把每一个瞬间都深深印刻在脑海里。
与此同时,陆知云正和祁俞燃的班主任交谈着。她们的声音不时传入鹿饮溪的耳中,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但她还是能感受到这其中的严肃氛围。鹿饮溪不禁想知道他们正在谈论什么话题,心中涌起一丝好奇。她试图集中精力去聆听,但思绪却渐渐飘远……
“祁俞燃那臭小子,老师,我给祁俞燃请个假,您让他快点回来,谢谢了。”陆知云咬牙切齿,一周不见,祁俞燃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睡觉什么的陆知云不管,但是祁俞燃顶撞了地理老师,她这就不得不管了。
顶撞老师不是学习成绩的问题,而是人品的问题了,陆知云绝对不会让祁俞燃的人品出现问题。
鹿饮溪微微皱眉,她现在觉得祁俞燃回来之后可能要接受来自陆知云的“爱的教育”了。
“溪溪,你困了吗?姑姑刚刚说话没有吵到你吧?”陆知云偏头一看就看到鹿饮溪那昏昏欲睡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大,吵醒了鹿饮溪。
“没有姑姑,睡不着。”鹿饮溪答道。
“还说不困呢,眼皮都在打架了。你先睡一会儿吧,马上就到家了,在床上睡就舒服了。”
“嗯,好。”鹿饮溪点头。
……
祁家。
外面的保姆轻轻地推开门,鹿饮溪和陆知云踏入屋内。鹿饮溪目光刚一落定,便与一个陌生女孩的视线交汇。这个女孩看上去与鹿饮溪年龄相仿,但相貌平平,并无特别出众之处。然而,就是这样一张平凡的面庞却引起了鹿饮溪内心深处的一丝好奇。她不禁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素不相识的同龄人来。
鹿饮溪勾唇一笑,样子很迷惑人,她不禁猜起这人的身份。
“知云,溪溪,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祁正新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报纸,听到开门声便抬起头来,一眼就望见了鹿饮溪和陆知云。他面带微笑地说道:“溪溪啊,这位是祁橙,她是姑父亲哥的女儿。这两天她父亲因公事出远门了,所以会在咱们这儿借宿几晚。等到星期一的时候呢,就让她跟你一块儿上学去吧。”
一听到这个女生叫“祁橙”,鹿饮溪就不禁微皱起眉头,尽管心里对祁橙有些反感,但仍乖巧地点点头应道:“好的,姑父。”毕竟她现在相当于寄人篱下,很多事情也只能无奈接受。
而陆知云则显然对祁橙没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说是颇为厌烦。当年祁橙及其母亲柳泉所做之事,至今仍让陆知云记忆犹新。并非她小心眼、爱记仇,实在是那对母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令人无法释怀。
祁正新似乎察觉到了陆知云的态度,显得有些迟疑不定。然而最终,他还是选择尊重陆知云的意愿,轻声回应道:“好吧,那你就上楼去陪陪溪溪吧。等俞燃回来了,记得叫我一声。”说完,他又低下头继续看报,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等陆知云和鹿饮溪上了楼之后,祁正新放下报纸,看着祁橙,一脸的严肃,他道:“祁橙,你就先跟刘姨去你的房间吧,没什么就别乱走。”
祁橙不禁感到有些错愕,她原本满心期待着,凭借自己与祁正新长兄之间的父女关系,祁正新对待自己的态度能够有所转变。然而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祁正新依然板着那张冷冰冰的脸,没有丝毫的热情和关怀。
更让祁橙无法接受的是,祁正新对待鹿饮溪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他对鹿饮溪可谓是关怀备至、呵护有加,那种温柔体贴的模样,仿佛能将人融化一般。而自己,则被完全晾在一边,无人问津。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祁橙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祁正新会如此偏爱鹿饮溪,而对自己这般冷漠无情。难道就因为鹿饮溪比自己长得漂亮?还是因为鹿饮溪是他最疼爱的妻子的侄女?
