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老子了!”瘌痢头被惹恼了,他手中风字诀一动,竟然将我抛向了石阶之外。
风字诀一撤,我只觉得身下没有了承托之力,整个人旋即向山下跌去!
身子不受控制,我急速向山下坠去。
我心道完了,这辈子就算交代了。
可就在我惨叫着,等待落地一刻砸得四分五裂时,我却感觉身下一股风来袭。
是风字诀?!我心头一怔。
随之,我整个人轻轻落下。
紧跟着,一个冷峻的声音传来:“道友,怎么如此不小心,从山崖上掉下来了?”
我闻言一惊,循声看见的,是一个眉目坚毅的男子。
他一身嘻哈装扮,大卫衣,大牛仔裤,脚踩一双球鞋。
可嘴上称我为道友,看来他也是闯玄门的。
“我……我是叫人扔下来的!”
“哼,”对方冷笑一声,“为了个玄门,人心的歹毒都出来了!”
我没心思聊人性,赶紧学着他也抱拳拱手说:“感谢兄弟救命之恩,敢问尊姓大名。”
男子将卫衣帽子遮住了脸,轻声道:“我叫冷钧龙,兄弟呢?”
“我……我叫林天!”稍微一犹豫,我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哦,你是那个林家传人?”叫冷钧龙的男人说道。
我嗯
了一声,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冷声说:“你该不会也在抄近路吧?”
“什么……什么近路?”我闻言讶异。
冷钧龙似乎看出了我的懵逼,又说:“我劝你一句,若是没有本事,玄门你闯不得,还是回去吧!”
他说罢,沿着那些蓬草矮树,向山里进发。
我还在咂吧着他话里的意思,抬头一看,眼前早已没人了。
我也没多想,现在还是赶快回去救陈晴要紧。
我拨开一路荆棘,迷迷糊糊往回走了十分钟路程。
然而在不远处,我就看见了有一个红衣人影。
我心头一怔,那是陈晴!
她已经下山来找我了!
我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喊着陈晴的名字跑过去。
陈晴闻声,见是我也激动起来。
她也跑向了我,说道:“天哥,你……你没事儿?!”
陈晴这样一跑,本来用遮住瘢痕的那纱巾也跌落在地。
“我没事,你怎么样有没有被那个瘌痢头欺负。”
“没有,他看见我脸上的瘢痕就对我没兴趣了,之后就放我走了。”
我点点头,“没事就好。”
我捡起纱巾,忽然一阵风吹来,纱巾随着风被吹入了山崖。
“天哥……!”陈晴一声惊呼。
“妹子,你放心,我说过
了可以治好你这个瘢痕就是可以治好!”
我说罢,牵着她的手就向山下而去。
下山路上,我们俩一个人也没看见,估计都堵在山上,打算闯玄门了。
那玄门里究竟有什么样的恐怖,我其实并不关心,林不道从未跟我说过这事儿,估计也是不打算让我进去。
我们下到了停车处,发现那些车上几乎都没有个司机。
“天哥,我们……怎么回去啊?”
“怎么回去?哼,别的事儿我不行,开车简直是闭着眼都没有问题!”
我说罢,瞅见了一辆丰田埃尔法,电动门竟然没有关上。
那我自然不能客气了,听说这车加价就得加出一套房的首付来,那我还能客气嘛。
带着陈晴上了车,发动机轰鸣着,疾驰离开了山路。
我带着陈晴,一路往我长大的那座山上开去。
很快,我们就看见了那座道观。
我一指说道:“看,那就是我长大的地方。”
道观还是道观,只是它现在很破旧,已然成了危房。
将车停在道观旁,我先领着陈晴上了后山。
我离开道观也没太久,眼前林不道的坟包子上竟然长出了杂草。
看着写着“恩师林不道之墓”的石碑,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陈晴看得
出我很难过,当即问道:“天哥,这是……”
“一个跟我有莫大关系的人!”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当即领着陈晴往道观而去。
推开那扇破门,踏入破道观后,立即一阵灰尘飞起。
一只山中的野狗,立即窜出去。
这野狗吓得陈晴一声惊呼,下意识抱住我的胳膊。
我也是心跳怦然,光棍了这么久,忽然多了个老婆,还真是不适应。
我领着陈晴进了林不道生前住的那屋,又在一排书架上找出一本线装书。
我看着那红色瘢痕如此扎眼,将一张漂亮的脸蛋变得有些触目惊心了。
“陈晴,我下面说的,你别怕!”
陈晴轻咬嘴唇,嗯了一声。
“你这瘢痕如果没猜错的话,是狐妖附在你体内的结果。”
“狐妖?”陈晴倒抽一口冷气。
“对,不过你别怕,这本《玄天除妖箓》里,正有对付这狐妖缠身的法子。”
陈晴闻言,还是无法平复心情,胸口起伏,如波涛一般。
我赶紧收起自己的视线,光棍也不能乘人之危。
我总觉得,陈晴能委身嫁给我,还是因为脸上的那个瘢痕。
只要替她除了狐妖缠身的麻烦,她必定会恢复美貌容颜。
届时,她还怎么会看上我这样的小
屌丝呢。
“你先在这待着,我去采购些东西!”
《玄天除妖箓》里记载去除狐妖要采用至阳之血配合朱砂、黄草纸使用,其他都还好,可是这至阳之血就难办了。
于是我让陈晴在道观待着,开着车下了山,去寻找这至阳之血。
我把这辆埃尔法直接丢在了路边。毕竟它很容易把那些人给引来,眼下我必须要些安静的时间。
至于什么玄门,能离我多远就多远好了。
我在一个摊位上买了一只乌鸡,而乌鸡正符合至阳之血的要求。
拎着东西,我又回了道观。
远远的,我就看见道观冒起了炊烟。
以前,我也是这样下山去采买食物,林不道就在道观里等着我。
而如今天人相隔,仿若隔世。
我一进门,却发现道观内竟已扫去了灰尘,虽然东西还是那样破旧,但至少已经整洁了许多。
“天哥,你回来了!”
陈晴卷起胳膊,满头是汗,正在卖力的收拾着。
我见她又戴着一块新的面纱,当即一把扯下。
“在这儿,你不用带面纱。”
我把乌鸡放在地上,陈晴立即说道:“天哥,是活鸡?杀鸡我也可以!”
我赶紧一把拦住她说:“这乌鸡是替你除狐妖用的,暂时还不能杀!”