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
宁晨门都没出,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头都快想炸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办?
动用武力,单是他老爹那关就扛不住。
智取?
任天行那老家伙粘上毛比猴都精,铁了心是吃定他了。
怎么智取?
心绪烦乱的他连晚饭都没吃,一头栽倒在床上,还是到梦里去问问周公吧。
“叮铃铃!”
“喂?”
宁晨抓起电话的一瞬,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什么,任老爷子又昏迷了?”
他挂断电话,快速穿上衣服,整个人都懵懵的。
毒解了,不就完事了?
这中毒还特么有反复的,真尼X新鲜。
……
半山别墅门前。
宁晨刚下出租车,便被早已等在门口的任啸天拉着走了。
“怎么回事?”
任啸天摇头说道:“不知道啊,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早上叫老爷子吃饭,人就不行了。”
宁晨脚步突然一顿,看着老爷子屋里一大群白头发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别介意,这些人都是梓桐请来的。”
任啸天心明眼亮,看宁晨表情不对,连忙开口解释:“她这也是紧张你爷爷,才请这么多医生过来。”
“……”
宁晨无奈摇头,也拿这个沾到手里的便宜媳妇没办法。
不懂别添乱好么?
这么多人围着,别说病人,就是好人也受不了啊!
看任啸天拉着一个年轻人进来,在场的人面色不悦,皆是一惊。
这小子什么来头?
年纪不大,谱可不小。
能让任啸天亲自迎来送往的,放眼江城可没几位有资格。
看他还背个药箱,莫非也是个医生?
宁晨可没时间理会这些人的想法,径直走到任天行的病床前,刚要伸手把脉,就听身后有人叫道:“住手,不许动我爷爷!”
宁晨回头看了任梓桐一眼,没有说话,搞不懂这个便宜媳妇又要干嘛?
“梓桐,别胡闹,你爷爷都这样了,赶紧让宁晨给他看病…”
“爸,我们都让他给骗了。”
不等任啸天讲完,任梓桐满脸怒气的走了上来,厉声说道:“如果他真能治好爷爷,为什么只过了一个晚上,我爷爷的病又反复了,而且比之前还重。”
这?
任啸天被问的一愣,看向宁晨的眼神也没之前那么友好了。
是啊!
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们还治不治,不治我可走了!”宁晨懒得解释,淡淡说道。
“想跑?晚了!”
任梓桐气的牙根痒痒,白摸了老娘一把,爷爷你还没给治好,今天咱们新账老账一块算。
她一挥手,一大群黑压压的保镖冲了上来。
“宁晨,你这个骗子,亏我爷爷那么信任你,还
好我之前托人请来了上京国医圣手叶逍遥……”
宁晨挥手打断:“你请谁来都没用,你爷爷这病,只有我能治!”
任梓桐鄙夷一笑,刚想说话,就听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道苍老的冷喝声。
“老夫行医数十年,还从来没听过谁有这么大的口气。”
一个面色阴郁头发雪白的老者应声走了进来。
他身后则跟着几个年轻男女,全都一脸倨傲。
陈明?
宁晨眼睛微眯,老者他不认识,可老者身侧那张恶心的脸,化成灰他都认识。
他嘴角微微上扬,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陈明扬了扬手,“梓桐,你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
话没说完,陈明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发现了美洲新大陆了一样。
“宁晨?我还真小看你了,说,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他敢这么说,是因为任家乃是江城首户,地位太高,他要是没有江城药业协会理事孙虎的引荐,都没资格站在这里。
更别说他眼中的废物宁晨了。
任梓桐一愣,疑惑问道:“陈明,你认识他?”
“岂止认识,扒了皮我认识他的瓤子!”
陈明凑到任梓桐身旁,嗅了嗅鼻子,看着任梓桐傲人的山水线,狠狠吞咽了一口吐沫。
随后开口。
“梓桐,你被这小子给骗了,他那是什么名医,就是苏家的一个废物的上门女婿,不过
很快他就会被苏家扫地出门了。这才背着一个破药箱,四处招摇撞骗!”
“赶紧叫人把他打出去,最好扒光他的衣服搜身,看看他有没有从你家里顺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
被赶出来的上门女婿?
旋即,她冷冷的看向宁晨质问道:“你难道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宁晨摊了摊手,反问道:“解释什么?我是不是上门女婿,影响给你爷爷看病吗?”
“你治好了吗?我爷爷昏迷不醒,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我早该知道你是骗我的才对,还跟我说什么医术无双,你要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早不知道被多少女儿抢着追了,还至于去当上门女婿,还被赶出来?”
任梓桐掏出手机,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跪下给我爷爷道歉,并且悔婚,我就原谅你!”
宁晨没时间跟她扯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尽管报警抓我好了,不过我提醒你,你爷爷的病,只有我能治。”
“娃娃,你好大的口气!”
一听这话,叶逍遥当时便怒了,出声呵斥道:“你是那个医科大学毕业的,有行医资格证吗?”
“叶大师息怒,呵呵…”
任啸天看见叶逍遥,眼前便是一亮,连忙上前打招呼。
同在医药圈混饭吃,没深交但脸熟,不过叶逍遥龙国四大国医圣手的名气,却是如雷贯耳。
当然他
更不想把事情搞僵,不管宁晨的医术地位如何,跟他女儿睡过觉是真的。
他本想招呼宁晨过来打圆场。
可宁晨却是轻蔑一笑,一点也不买账:“任总,干嘛?他能治,你就让他治好了,问东问西,查户口啊?”
嘶——
闻言,在场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窃窃私语,摇头叹息,都想看傻X一样打量着宁晨。
“这小子就是马粪表面光,里面一包糠,敢跟叶大师这么说话,还想不想要医药圈混了。”
“谁说不是呢,非法行医那可是重罪,真要是进去了,估计没个三五年是出不来的。”
陈明心里都乐开花了,凑到叶逍遥耳边说道:“叶大师,报警吧,这小子当了五年上门女婿,去哪考行医资格证去?”
“我这就给药监打电话!”
叶逍遥掏手机,却被任啸天一把按住了拨号手,“叶大师,您还是先看看我父亲吧?”
叶逍遥点了点头,回身看了一眼宁晨,那意思是说你给我等着。
任啸天跟着叶逍遥走到床边,一个劲的给宁晨打眼色,示意他快走。
可宁晨却入老僧入定,站在那里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心可真大啊!
任啸天气的一跺脚,扭脸看见叶逍遥眉头越州越深,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叶大师,我父亲他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希望?”
叶逍遥微微摇头,叹了口气道:“已经病入膏肓,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