她的成绩比不上鹿饮溪也就罢了,但就连来自亲人的关怀与呵护也远远不及鹿饮溪的万分之一,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不甘心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本来就不受家里人的宠爱,她爸爸还因为她和她妈妈气死了他的爱妻而不待见她们,还特意让祁正新把自己调到了国外工作。
“知道了小叔叔。”祁橙笑着回答祁正新的话。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妇人便走上前来,语气冷淡地说道:“请跟我来。”这个妇人正是刘姨,她看着祁橙的眼神充满了冷漠与不屑,仿佛对她有着深深的敌意。
那年柳泉带着祁橙来祁家闹的时候,就是因为祁橙的撒泼打滚,刘姨唯一的孙女就被搞不见了,刘姨为此又好几月都没来祁家工作,直到后来知道祁橙是祁正毅的女儿后才肯来,不然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再来祁家工作了。
“刘姨,你等下去给溪溪熬调养身子的中药,再给知云熬红糖水。”祁正新又拿着电脑喊。
“好的好的,祁总。”
……
鹿饮溪房间。
陆知云看着脸色不太好的鹿饮溪,默默地叹气,她很担心鹿饮溪的身体状况,鹿饮溪一辈子这样病殃殃的对她来说没什么大关系,她养得起鹿饮溪,只怕鹿饮溪的以后会没人养。
“溪溪,你睡会吧,姑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陆知云担忧地看着鹿饮溪。
鹿饮溪勉强扯出一个笑:“姑姑,我没事,我去和姑父聊天吧。”
“你身体还不好,姑姑怎么会不管你呢?你的身体最重要。”陆知云道。
“没事,你去陪姑父聊天吧。”鹿饮溪真不太习惯一直有人看着她,她只能想办法让陆知云出去一会。
陆知云犹豫了:“那好吧,我出去坐一会,你先睡吧,我等会儿就过来看着你。”
“嗯,好。”
陆知云走后。
鹿饮溪靠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沉默了。
咚咚——
伴随着清脆的敲门声,鹿饮溪轻声说道:“请进。”
门开了,刘姨迈着轻缓的步子走了进来。她的手上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生怕有一滴洒出来。走到床边后,刘姨将碗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转头看向鹿饮溪,眼中满是关切之色,轻声说道:“小姐,这是给您补身子的药,您赶紧趁热喝了吧。”
鹿饮溪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她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中药,虽然心里有些抵触,但还是明白这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好。
刘姨似乎看出了鹿饮溪的心思,安慰道:“小姐,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虽然味道不好,但对您的身体很有好处的。您喝完之后好好休息,很快就能恢复健康的。”
鹿饮溪微笑着回应道:“好的,刘姨,谢谢。你就先出去忙你的事情吧”
刘姨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小姐,如果您喝完了药,就向外面说一声,有女仆在外面等着的。”
说完,刘姨才转身离开房间,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
祁家,一楼客厅。
陆知云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蜷缩在祁正新温暖宽阔的怀抱里,她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哀伤和忧虑。
正新,你说如果哥哥还在世,他看到溪溪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感到非常伤心呢? 陆知云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
祁正新紧紧地拥抱着陆知云,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温度,他默默地思考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想,哥哥一定会很难过的。毕竟,溪溪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说到这里,祁正新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黯淡。
陆知云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曾经与哥哥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那些温馨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陆忆年对她好越来越清晰,心里也越来越愧疚。
“知云,别想过去的不好了,想想好的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好面对现实。”祁正新抚摸着陆知云的头发。
“嗯……”陆知云语气依然是悲伤的。
她苦笑几声,又道:“正新,你过几天有时间吗?我想要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哥哥……”
祁正新笑着:“知云,我当然有时间了,只要你想去,我随时都有时间陪你去。”
“有你真好。”陆知云幸福的笑了,这是她这一个月来从来没过的。
“知云,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你笑起来真好看。”祁正新摸着陆知云的头发,轻轻地笑着。
“你没骗我吧?”陆知云将信将疑。
“你一直都很好看,我不会骗你的。”
“哈哈哈,你真好。”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朴素制服、面容一般的女仆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眼神略带恭敬地看着屋内的两人,轻声说道:“祁总,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知云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从祁正新温暖宽厚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她动作迅速而慌乱,仿佛做错了事一般,紧接着连忙端坐起来,同时紧张地对一旁的刘姨吩咐道:“快,去拿鸡毛掸子来,站到我身后。”
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喊:“妈,我回来啦!”这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与喜悦,但更多的还是少年独有的朝气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