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女人冷声一沉,惨白没有血色的脸更加阴森了,“我真心待他,他却负了我!所以,我要杀了他!”
我见女人将手中袍袖一甩,忽然那绸子衣服像极了几十年前的样子。
“不对!”我赶紧拦住了女人,“你等等,我看你死的时候也是几十年,甚至一百年了,你那个负心汉难道没有老死吗?”
女人将袖子一摆,说道:“走啊,去城关老街,我带你去看看!”
她起身要走,见我仍是愣在原地,她继而又说:“小子,你不肯去?”
“我……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反问道。
女人咧嘴阴森森一笑,说道:“哼,若不是你,我今天还用着那人的身体,复仇靠我自己就是了,可却偏偏叫你给我把魂魄打了出来!”
“你为了复仇,就害了一个无辜的人,你还好意思说!”
“哼,如果不是你,那人也许还不会成为行尸走肉,至少我可以控制他的身体啊!”
女人说着,又冷冷瞅着我,说:“可是你却把我打了出来!他这人就彻底废了!”
她说至此,复又一双眸子冷冷盯着我。
“而且,小子。我看你现在应该急需提升修为
,对吗?”
这话一下刺激到了我,我当即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别装傻了!我会不知道吗?”
她说罢,忽然阴惨惨一笑:“去吧,到城关老街,去找一个叫丁善喜的人,他就是我要杀的人!”
女人说罢,向夜色里又走了几步,忽然不见了。
我愣在原地,思忖有三。
这个女人现在说的有一部分是对的,我需要提升灵力,灵力起来了才能控制身体里的力量,也唯有如此才能扭转陈晴身体里的恶果。
改因果可不是小事儿,想至此,我忽然一咬牙,决定去城关老街那儿看看先。
……
从山崖走出,我直接往镇上去。
给陈晴打了电话,就去找她。
陈晴已经把房间和被褥都洗的干干净净,就连那只猫似乎都干净了许多。
看见她这样,更加坚定了我要帮她除掉脸上瘢痕的想法。
我也说过,如今她脸上一道瘢痕,让她失去了自信,所以呢她跟我也不过是委屈了自己。
等到她除去了瘢痕后,如果还愿意跟我在一起的话,那么我就知道她是真心的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睡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
刚亮,我鼻子下一阵香气,立即醒过来。
“天哥,吃早饭了!这里吃的不多,好不容易买来这些!”
我闻言就见她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油条、豆腐脑还有几个包子。
我心头一喜,几分温暖涌上心头。
吃过了早饭,陈晴问道:“天哥,咱们下面该去哪里啊?你昨天回来晚,我也没问你,那女人怎么样了?被你收了吗?”
我搔了搔头,说道:“没有……不仅没有,而且我还答应帮她忙了!”
“啊?”
我把要去城关老街走一趟的事儿告诉了她,陈晴眉头一皱,说道:“天哥……”
“你不用怕,咱们就是去看看,有事儿就撂挑子跑!”
陈晴却摇了摇头说道:“天哥……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是想说……要不我去打工吧?以前我在工厂里做过厂妹,现在回去应该还可以找到工作……”
我恍然大悟,陈晴的意思是……我们没有盘缠了。
她要出去打工,就是为了挣些钱啊。
我咬了咬牙,说道:“你别着急,我把这事儿处理完了,就去找个大车司机的活儿干一干!”
我一抹嘴,把那些早点兜子装好了,说:“走,
咱们去城关老街!”
……
我们没有汽车了,只能坐大巴加步行。
到了城关老街,已经下午两点了。
除了早上的几根油条,我们俩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这时候我饿得是前心贴后背,赶紧找了个拉面馆吃饭。
这拉面馆很好,好就好在它这儿的小咸菜是可以无限续的,想吃多少你就拿多少。
我把面条吃完,就把这些小咸菜倒在了面条汤里,用汤稀释了咸味儿,一口一口吃着咸菜。
这过程我还分给了橘猫两口咸菜,这货闻了闻是根本不吃。
陈晴见势,从自己碗里夹了些面条用一张纸垫着,放在地上喂猫。
那猫就乖乖吃了。
陈晴笑道:“猫才不吃咸菜呢!天哥咱们给这小猫起个名字吧?”
我搔了搔头说:“我可是没文化的人,起名儿这事儿太挠头了!”
陈晴手托下巴,想了会儿说:“那就叫晴天吧!”
我闻言一下子明白了,脸也是当即一红。
林天与陈晴,可不就是晴天了。
我一时尴尬,脸色红得发烫,也不知道说啥,就一个劲儿吃咸菜。
谁让我和陈晴现在没钱了呢,这种没品格的事儿也得咬
牙往下做了。
陈晴也看出来,一推我胳膊说道:“天哥,不行就再来一碗面条吧……”
我一摆手,说我自己就爱吃这口。
面馆老板大概是也没有见过我这样不要脸的,见我连咸菜都吃了一大碗,老板一横眉毛,冷声道:“小兄弟,跟你打听个人啊?”
我闻言一笑:“我不是本地人,您跟我打听谁啊?”
老板说道:“蔡饱驴认得吗?”
我一下子就听出了老板的意思,什么蔡饱驴,什么打听个人啊,这就是拐着弯骂人啊! 菜饱驴,他这是骂我是驴啊!
我也不抬眼皮,把最后一口咸菜送进嘴里,说道:“知道知道,他儿子是开面馆的!”
这一下把老板也给骂了,老板闻言当即一怒!
他从后厨抽出了一把菜刀,指着我骂道:“孙子,你XX妈骂谁呢?”
“谁问我我骂谁!你开面馆,自己说吃咸菜免费的,怎么还不让我吃了?”
我这边跟老板叫板时,忽然听到了面馆角落里,一个粗声音说道:“哼,老板,过分了,你说免费咸菜的,怎么还不让人吃了?”
循声,我向角落里看去,就见一个穿西服的男人正一手剥着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