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任家别墅开始张灯结彩,虽然是小氛围聚会,老亲少顾来了不少。
一大桌子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不亦乐乎。
宁晨看着满屋子贴满了斗大的喜字,脸都绿了。
任梓桐没有羞答答的低着头,而是恶狠狠的盯着宁晨,就像是一只饿急了的狼,死盯着猎物,随时都有扑上去咬一口的可能。
晚饭结束。
宁晨和任梓桐很自然的被一众女眷推进新房里。
房门关闭,一切似乎是静止了。
可温馨的新房里,却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
宁晨和任梓桐刚跨入新房,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扭脸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神中,似乎有雷弧闪动。
大有一种一言不和就开干的错觉。
宁晨一米八三的身高,比任梓桐高了半头。
可她毫不示弱,仰着俏脸眼珠不错的看着宁晨,摆出了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任家欠你的,你找任家要去!
凭什么拿我还人情,凭什么第一次见到这个家伙,就要嫁给他?
这不公平!
她在心底里呐喊,老娘的初吻还在,我可是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想想她都觉得亏得慌。
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生人勿进的样子,就觉得烦!
装什么装啊?
不过唯一让任梓桐觉得满意的,就是宁晨的长相了。
剑眉朗目,眸如星辰,在配上那张刀削斧剁的脸。
还是挺帅的?
哼!
再帅也掩盖不住,他看自己时色眯眯的样子。
“你是打算在这站一宿吗?”
宁晨指了指时钟,打了个哈欠道:“都十一点了。”
“干嘛?想打老娘的主意?别做梦了!困了你就睡,我也没拦着你!”
任梓桐呲了下鼻子,一脸傲娇,转身推门,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真是亲爹亲妈啊,你们是一点退路都不给我留,竟然把门给锁上了?
“那你站着睡吧,这么雪白柔软的大床,看一眼就犯困!”
宁晨打着哈欠,正要往床上爬,却被任梓桐一把推了个跟头。
“你,你不能睡这里!”
“你有病吧?”
宁晨翻了个白眼,一轱辘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为什么不能睡这?这屋就一张床,你不让我睡这,我睡哪啊?”
“那我不管!”
任梓桐抱着肩膀说道:“你爱谁哪睡哪,反正就是不能睡在这里。”
“那你信不信我一脚把门踹开?”
宁晨指着房门说道:“到时候你爷爷要是一口气上不来,你可别怪我!”
“你别忘了,我也是受害者,你真以
为我愿意睡在这里啊?”
“要不是看你长得还凑合的份上,就算你下跪求我进来我都不进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
任梓桐被怼的一愣一愣的。
想要反驳!
听宁晨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可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呸!”
任梓桐嘟着小嘴,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为了赖在女孩子房间,找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威胁我,你真无耻!”
宁晨无奈摇头,往床头上一靠,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笑了笑:“咱们被迫成亲,你又说我无耻,这良辰美景,春宵一刻,要不发生点少儿不宜的事情,是不是都对不起这又松又软的大床啊?”
“臭流氓,你混蛋!”
任梓桐抓起抱枕砸了过去,指着宁晨恶狠狠的说道:“你对我最好别有非分之想,你,你要逼急了我,我咬舌自尽,死给你看!”
“你想太多了,老子对你那一堆一块没兴趣!”
宁晨随意的挥了挥手:“赶紧关灯,洗洗睡吧,都困死我了。”
任梓桐站着没动,看着时针都指向零点了。
她绝望的叹了口气,实在是坚持不住,太困了。
尤其当她看见宁晨四仰八叉的躺在她的床上,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翻出睡衣,走进浴室,临关门时,还不忘
回头指着宁晨警告。
“我警告你,不许偷看,否则我挖你眼珠子。”
宁晨无奈挥手:“大姐你快去吧,都几点了,我是个医生,无论你穿多穿少,在我眼里那都是赤果果的。”
太累了!
一晚上,任梓桐的双腿都站麻了,她也不顾的许多,一头扎进浴室。
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
宁晨心里叫苦不迭,这回麻烦可大了,看任天行的意思是吃定自己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回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翔,也是翔了。
这头一个婚事就这么难退,再想想那厚厚的一摞婚书,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更是暗骂自己老爹,破车好揽载。
真把他当种马了?
“吱呀!”一声。
这时,穿着睡衣的任梓桐轻手轻脚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雪白的睡衣勾勒出曼妙的身材,脸上还挂着未退的羞涩红晕,如瀑的长发上又晶莹的露珠闪动,映衬着整个人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花。
她远远的看了宁晨一眼,心里不禁又是一阵紧张。
这家伙,口口声声说困了,不禁没睡,还明目张胆的盯着她看!
“哼!”
犹豫了片刻,任梓桐冷哼一声,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重新走回浴室。
不多时。
一个身
材纤细修长,前凸后翘,长发飘飘,魅力十足的任梓桐重新回到宁晨的视野。
不得不说,遮盖住的女人,比赤果的女人,更令男人血脉膨胀。
看着一身牛仔裤,搭配长袖体恤的任梓桐,宁晨一脸疑惑的扬了扬下巴。
“这么晚了,门又锁了,你这身打扮,是要去哪啊?”
“睡觉!”
任梓桐抄起身旁一个花瓶,比划了一下:“我警告你,别动我,要不然我一下砸死你!”
人与人之间,还有没有点信任了?
宁晨无语,随手关灯,敢情任梓桐穿的这么严实,是为了防他啊?
不过他要是真想做点什么,单凭那层布料能挡得住?
任梓桐小心翼翼的在床边躺下,身体蜷缩成个球体,背对着宁晨,时刻警惕着两人间的距离。
月光洒下。
窗帘上映衬着树影摇曳!
任梓桐睡没睡着,宁晨不知道。
一个冰清玉洁,体香扑鼻的大美女躺在旁边,想必是个男人都应该睡不着才对。
宁晨身子突然一动。
任梓桐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他要是硬来该怎么办?
因为她已经感觉好像有个石更邦邦的东西,正在向她靠近。
任梓桐攥紧花瓶,脸瞬间就红了,心情突然复杂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