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包工头三缄其口时,身边另一个小弟忍不住了。
他一声惊呼,喊道:“老大,我就说不要动那个坟,咱们现在真惹麻烦了啊!”
我见有人吐口,赶紧揪住他问道:“你说什么?你们动过什么坟?”
红色安全帽还要封口,可刚往前上,就见那只橘猫不知从何处跑来,拦在他身前。
橘猫嗓子里咕噜噜响动,冷冷凝视着红色安全帽,竟然叫那人不敢接近我。
我赶紧乘机问那小弟,让他把事情说清楚了。
“我们……就是你们这个工程,我们前两三天是在山那边动工,结果我们在山坡上挖出了一口棺材。
棺材虽然叫厚厚的泥巴呼上了,可是我们还是能看出来,这是一口刷着红漆的棺材!”
“红漆棺材?”
“对,关键是这个棺材被我们挖掘机一铲子下去,直接给凿穿了!”
“里面可有什么东西掉出来了?”
“有啊,棺材里掉出来许多珍珠翡翠的东西。我们一看这就是随葬品啊!这些东西指定值老鼻子钱了!”
“我们……”
“别说啊!”红色安全帽又喊道。
“你们……把东西独吞了?”
“对!”
“那棺材呢?里面的死人呢?”
“叫二毛开
卡车给拉走了,让他直接把斗一倒,给棺材扔进山坳里,没准几十年都没人知道了!”
我闻言一愣,那么看来二毛就是那个躺在地上的人了!
“二毛是他吗?”
“对,就是他!”
现在多半是脉络清晰了,这个二毛应该就是因为拉了红漆棺材,惹了邪祟。
“您是一位先生吧?在我们那儿就管您这样能抓邪祟的叫先生,这二毛是我们发小,一起出来干活的,您可得救他啊!”
我这边还在琢磨应对之策,那个红色安全帽却一步跨过了橘猫,对着刚才还在求我的小子,就是一脚。
他这一脚力道十足,直接将那小子给踹得撅在地上。
毕竟,干工程挖出老坟不叫事儿,问题是你不能盗取其中的随葬品,更不能给人家棺材都扔了,这可就是件大事儿了!
况且,这随葬品可能就涉及到国家几级文物了,可能是要有刑事责任了!
所以,这时红安全帽如此激动也就可以理解了。
他两手扑来,要抓住那小弟。
我赶紧一个横身将那小弟拉过来。
“不能说,不能说,今儿谁说了,我就要你们再也别想离开这里!”
红色安全帽面色阴沉,比之前更可怕了。
“弟兄们,咱们
只要把棺材里挖的东西都卖了,从此就发财了!”
他冷声说道,目露凶光。
“不过呢,如果想要发财,今儿就得把这小子给我废了!”
“废了我你们也不能碰那些东西,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那些随葬品不是你们能碰的!”
红安全帽冷声一哼,阴森森说道:“哼,想发财就得走些邪门歪道!老子干这个破包工头,看着一年到头很忙,仨瓜俩枣都留不下!”
“这次,老天爷心疼我们这些苦命人,给了我们一个发财的机会!我们可不能错过了!”
他跟着一摆手,复又冷声说道:“兄弟们给我上!给我上!”
那些兄弟们果然就拿着镐把、警棍要往前上。
“你们可想好了,想想二毛的惨状,你们挣钱不要命了吗?”
“别听他的!挣钱,钱才是王道,有了钱我们才能牛逼起来啊!”红色安全帽说道。
然而,他这一声之后却没有人反应。
红色安全帽愣了,他看着一众不肯动手的兄弟们。
“你们……”
众人将手中的警棍与镐把,都扔在了地上。
“大哥,我们……我们不干了!”
“为……为什么啊?发财的时候到了,你们怎么能放弃啊!”
“大哥,我们
不想像二毛一样啊,太惨了!”
红色安全帽心里不服,他从愣怔中转为阴森的脸色,继而说道:“你们有钱不赚,我自己赚这个钱!”
他说话间,忽然飞出一拳,朝着我而来。
陈晴虽然已经见过我的身手,但见对方拳头砸来,还是惊呼一声:“当心天哥!”
我沉默不语,心中暗道这点子拳路简直就是玩笑。
我一个侧身,他拳头砸了个偏。
而紧跟着,我的拳头也送到了他的肋下。
只这一下,他闷哼一声,扑通跪在地上。
“你把我的道观都拆了,我还是想着救你一命,可如果你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那就只有送死的份了!”
我扔下红色安全帽不管了,直接对那些小弟说道:“你们带着二毛回去吧,找个庙或者道观,让二毛暂且住下,也许他的魂魄还能回来一些。”
我说的是最好的结果,但其实我心里清楚,二毛没救了!
我现在能做的,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安慰。
那些小弟们,愣怔后,扑通跪在地上向我磕头。
我赶紧扶起他们,毕竟自己也救不了二毛,心里还是挺愧疚的。
“走?今儿谁也走不了!”
一个声音这时候从我身后传来,我觉得声音有几
分熟悉,回头一看,卧槽!竟是徐楚煌。
这个傻X怎么会跟来此处呢?
“老……老板……你来了……这个小子说是道观是他们家的,不让咱们工人干活啊!”
红色安全帽像是得到了救星,扑向了徐楚煌。
没想到,拆我家道观的,竟是徐楚煌这个傻X。
看来什么度假村项目也是扯淡,这拆我家道观,明明就是徐楚煌故意为之。
“哼,这里是你家的?有地契吗?有房契吗?”徐楚煌冷声说道。
他跟着又在红安全帽脸上扇了个极响亮的耳光,随之冷笑道:“我叫你来拆道观,你就给我干成这样?”
“是……是那些小弟们反水了。他们不肯干了!”
“哼,反水了?那就跟着一起打好了!”
见徐楚煌一贯的嚣张,我心里也拱火了。
随之,我冷声笑道:“哼,这是我家连襟啊!”
这连襟就是我们娶了同一家的俩女儿,我们彼此就是连襟,有的地方也叫一担挑。
“连襟,呸!你也配!”闻言,徐楚煌急得白了脸,又道,“今儿就让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他撸胳膊挽袖子,我却笑道:“怎么?还要跟我动手?你该不会忘了在叶家,我是如何把你给击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